2001-07-29 03:28:05煒煒子

太鼓

不小心看到了一場室外的太鼓表演,讓心情非常的雀躍。看到這些打太鼓的總是那麼開心。固然是被太鼓的聲音給吸引了去,本想看一兩首就走,結果就被磁住了。原來太鼓是聽不夠的,即使已經不陌生,有節奏的鼓聲總是能夠攝住你的心。震撼之聲伴隨著力與美的展現,除此之外還有整支隊伍所凝造出來的,高亢的快樂而滿足的氣氛。他們怎麼笑得那麼開心。專注的神情之外還有一種不需言喻的高興,一點也不像跳舞時同樣是揮汗淋漓卻是酷臉一張。我不知道到底是被鼓聲吸引,還是被他們使勁的敲使勁的笑吸引。

好玩的是這支隊伍還參雜著白人老外,雖然他們也沒跟錯拍子,動作也一致,但是就是覺得手長腳長的他們顯的有點遲鈍,動作不夠俐落,一點也不像矮個兒日本人的短小精幹,打起來讓人目不暇給。還有他們的一身白肉不怎麼跟陽光協調。

那樣的笑我永遠記得。不管是多年前在台中中山堂,還是幾年前在史丹佛大學看的表演,都有這樣的笑臉。遠遠的還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的笑,不儘會想他們會不會覺得這樣笑有點傻。其實最傻的是我,因為坐著的我啥事也沒幹也跟著笑。台中中山堂那次最是難忘,小小的表演廳,拿著最低票價票坐在高價票位,做近距離觀賞。高昂的節奏、震撼的鼓聲,撼的我動彈不得,我的神經已經跟鼓聲結為一體。最後的壓軸大鼓出來,壓軸打鼓師少不了要跟它搏鬥一番。就在鼓聲最激昂處,鼓與人打的難分難捨high到最高點時,我竟有如達到高潮般的感覺,釘在椅子上。表演結束後正興奮的不知跟誰分享這樣一個奇特的經驗,就看阿芳興奮的跑來跟我說他最後好像高潮了,我也趕快附和,我們相對大笑。

那一場表演最後真正的再見曲是,所有的隊員拿著手執的樂器,吹的敲的打的搖的不一,奏著日本民謠的曲調,像舉行豐年祭的邊走邊跳,還下舞臺繞著觀眾席。我就那麼近的看到他們的笑臉,他們笑得好像真的在慶豐收,整個中山堂盈滿了歡樂的氣氛,我則像個小孩子堂目結舌的看著熱鬧。那個開心不亞於看見情人。

這一次我開始納悶了,他們為什麼能笑得那麼開心,那一刻是笑的最高級,好像陽光也遜色了。雖然你知道他們的開心不難理解,困難理解的是我怎麼也跟著咧著嘴笑。我笑著決定下次還要去看太鼓。


07/26/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