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12-02 21:05:25Zephyr

【樹洞裡的小連載──歡愉觀點】5

一張單人床空蕩蕩,C常常有著漂浮的錯覺。
  
正當人們猴急地躲在吧臺後只有今天沒有明天地交尾之際,C完全執著於靈魂。相信著靈魂的彼此迸發。也就是因為這樣,早晨往往是她人生的關卡,沮喪,非常沮喪,沒有辦法擺脫厭世的念頭,以及對事物洞悉的痛苦。尤其是發現身際躺著一具發出臭味及吵鬧鼾聲的男體的時候。
  
長期作著同一個夢。夢裡是這樣的,她被洗淨、拔毛、充塞香料、塗抹油脂,伏在一張萵苣葉上,當成一碟美味裝盤。C不住地回想著這個夢。絲毫不需用到G點,她輕易達到高潮。究竟是什麼令她如此悸動?是奉獻吧,是奉獻的高尚感覺。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點都不記得。總是一個人拾起散落在床沿,夢的碎片。冷冷清清,聽說是一種蔓延在城市裡的傳染病,名為寂寞。在一張擁擠的雙人床上,和男人,和與男人做過的女人們,以及擴散出去與女人做過的男人們,世界大同搞一回。為什麼,她看得這麼清楚?無論再怎麼激烈的擁抱,依然感受到如野獸般襲擊的涼。她覺得自己像一瓶藥酒,被陰森地浸泡著。
  
曾經有男人珍視而痛苦地問著她,逼著她:難道不能愛我?。C忘掉了來時的方向,她望著那小孩般的男人如一隻儲冬的饞鼠,默默地把自己的愛欲挫折地收──心灰地想,靈魂畢竟是追趕不上的東西,被取悅的,真的只有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