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的時候，就翻開那個專屬於我們倆的照片資料夾，或是看看幾天前你傳來的簡訊，好把那種悸動的感覺抓回來一點。可是，當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需要仰賴這些東西，才能找回一點點真實感的時候，我就越覺得我正慢慢地從一片沼澤裡站起來，好像有股力量慢慢拉提著我，讓我看清楚現實世界的模樣。




我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去迎接什麼或者是捨棄什麼。或者說我不敢去替這些事情做準備，因為我擔心受傷，不單指我，也擔心你。我捨不得你難過，昨天你說下禮拜再慶祝情人節好嗎，我狠心地回絕，還說了一句以後都沒有情人節了這句氣話。回家後我好後悔，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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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你的眼睛，我就心軟了。我捨不得對你說我好像快要愛上別人了這種話，因為你一定會很傷心，但是又無能為力。我不得不承認最近過得很痛苦，我覺得我快要失去你了，可是你又一直把這種狀態變得平靜，好像我們只是在吵一個小架，過一會兒就好的那種。

然而我猜，你一定也明白，事情也許已經比想像中還嚴重，你或許也猜到了，我那天哭了一個小時，並不只是因為覺得生活乏味。你似乎一直在等我下一個結論，比如說提出分手這類的結尾，因為你一直問我然後呢、然後呢。我不知道然後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只知道我再說出任何一句話，我就真的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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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隱約約的線，有時候還是會看不見。我說服自己這一切都只是一時的，儘管我心裡很確定，就算只是一時的，我也真的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我很邪惡，也很掙扎，也很痛苦。

有太多後遺症必須處理，也有太多的罪惡感需要被救贖，我盡可能用最平淡的心情去面對那些新的情緒，然而當這支新的電話號碼從手機桌面閃爍的時候，我還是很難遮掩心裡的漣漪，我也用了最平淡的口氣回應著電話裡的邀約，我以為我這樣做，可以老天爺覺得，我還沒有太過份。

我想喝酒，喝得天花亂墜。我正在傷害一個我愛的人，我折磨著他，也折磨著自己。但是我沒有退路了，因為我知道情感是不容許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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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八月二十三日，專屬於我們倆的這個七夕。因為你忘記了今年牛郎跟織女哪一天會面，所以我們只好在這個平凡的日子裡慶祝我們的情人節。

其實我好怕這會是最後一個，但是我卻沒有心情為你寫一張卡片。我怕，我怕當我提筆的時候，才發現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所以我始終沒有翻開抽屜找一張卡片，也不敢從筆筒裡挑一支寫卡片慣用的黑色簽字筆。

因為我心裡知道，感情一旦走到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終點可能真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