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一樣刺眼

一樣的時間

我們踏上同一班火車。




心靈相通有沒有經歷過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因素

心裡緊緊的

連空氣都沒辦法穿過肺的感覺

把矛頭指向女人的麻煩

我以為是大姨媽搞的鬼

但我錯了。






一通電話

砸的我心都碎了

昨天才看老爸心情好的跟什麼一樣

因為昨天爺爺氣色好很多




4點17分拔掉管子

那時的我

正在版畫教室裡憂鬱。






到和美的路上

從車子照後鏡裡

看見老爸一直想把眼淚用眨眼方式弄乾的動作

看著看著

不知不覺

發現自己手上竟然有眼淚。




面對生離死別

誰也堅強不了

脆弱用濕了無數張的衛生紙哭泣

看到大家看著爺爺身軀的模樣

看到大家嘴裡念念有詞眼淚卻一直不聽話滑落的臉龐

我又用眼淚取代了該有的儀式





懂事以來

第一次那麼直接的感受到失去親人的痛












我捨不得看到大家脆弱無助的模樣

因為看了心很痛。











奶奶傷心愈絕

哭了一回又一回

安慰了一次又一次

還是無法減少奶奶對爺爺的離開在他心裡造成的疼痛

看奶奶不捨

還有誰捨得？











今天

我看見了

每一個人都是脆弱的

面對親人的離開

面對親人的眼淚

面對自己的無助與不捨

連一句話也禁不起眼淚的摧殘








我看著穿著打理整齊的爺爺

面容慈祥

就跟上次看到的一樣

一樣的皺紋

一樣的斑點

一樣的痣

只是那張臉

不再有生命

不再微笑

不再有表情。




看著「它」

我一點也不害怕

心裡只有不捨













爺爺昨晚在醫院

手被繩子綁著

奶奶看見　哭了

醫生說

怕爺爺會用手抓氧氣罩

奶奶說

爺爺在醫院都被虐待

聽的人

心裡是什麼感覺？





框啷　!

心碎了。



















前幾天還說在爺爺面前不可哭

果然是腳踩在一堆釘子上還不出聲比較容易。















這是過程

我知道





我真的知道。






我也知道

我一點也不孤單

謝謝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