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上完音樂課
正要去生科教室時
看到一群人在圍觀什麼
湊近一看
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和一位好像正在被罰做仰臥起坐的仁小學生
仁小的運動服是綠色的
仁中是藍色的
因此特別明顯
我看到的人就是陳老師
他好像很兇的在處罰學生

我記得他是很嚴格的老師
也是我六年級的社會老師
他本來上一屆他是帶導師班
我們那屆
他已經是體育老師
但是因為我們班導是全年及主任
所以他來代我們的社會

這時我就不禁回憶起小學
當時他來帶我們班
大家都很怕
因為它是有名的超嚴老師
我還記得陳家楨是因為他姐姐被陳老師教過
所以被選為專員

老師開始上課就下馬威
他說他翻臉跟翻書一樣快
而且還連出了六七張的描圖
把我們班都搞瘋了

他上課之後
才發現其實老師很有趣
常常會講一些奇聞軼事
雖然常常越扯越遠

他的考試都是考填充
當時沒有補習的我
社會科是我贏人的關鍵
所以我每天拼命的背
考試考108格填充
我考了105
而學期末的考試
他都不跟學校一起考
我們考的範圍是整本課本
我當時因為狂背
所以幾乎可以把整本印在腦海裡

好多好多的回憶
在那一剎那湧上心頭
我好想去較一聲
「老師好」
卻怕他不認得我了
正在遲疑時
馨方鼓勵我去說
陳老師本來好像在生氣
大概是因為那個學生吧
聽到了我說了那一聲
有點生疏又有點不好意思
的「老師好」之後
轉過頭來對我微笑
看到他的臉
皺紋都加深了
唉

我們班有些人在旁邊說
我有次考到全校第一
我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看到老師
我發現我真的長大了
老師老了
有點
算是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