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天上的星星數也數不完。我跟他一起數著，像兩個傻瓜。他告訴我天上總有一顆星是永遠不會殞墜，它會在那處閃耀，一個的努力發光，同他一樣，為我發光。

他把小水晶放在我的手裡，輕輕用手包住我的手，溫暖的環抱住我。

「你知道水晶是怎麼來的嗎？」

『不知道耶。』

「那是掉落人間天使的眼淚，他代表愛與真誠，但是人類受太多污染，所以水晶看到的世界只會是倒反的…」他低低沉沉的聲音傳到我的心裡，我抬頭望著他的眼神，眼睛有著閃爍。

『怎麼啦？你想到什麼了？』

「沒有。」他撇過臉揉了揉眼眶，勉強笑了一下。

『跟我說…你知道我們不能有秘密。』我堅決。

「你真要聽？」他眉間的深鎖使我猶豫，但好奇戰勝了我的質疑，我點點了頭，他的右頰出現了一道旋窩，似乎在笑我這番的呆樣。

「我見過一個看水晶是正面的人，他就是充滿愛跟真誠的人，可惜他不是我身邊所認識的，因為他不認識我。不過，我卻非常的喜歡他，很玄吧？」

『真的蠻玄的。』我皺了皺鼻子，他靦腆的笑笑，捏了我的小鼻子，『對了，你喜歡他有勝過我嗎？』我問

「當然啦！」他的回答讓我倒退他幾步，給他一記衛生眼。看他有些不知所措，我心中還挺得意的。

「喂！開玩笑也不能？」他把手搭在我肩上，捏了我臉一把，「後來，我努力的去認識他，但是他太忙還是不想理我，人就是這樣，越是親近不得越想去靠近。」

『那結果他認得你嗎？』我被他的故事給吸引了，想知道那人是誰。

「不認得，我說了他很忙很忙，不是我們這世界的人。」

『可以跟我說他是誰嗎？我替你去揍他。』他被人這般欺負怎麼可以？我憤憤不平的說出，卻被他捂了嘴巴。

「揍得了他嗎？」他落寞的看著我，「我以為努力可以得到他的注意，才發現那不可能，有的事情是強求不得。」

『他到底是誰呀？』

「聽我說下去。」他堅持，我只好點頭答應沉默，他才放開纏在我下巴邊的手指，「你一定認識他，只是你沒想過去接近他。不過他很出名，記得當初喜歡他時只是
因為一首歌，還有他的遭遇。」

『這樣觸動了你？』我撥開他急忙想過來的手，睜大眼問他。
這個呆子，他到底喜歡是誰啊？我心裡胡思亂想可能的人選，卻沒頭緒。

『然後呢？』

「我越了解他，才發現自己跟他很像，我越是想追求他那樣的真誠跟愛，我就會開始迷失了自己。」我聽不大懂他說的話，只好猛點點頭，「那些日子我很害怕自己真的喜歡他，還一度當自己是活屍，整個人像不是自己，儘管還是一樣生活，卻發現連自己做什麼都搞不清楚。人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會迷失。」

『那到現在你還在迷失嗎？』我看他越說越難過，只好這麼問他，因為我擔心他。

「沒有。也許是你救了我。」他看著地，又看了我，「還記得第一次看你練舞，我不是跟你說你選的歌很好？」

『嗯？』他這麼一說，我想想那天練舞時隨便放的歌曲曲目，才想到那是廣播節目。我很尷尬的看著他，他自知他無理，只是笑著奉陪。

「我知道你已經忘了，不過我想你是真實的，才是我可以把握。」

『我聽不太懂耶？』反問著他，心跳急促起來，我似乎在祈禱一個答案。

「你知道我想說什麼。」他笑笑，我真是抵擋不住他這樣的自信，這樣的自信常讓我覺得自己像傻瓜，「後來他離開了那個世界，成了一般的凡人，但是他還是帶著他的愛跟真誠，想找到一些他自己。我也跟他一樣，我還是必須找到自己，而不是只找他的影子。」

『呼……我們怎麼聊天都這麼嚴肅……』我的頭腦打結了，只能看著他揉揉太陽穴。

「你知不知道，我發現我竟然跟他一樣擁有愛跟真誠。所以我不羨慕他，雖然我看水晶時還是倒立的，但是我也曉得我這樣是正常，反倒是他特別。」

『特別的人就是會有那種超人的魅力吧？』我腦海浮現超人的紅內褲，陰陰捂著嘴笑。
「你跟他一樣，都愛那樣笑。」他看著我露出滿足的笑容，我終於鬆了口氣。

『我最喜歡你笑了，要常笑好不好？』我說

「嗯，我會。其實看著自己喜歡的人笑，是最幸福。」
他仰望著天空，拉我一同躺在空曠的草地上。我在想他大概想著他喜歡的那人，而我卻不忌妒那人，也許我知道我跟那人對他的意義是不同的……
他存在虛幻，我存在事實。

『喂……你能喚我的小名嗎？』

「檸檬……」他輕輕的喊，我闔上眼睛，享受夜晚的沁涼，「不知道該不該說，他跟你一樣，都叫一樣的小名。」他說

『原來…』我笑笑，雖然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不過那個人我得好好感謝，如果不是那個人，他大概不會在我身邊…『對了，你說的那首觸動你的歌叫做什麼？』

「無端端一個人……」他說得很小聲，「他在說他害怕一個人闖的感覺。只是，不闖就不知道會怎樣，還是必須要面對。」

『但是你闖了，闖入我的心裡。』
「是呀，他也快闖過那難關，到時時間到了，我自然就會告訴你他是誰。」手被他握著，熱呼呼的感覺很舒服。


我早猜到他說的是誰，因為我也很喜歡他。找哪一天，我們一起去找他。
我看著眼前的星星，北極星的閃耀似乎永恆的停駐那頭。掌心的水晶和手，被他著實的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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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端一個人

誰在這 叫聲裡 喝倒我 浩蕩聲音沒處躲
力盡聲嘶開了口 似是傻 期待我 快出錯 牚不過
看我怎收拾結果 集合一窩蜂叫聲 在埋伏我
聽覺最困難的時候 撲進耳裡如雷暴 劈落頭

*害怕嗎 我也會吧 仍然未忘記 敢去講話
怕痛不怕它 對我喝罵 人人未容我 偏愛講話(無人能動搖我 喜愛講話)
#其實我 也許錯 也不錯 沒事不准大叫麼
為什麼必須要乖 交功課 難道我 說一句 也說不過
永遠擔心後悔麼 沒動聲色忍痛楚 未曾是我
聽說我最強成就 句句也似難為著 這地球
無端端一個人 落了眼淚 剩低不忿
無謂議論 別再質問 我的天真

2003/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