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雨勢終於緩和下來、稍稍放晴了。在公車上忽醒忽睡、搖呀晃呀地，到站時，自覺得仍跟周公繼續掙扎。從銀行的落地窗中看見自己的樣子：還真的是剛睡醒的惺忪倦態；可惜有睡但沒睡飽。

等綠燈時，抬頭看天是什麼顏色：我發現我還滿喜歡看天空甚至是拍天空的；不管是藍的灰的清朗的漸層的，都能讓我覺得驚喜、甚至望上好一陣子。

其實天空並沒有晴朗到哪裡。灰暗的雲還是層層疊疊的，只是在某一處天空，就像是破了個「洞」似的，無雲封住洞口，但見自洞內發出一些微微的淡黃光芒。雖然有時候氣象局的預報不準、雖然無法確知接下來會有怎樣的天候；不過我寧可相信，那是天晴前的預兆。

快四月了，也該是晴天了吧。在乍暖還寒、氣流停停走走之後，在梅雨季開始之前，是該有個晴天的空檔，讓陽光在我愛的四月天裡盡情地灑暖每一個角落吧。

我喜歡四月。單純地認為我的出生月份就應該是我的幸運月。念書時多在四月初放好幾天的春假，催化了它讓人歡欣的程度。之後碰到「人間四月天」這詞，更是覺得：April，是我的人間四月天。

然而這陣子剛好排了一套利用一三五晚間上課的課程，從三月底上至四月底。霎時讓人覺得四月的上班天可能多得靠口香糖撐著；週末裡多半需與棉被依偎著。好玩的是，我竟發現生平第一次這麼期待清明節的到來：因為那一天放假、也停課一次！只是第一次上課的隔天〈就是今天〉，卻讓人累癱到不想起床。很難想像接下來的十一次課程之後會落得怎樣的結果。……出門前「杞人憂天」的陰霾，卻因看到「彷彿若有光」的天空；不禁數數日子：再過幾天就是四月了呀。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也該是晴天了。
也該是我的四月天了。
期待，April，我的四月天。


PS. 朋友笑說我怎我將自我家望去的天空拍得像「明天過後」的場景。可我就是喜歡風起雲湧的那種層次感覺。──不過就算下雨，總會再見彩虹或陽光；就算哭過，才可以在淚裡看得更清澈。……Anyway，期待烏雲散去後的我的朗朗四月天。照片攝於2006年3月12日。五樓的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