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0-31 21:08:51yeupkitoki

「鄉」之讀後感─給緯婷

看到妳的留言,又開始汗顏了。因為「鄉」的讀後感,一直沒給妳;雖然妳那晚傳給我時我已看完一遍、至今也再讀過四次左右了吧。尤其之後將妳整理過來的張愛玲作品評論一口氣看完時,又再一次提醒我欠著的「這筆債」。〈突然覺得這三字有雙關語的味道〉。

這時很想、超想模仿平路老師上課的語調與表情:「好好聽的故事哦!」──就我這個「聽說也會寫」的讀者來說,能讓我講出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的,還真的不多唷!

隨著文字遊走引導,似乎我也跟著進入了各個房間;試著體會妳們家的「家務事」。感覺上,自己是在下午時探訪此間有故事的厝;好像,昏暗狹小的走道裡,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微塵。

我喜歡妳會讓人發出會心一笑的「胡思亂想」。例如,妳描寫某個一直深鎖著的房間可能藏著幾具屍體;會使我聯想起小時候讀到的某個童話故事裡,有個多次喪偶的男人又娶了個太太,並交給她一串家裡所有房間的鑰匙;並交代她千萬不能開啟某個房間……。神秘但又不失己身邏輯可及之想像

除了空間之外,妳也加了時間上、情感上的對比。就如同妳寫父親也曾有過維特的煩惱;但是礙於一個已是三位孩子的父親身份,所以也只能對之前熱愛過的事物嗤之以鼻吧。這三種層次的對比,其實就「非常」〈當然「非常」是我加的啦!〉吸引人。對我來說,我比較想要、也喜歡看到的,是隱含在某個物品之中的故事吧。因為妳讓我看到的,已經超出了形而下的物質層次了。還記得蔡詩萍老師上課時舉的灰色講桌例子嗎?桌子人人會寫,但是要怎樣把它寫好、將一個老掉牙的東西寫得獨一無二,這就是散文家要練的功了。於是,哪怕是已過時的卡帶,在妳筆下,就這樣賦含了豐富的代表意義了。

第一次看完時,我忍不住〈現在也是這樣〉想,當我跟妳同樣年紀時,我能寫出這樣的東西嗎?好像不行。而這樣的筆法,我不認為與妳的科系有直接的關係。〈呵,妳知道,看有些中文系科班出身寫的東西,有時候還真會讓我腦中冒出「訓詁」之類的繞舌文詞。〉之所以讓我「願意」回味再三的原因〈妳應該知道我沒啥耐性吧!哈。〉,應該說是流暢、「想太多」吧。因為流暢,讓人不由自主地一次讀完;因為「想太多」,所以更讓讀者如我看到了不同層面的想法、引發自己更深的想像空間。

對於題目與內文,我倒是有個想法。其實本篇寫的比較偏向「鄉之厝」。如果單用一字「鄉」,會令人想到的是一個overall的故鄉或農村之類的。如果可以的話,加一段文字,再強化一些妳們這群候鳥季節性的遷徙的故鄉──是那棟厝,以加強鄉與厝之間的連結。

至於在奶奶眼中,對於大陸媳婦,似乎更是極其「不適」或「不是」;我也難以取捨。就妳這個文字的主人,究竟是何者勝出呢?

最後,──找機會投投稿吧!繼續寫、持續寫,不要辜負浪費了妳文字的優質能力〈不管是天生即有還是後天練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