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21 23:58:45小妖精、
悼.
民間裏流傳.,
在守靈親人逝去的那天晚上.
逝者會化成只飛蛾,再看看這裡熟悉的最後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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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最後一面了.
見你永遠的.最後一面了...
可是可是.
你還沒來得及再拉拉我的手的時候.
你還沒等到我兌若再去探望你的時候.,
你就這麽走了....
這麽沖忙..
甚至讓我忘記你眼神中黯淡的光.
以及你曾多次喃喃自語的唇.
你會恨我沒來得及看你麽?
你會恨我沒來得及長大可以好好照顧你麽?
你會恨我不成熟不體諒你煞費苦心的種種嘮叨麽?
你會恨我麽?
你會恨我麽?
你會恨我麽?
會麽?
會麽?
......
爲什麽我到如今才如此想念你.
爲什麽我到如今才捨不得離開你.哪怕一秒鐘.,
我如此後悔.
我如此不孝.
今天未進門.淚先落.
母親說這是笑葬.不能哭.
我只能強忍著.用牙齒咬著嘴唇.直到我嘗到血腥的味道.
進門的時候.看見你的遺照.
那張曾經無比熟悉的面孔.成了黑白.
我又再次看到了你迷茫暗淡的眼神.
以及你那張口無言的嘴.
太..我來看你了...
三香三跪拜.
盛滿香灰的鐵爐,黯然火光的蠟燭.
一句言語兩行清淚.
你走後,你的酒.要誰為你醉?
黑傘送你入車.,
你的身後,是我們代你曾經走完的長長的路.
背後的家是你前身的歸宿,走過橋,再轉世.,
狂風肆意地吹刮路旁野草.
天空陰霾剩餘最後一朵云.
我的眼.也只能氤氳著.
如果有一些荒繆的理由或者無戯之談.
可以幫我解釋所有迅速到我未反應的結果.
如果有一些麻醉藥劑或者鋒利的刀片.
可以幫我稍微減緩遍佈全身沉重的悲痛.
我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到棺材裏的.,是安詳卻又瘦小蒼白的你.
你不再嚷嚷要我们好好讀書了.,
你不再笑着说记得我们的生日了.,
你不再說话.也沒有了任何表情了..
你累了,要睡了......
你睡得如此安静,像襁褓中的婴儿.
我们不敢吵醒你.却极力不舍得你....
滾燙的淚水再也無法釋懷内心的極悲極痛.
最終聲淚俱下.悲嚎大哭.,
最終聲淚俱下.悲嚎大哭.,
我.,失控了....
那些無法抗拒的撕聲力竭.
在三鞠躬之後.再也聼不清楚所有的悼念詞.
望云思親.
可我卻心力不濟再去看天空.
在我捧著鮮花安放在你冰冷的身體的時候.
在我強忍悲痛漸漸靠近看看你最後一眼的時候.
甚至.......
我不害怕不驚恐這些那些...
如果還能再多看看你幾眼.....
於是我直沖去火化的大門...看著你走....只是旁人..拉住了我.,
他們不讓我去看..,
我也只能偷偷地..偷偷地.去瞧瞧點起的火苗.,,
吃饭的时候,二姑喝了很多酒.
她大大咧咧地笑.我看到她微红的眼眶.
我知道,她很悲痛.
我知道,她也很舍不得.
很.舍不得.,
回到家后.我上完香.走進了你的房間.
黑暗的房間.冰冷的床板.鋪滿灰塵的儲物柜.
還有一堆堆遺物.以及神臺上紅光香火映照的黑白遺照.
我端了一張椅子.你曾坐的.
我坐在了上面.我有過很久,都沒有進過你的房間.
我很後悔.只有你生病之後才頻頻來看你.
想到這裡.潸然淚下.
不知幾時.姑姑也走了進來.
她問.她說.她強忍悲痛安慰我.
她只是說你知道我懂事.知道我有孝心.說你會安息..
我沒説話.只是點頭.也只是哭.
她幫我擦著眼淚.用力的弄得我有些疼痛.
我仍然沒説話.親人的關心是溫暖的.
後來她叫我別哭.說你走得很安心.
她說.因爲那晚她跟二姑守靈的時候.在等你化成的飛蛾.
開始的時候,都只等到小蚊子小蒼蠅.後來等到了一只小飛娥.
飛蛾飛到了光管上.二姑伸手問它是不是你,說如果是就飛下她手中.
誰知它飛著就到了二姑手掌上..
飛蛾在屋子裏盤旋地飛.姑姑上了香在臺上擺了餅乾和酒.
飛蛾在你的房間裏又盤旋了一會,又飛到了外面.就再也沒回來了...
姑姑說.因爲你吃飽了.也回來了.
所以.安心上路了.
我相信.這是真的.我看她堅定的眼神.
以及.她的話.與二姑說的.是一樣的.,
你安心地走了.
但我也知道.你很想很想看到我有成就的.
姑姑在整理遺物的時候.
你的床頭放了一個鉄盒.裏面是一張爺爺的照片,和一張我的照片.
就這兩張照片.你大概每晚都看過摸過無數次吧...,
我親愛的親人.我再也找不出任何詞語說出我此刻的感受.
除了沉重的悲痛.也都只有只剩下沉重的悲痛了......
往後的路.我知道無論我身邊有誰.
我還是要凴我自己一個人的能力走下去的.
有朝一日.我會連同我的成就.,
來到你跟太爺的墓前.讓你泉下有知.
這個深夜.我懷念你.
願.你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