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31 17:22:18 小艷

Faith.com ♪ 玖、愛,從沙發開始





Saturday afternoon,阿泰在來我家的路上。



我坐在電腦前,粉紅色毛巾還停留在我未乾的髮上。



我登入了Faith.com,看見女王最新的日記:







Nov 8, 2007 發表人:Queen 篇名:「酸甜的眼淚」



昨夜我唱了第一場演唱會,來的人很多,有點超乎預料,票都賣光了。

此刻,我那隨著鍵盤起舞的深藍色指甲仍油亮著,我的心卻開始剝落。



沒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與他重逢,畢竟我們已經分開良久,他不是特地來聽我的演唱會,而是和互相曖昧的對象同桌。

我剛坐下,喝了一大口酒,聽見他也在,剛吸進的煙嗆得我差點掉眼淚。

我的記性一直都不很好,但卻沒有忘記他的本事。



直到他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可能是我穿的細肩帶洋裝太薄,他的氣息穿越我的背,使我胸口感到悶痛。



不知道過了幾秒鐘,我沒看他一眼,便起身說要去洗手間,就這樣背對他離去。

我走得很從容,直到到了洗手間旁的休息室,才蹲下顫抖。



好想哭,可是外面的人都認識我。

我忍住哭泣,卻忍不住眼淚。



我為他寫了很多首歌,在安可的時候,我唱了一首,叫「that night in Beijing」,那首歌代表我與他的故事,簡單的說。

唱到最後,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因為剛剛他的出現被瓦解。



認識他之前,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再這樣愛一個人了,可是我愛上了他。

直到現在任何一個想起他的時候,我的心都還躁痛不安,沒有一點好轉。

生了病吃了藥就會好,不行,再強一點的藥總會好,可是我對他的愛沒有解藥,到現在各種難過的症狀都沒有復原。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蹲在地上的我雙手抱膝,不斷告訴自己。

直到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我以為有人闖進,快速站起身,我就真的失控。



「我……。」

「不要說……。」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熟悉模樣,我們站得好近、好近。

我本來以為我很恨他,我討厭他!

可是我們忍不住緊緊的擁抱。



我好想揍他,好想狠狠的揍他!為什麼那時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沒有找我?

為什麼那時後他走了,沒有再回頭,現在卻又緊抱著我?

可是原來,當這麼痛,又這麼愛一個人,再見他,那些日子以來的辛酸卻因更強的思念顯得微不足道。



「我好想妳。」

「我也好想你。」



我們抱得越緊,我哭得越大聲,他看我哭不停,便吻了我。

他用手擦掉我臉上的淚,把手埋進我的髮,溫柔而用力地吻著我。



身體是不會騙人的,也會很立即反應心裡的情感。

我的身體發熱,他的手撫過之處,我都像是觸電一樣。



我是愛他的。

不是一直忘不掉他,是我一直、一直就是這麼愛他。





這個休息室是阿泰從前為我打造的,裡面有更衣間、淋浴間、專業梳妝台與一個紅紫色的沙發。

他牽著我的手,一起坐到沙發上,再繼續親吻,然後我們就在這張沙發上做了愛。



當他進入時,我隨著更高點的呻吟又掉了眼淚。

這次的眼淚有酒味,嚐起來有一點香甜。







「叮咚。」就在我下巴掉下來的同時,門鈴響了。

一打開白色的大門,我的下巴又掉了下來。



「咦?妳有花粉症嗎?」阿泰看著我呆滯的表情,錯愕地問。

「沒有……,你……。」我指著那一大束擠不進門的白色玫瑰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嚇我一跳,沒有就好,妳真皮。」阿泰賊笑了一下。

「我哪有!誰,誰叫你送花給我,還這麼大束?這根本是樹吧?」



我真不敢相信,這束花比我在路上看到花店門口的什麼999朵玫瑰還大束,如果不是阿泰很高,我想我根本看不見他的臉!



「天啊,那像樹一樣的花,我要放哪裡啊?!」我覺得頭開始疼了。

「噢!親愛的,我原本以為可以得到一個吻當鼓勵,妳卻打我槍。」阿泰再度學老外捧著胸口。



「神經病!都是你啦,害人家錯過好戲了!」

「什麼好戲?」

「女王跟Marlboro lights啊!」

「哦?他們怎麼了?」

「你這麼八卦會不知道?」

「妳怎麼知道我八卦?」

「因為我喜歡聽八卦啊,你對八卦這麼不了,怎麼跟我交往?」

「哦,這句動聽。」

「重點是八卦!笨蛋!」

「妳喝醉了嘛,一直吵著要回家,我當然先送妳回去啊。」

「我有吵著要回家嗎?」

「有啊,妳一直拍著我的臉,賊賊的笑說我好帥,又一邊嚷著要回家,耍賴叫我送妳回家。」



「你倒是講得很輕鬆……。」我此刻的臉就像小丸子爺爺那僵硬的表情。



王蕩了(註一),我真的有這樣嗎?

我的媽呀!!



「妳這個動作很像那幅『吶喊』,挺傳神。」

「你在幹什麼?」

「拆箱子啊。」

「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那是什麼?」

「花瓶啊。」

「為什麼有花瓶?」

「因為你家裡肯定沒有地方擺我送的花。」

「你倒是講的很輕鬆……。」

「妳坐著就好,我來弄就行了……,啊,妳會不會口渴?」



「阿泰!這是我家耶!」

「順便嘛。」

「順便?你『順便』送了一陀花給我,然後『順便』帶了一個大花瓶,再『順便』叫我坐下,問我會不會口渴?怎樣?然後你『順便』幫我倒杯茶嗎?」

「遵命。」



阿泰笑吟吟地站起身,走到我客廳旁的廚房打開櫃子,拿了杯子出來倒水。

然後又優雅地遞了給我。



我昏倒了。

這個世界上,痞子有兩種:

一種是會劈腿然後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痞子,一種是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劈腿但他什麼都幫你做好的痞子。





「嗯,妳的頭髮好香。」

阿泰很「順便」地坐在我旁邊,「順便」聞了聞我的頭髮。



「你,你會不會靠太近了!」

「不會啊,我可以更近一點。」

「不要吧!現在大白天耶!」

「哦,妳沒有習慣在白天親熱。」

「不是!!!!」

「哦,可以在白天親熱。」

「什麼跟什麼?」

「噓。」



阿泰很「順便」就把唇湊了上來。

他的古龍水很香,有清新的味道,他的吻讓我在白天像喝醉一樣暈暈的。



「會不會餓?」

「啊?」

「我是很想先吃妳,不過妳應該還沒吃飯。」

「啊?」



他一邊吻著我,一邊問我,很挑逗,但很舒服。



「嗯……,」他深呼吸了一下,又說:「先去吃飯吧,別餓壞了。」

「啊?嗯……,還是待會再吃好了。」

「咦?」

「運動一下再吃也不錯。」這次換我賊笑了。

「哦?在這裡嗎?」阿泰指了指沙發。

「我沒在沙發上做過耶。」

「哦,第一次,聽起來很誘人。」

「噓。」我吻上了他。





這一個午後陽光很溫柔,就像阿泰在我身上的動作。

我不再想Marlboro lights與女王,還是什麼了,只想著我眼前的阿泰。

現在的我很清醒,他的眼裡只有我,我的眼裡只有他。





愛,從沙發上開始,挺不賴的。









つづく







(註一)王蕩=「完蛋」,LOST作家「安琳」發明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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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開喇叭,邊聽邊看,謝謝。)(〝I LOVE YOU〞 form NAKASHIMA M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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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 2006-12-29 17:11:15
(悄悄話) 2006-08-13 03:1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