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18 01:12:55IBIZA

藝術胡椒與我的假期(一)

8月17。過門不入的颱風帶來略嫌久違了的午後陣雨。

假期頭一天,又碰上中華奧運棒球非贏不可的一場賽事。因此,即便是昨夜因勤務的關係睡眠不滿4小時,我坐在家中客廳防貓爪痕的木頭沙發上,精神依舊亢奮不已。
貓已經送給了別人,女友因工作關係搬回南部、球賽還沒開始、啤酒還沒冰夠……好久沒這樣一個人獨坐客廳,亢奮、疲累、喧囂、孤寂……心情像雅典棒球場上每一顆飛出冷清外野看台的二縫線皮球。

球賽依舊還沒開始,我趁這個空檔聽了幾張Art Pepper的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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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爵士樂迷的話,你必定以為這是個喜劇演員的名字,或是某個嘲諷小說家筆下的人物▁▁藝術胡椒。
是的,藝術胡椒。我實在懶得去查這位演奏時融入濃厚情感、風格顯現西岸爵士優質品味的中音薩克斯風樂手,為何會取這樣一個藝名?(或者這根本就是他的本名???)我只關注於聽到的音樂,是流露自一個喜劇名字底下的悲劇人生。

1925年出生於加州,Art Pepper在這風光明媚的環境中度過了他的青春期。1946-1952年他已成為LA爵士樂壇上的要角。1951年和另一位西岸爵士巨將Shorty Rogers所合作的錄音作品『POPO』(Xanadu)算是記錄了這段風光明媚的閃亮歲月。

1952年他開始在自己的名下以四重奏或五重奏的陣容灌製唱片,也開始染上毒癮、酒癮,過著乖僻的生活。這年他第一次被逮補入獄。接下來的十年,Pepper就在監牢與錄音室的擺盪日子中度過。
我拿出他56-57年間錄的『the return of art pepper』、『modern art』(俗稱好像叫阿拉丁錄音aladdin recordings,我有這vol.1&2獨缺vol.3)來聽,相較於『POPO』,此時期的Pepper音色依舊(或說是更勝以往地)醉人,但稍加留心則不難發現,鑠亮的音符與音符之間,多了些許黑暗的影子。而這使得音樂更具深度,也更具人性……即使是悲劇況味的人性。
是生活的頹喪影響了音樂,或說是音樂救贖了墮落的生活?不管如何,我喜歡這時期的藝術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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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在完美的技藝裏,那終日吩呶的,疲乏的『人的成分』能獲得片刻的休息。在不純熟的手藝裏,有掙扎,有焦愁,有慌亂,有冒險,所以『人的成分』特別濃厚。我喜歡它,便是因為『此中有人,呼之欲出』」
~~~~~~張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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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賽結果中華隊以7:1大勝地主希臘隊。三局下「黃金戰士」陳致遠擊出陽春全壘打。球飛過投手坵、飛過中外野守備區、飛過全壘打牆……牆外也許是稀疏的橄欖樹、深海藍的天空、皎白的積雲……方位正確的話也許還看得到帕特農神殿、以及柏拉圖筆下的亞特蘭提斯……

想太多了,開啤酒慶祝勝利吧……ㄝ!糟糕!觀看比賽時不知不覺把兩罐都喝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