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藥水的刺鼻氣味，讓廖馨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被迫清醒。

　　這裡……是哪裡？她茫然地瞪著天花板，一個女人的臉出現在她的視域。

　　「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女人大概看了一下她的神色，按下牆上的按鈕：「學姐，909醒來了。」
　　沒多久就來了一個髮長及腰、長相俊美的男醫生。跟在他後面除了護士以外，還有一對看起來不像醫療人員的男女。

　　「零，她可以接受詢問嗎？」女子的聲音低低的，介於女低音和男中音之間；中性五官加上剪得短短的頭髮，她給人一種英氣颯爽的感覺。
　　等做完該做的檢查，醫生才回答她的問題：「別太刺激她。小霍，記得攔好末姒別讓她暴走了。」
　　「我盡量攔。」男子聳聳肩，拉兩張椅子到床邊，順便搖起廖馨的病床。
　　「廖小姐，敝姓施。」末姒掏出皮夾亮證件，坐她旁邊的男子也照做：「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一下。」

　　刑警！看清他們的證件廖馨像一般人一樣產生不安的情緒，刑警來找我做什麼？

　　「妳知道發生什麼事嗎？」收好證件，末姒拿出筆和小記事本。

　　搖頭。想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的廖馨，目不轉睛地看著末姒。

　　「兩天前妳的房東報案。妳租的房間裡有三具屍體，經過調查一個是妳男朋友、兩個是有前科的不良份子。根據現場遺留的DV裡面的資料研判，已知應該還有一位女性涉案。請問妳對案發過程記得多少？」
　　聽到末姒這樣問話，霍刑警犯頭疼似的按住額角。

　　鎮定、鎮定！那個DV應該被摔到出問題，不然她不會這樣問話。先安撫完自己的情緒，廖馨才慢慢開口：「我跟清祖……準備要去睡了。于蔚鳳帶那兩個人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進來，要把我……他們要把影片放到網路上，要讓我和清祖不能在一起。我很害怕，一直想逃。有神保護我，讓那兩個壞人不能傷害我。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末姒把她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記下，眉頭卻隨著寫下的字數增加而漸漸往中央聚攏。
　　看到末姒露出那樣的表情，霍刑警立刻把她的本子抽走。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那妳記得是誰把妳和李清祖的手釘在一起嗎？」對廖馨說詞有疑慮的末姒，無視可能的刺激丟出下一個問題。

　　經末姒這麼一提醒，始終覺得少了什麼的廖馨，這才察覺不對勁之處。雪白紗布層層纏住右手，理應貫穿掌心的「情人釘」不知所蹤。而藉由「情人釘」被迫和廖馨釘在一塊的李清祖鬼魂，也和釘子一樣失蹤了！

　　「清祖——！」不顧右手可能會傷口裂開，廖馨掐住末姒的脖子：「妳把清祖藏到哪去了？他明明之前一直在我身邊的！把清祖還給我！」
　　發狂的廖馨，力量大的驚人。連霍刑警要上前把她們分開，都已經使出蠻力硬扳還是沒辦法讓廖馨鬆手：「祖零！快來幫我！」
　　「就跟你們說別太刺激她了。」祖零嫌麻煩似地往廖馨的點滴管打藥。幾秒後，鎮定劑的效力讓她癱回床上。

　　「真要查的話，應該是查釘子的……」

　　沒能聽完祖零的話，廖馨便再度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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