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過勞的日子..
二週前,我感冒了。以整體面來說,我二年難得感冒一次,當然,天下沒有那樣的好事,二年的報償一次要回來,對身體是很大的負擔。
不知是不是該說,有責任在身的人沒有權力可以倒下來;反過來又說,因為責任在身,還是得重組好菌與壞菌的秩序,只要能站起來就好?
發燒三天,手邊的工作不能歇下,唯獨偷懶了一件事,就是跟一個學琴的學生請了一堂假。有些假,請不得,因為它是被規劃的。6/8之前的三天,家事之餘我都在床上昏睡;基測登場的前一晚,我和即將到去赴考的孩子徹夜失眠。
我以為,完成了陪考的任務,我快要撐過去了。基測第一天,下午第一堂他考了國文,一回到休息教室,重重的把鉛筆盒往課桌上一甩,我的眼皮和淚腺先舉了白旗,臨將告敗之前,我摸摸他的頭,然後去了洗手間任一切潰堤。
是晚,小兒子發燒,所有的任務還沒了結,我又被上架了........
當一堆過勞的責任必須要自己擔當時,會忽然的後悔為何當年要走上這條路?在一個不斷進步的社會裏,養活自己能是一件多難的事?當年,我也沒有現代年輕那麼樣的崇尚名牌,若是一直保持單身,今日的我應該還是過得不錯才對。天啊!這是一個身為婚禮主持人的人應該有的思維嗎?
那些過勞,產生了很多的不平衡;而那些不平衡,一直以來被敷以金錢藥膏。套句前陣子小三界流行的那句話,叫做:"如果錢不能補的傷痛,一定是錢不夠多",我寧可更進階的說:"如果傷痛不能用錢補了,那麼錢只是破銅糙紙,不是命了....."
如果這個時候選擇放棄,會不會遭天遣?
我的過勞,不只是體力的透支,還有負面精神壓力的超載。那些過勞死的人啊,你們怎麼沒有想過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