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01 09:12:10

第二章

「喂,是我呀,小依呀,你還沒睡吧?」
「嗯,還沒有,甚麼事?你不是在唱K嗎?」小琪說,原來已是十一點半了,對這乖乖女來說已是夜深了。
「少有呢,難道你跟阿武去夜街,現在才回家?」小依帶點奸狡的問。
「沒有喔!只是睡不着吧……」
「怎麼睡不着?難道掛着阿武?」小依步步進逼了。
「哎呀!不要說了,快點繼續唱K吧!」
「呵呵,多半讓我說中了!」小依十分自滿,又再問深一層:「剛才我到便利店買東西吃,見雷雨交加呢,你們沒發生甚麼事吧?」
「沒……沒甚麼!」小琪緊張起來。
「真的嗎?」小依故意裝着懷疑,小琪也快抵擋不住,要說出來了。忽然「嘔」的一聲,從小依那方的電話發出,又聽見小依「哇」的一聲呼叫,原來是軍城買酒喝醉了,還嘔得小依半身也是。
「咦!死變態,死開!不跟你說了,遲些再盤問你!」小依終於掛線了,幸好軍城「捨身相救」免小琪一死,讓小琪安心睡覺。可憐那一邊廂的軍城被小依打得快死了。
那邊阿武送完小琪回家,自己也回家休息了。
回到家中,看看腕錶已十一點半,家人也該睡着了,客廳也沒有燈光,唯獨厨房着了燈,可能是家人準備掠衫吧。阿武不打算理會,只想着洗澡、睡覺。
厨房內的人好像聽見有人回家的聲音,於是便走出來,見到阿武便叫他一聲。阿武認得聲線,感到有點驚訝,回頭走過厨房那一方。
「是Fanny嗎?」阿武只聯想到這名字。
「阿武!」一躍而抱,果然是Fanny。「我好掛着你呢……」
「我也是呢……」阿武十分感動,又問:「怎麼之前通電話又不跟我說你回來?」
「嘻嘻,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Fanny得償心願,老遠從英國回來終於與情郎相見,感動到又哭又笑。
「哈哈,不要哭了!對呢?他有沒有回來?我想見見他呀,這麼久也從沒見過他一面呢……」
「有啊!他在房中睡覺,我帶你見他吧!」Fanny拉阿武入房了。
那邊阿珍正在洗手間幫小依忙,一起清理衣服上的嘔吐物。
「喂,你覺得小琪是喜歡阿武嗎?」小依問,阿珍點頭。
「哪你覺得他們有機會嗎?」
阿珍這次搖頭了。
「為甚麼?Fanny無顧去了英國大半年,阿武就等足大半年,這些異地戀很難受吧,假若是我,我寧願分手再找另一個……」小依有點唏噓。
「傻妹,不是那個簡單,遲些Fanny回來,也許你就明白了。」阿珍語重深長地說,彷彿阿武與Fanny是不可拆散一般,小依也不爭辯了。
又說回阿武一方,輕輕打開房門,放輕步閥地走入。
「殊……小心點,弄醒他就麻煩了……」Fanny警誡阿武。
阿武示意明白,走過去看一看他,然後替他蓋好被子。
「這就是我們的孩子了。」Fanny說。
阿武摸了摸女兒的臉,正想抱起她,但又生怕會弄醒女兒,也沒有怎碰女兒,只拉着Fanny的手走出客廳,坐在沙發上搭着Fanny的肩膊,一面滿足,又一面內疚。
「對不起,害了你放棄學業,臨盆在即又不在你身邊,又要你獨力養女,太辛苦你了……」阿武滿心歉意。
「不辛苦,我有媽陪我嘛……而且是我心甘情願,雖然是意外,也怪不了你,我不走,也只會添你麻煩……還有呀!你過來英國我也趕走你,你應該留在香港好好讀書,考好一點,不然上不了大學,找不到好工作,哪有錢養我倆母女。」
阿武聽進這番話,也稍作寬慰,吻一吻「嬌妻」。雖然剛生完孩子不久,但完全感覺不到甚麼肥腫,就像平常一樣窈窕。看她也真的有好好養胎和護膚,肌膚仍是雪白滑嫩,看着她睡在自己的肩膊上,閉目入神,但仍流露着甜絲絲的微笑,掛着一雙淺淺的酒窩。
阿武看得有點把持不住,便弄着Fanny的下吧說:「不如我們回房……睡覺吧。」
「嘻嘻,好呀!不過呢,有請相公行為檢點,切勿作劇烈運動,以免發生無謂聲響,弄醒囡囡,還有以免發生意外!」Fanny看穿了阿武的想法,故意嘲弄他。
「哼,身為人婦,應三從四德,休得命令相公!來,乖乖進房侍候大爺!」阿武便強行抱起「嬌妻」入房,體驗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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