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8-23 02:46:59夢龍~
我們都是好人
<我們都是好人>
深夜的台北市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剛結束在ktv無意義的嘶吼,帶著幾絲酒意在門口喧嘩一番後,眾人便作鳥獸散。
因為停放的車離ktv有一段距離,我與阿祥一邊往停車的方向漫步,一邊聊著天,兩人手中還拿著方才在包廂裡來不及喝完的啤酒。
我們這一群朋友除了固定班底外,總是有人來來去去,而理由絕大部分與愛情有關,分手後便不曾同時出現的芳與傑、老是帶著不同女朋友來赴約的倫、因為男朋友不准而常常爽約的小葉。
也許是因為見多了朋友們的分離,對於愛情,我帶著一絲懵懂與懼怕。既然走到盡頭都是分離,那麼為何還要走這一遭?為何還要反覆的在痛苦中來去?
因酒精而顯得略為發燙的臉頰讓夜晚的風吹涼了,在一陣沉默後,我們已經走到十字路口。
「走天橋吧。」我硬是拖著阿祥往回走到天橋邊。
阿祥的臉在瞬間垮了起來,「妳明知道我最討厭爬樓梯。」
我將手中的罐裝啤酒塞給阿祥,轉身往天橋的頂端跑去。
兩手撐在欄杆上,我仰頭望著夜空。這樣深的夜,星該要多一些吧,但我卻失望了,仍是只有稀落的星鑲在夜空。
我笑著,眼前卻泛起一層霧氣,景色似乎未曾改變,這樣寂寞的夜空,明亮卻永遠叫不出名的星子,還有傻氣的我。
隨著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阿祥停在我身邊,陪著我發呆。
不敢出聲,是害怕壞了這樣的寧靜。
我悄悄轉頭看著阿祥的側臉,剪得利落好打理的短髮、濃眉大眼、微厚的雙唇,當然,我不會忘了將他嘴邊那抹笑印進腦海。
像是發現身旁的凝視,阿祥轉頭看向我,「在想什麼?」他挑挑眉,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向另一邊的欄杆以避開我的凝望。
面對阿祥的舉動,我苦笑著,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早在一開始發現阿祥對我有特別的感情時,我就悄悄與他拉開了距離。不是不喜歡他,但我害怕在一起後仍舊要走向分手一途。如果不愛就不會有痛,只要我們維持著朋友的關係,那麼,我們的關係就不會有所改變。情人是短暫的,但朋友卻可以長久,我是這麼想,但阿祥不懂我維持這一份情感的小心翼翼。
於是在幾次表白被拒後,他在我的堅持下成為朋友。
這樣矛盾的情緒讓我逐漸感到疲憊。該是改變的時候了嗎?
我甩甩頭,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阿祥近來的態度讓我了解,如今我想改變現狀已經不可能了。
「猜猜哪一瓶是你的?」兩手各抓著一瓶啤酒,阿祥邊搖晃著酒瓶邊問我。
望著外觀一模一樣的罐裝啤酒,我沒有思考太久便搶過他左手上的啤酒瓶一仰而盡。
將被捏扁的啤酒罐往底下丟去,我隨即盤腿坐在地板上。
「喝啊,怎麼不喝?」挑釁似的,我逼著阿祥將另一罐啤酒喝下。
望著他好看的唇形以及因吞嚥動作而上下蠕動的喉結,一股熱潮湧上我的臉頰。其實我早就知道現在握在阿祥手中是我方才喝過的啤酒,因為在瓶口上有我殘留的脣膏,阿祥大概也發現了,否則他的手不會那樣顫抖著。
或許,阿祥也不是如我想像那般對我完全死心。但曾經那樣拒絕、傷害過阿祥的心後,我怎麼能夠再要求他繼續保有愛我的心。
「難道不能只當朋友嗎?我不要朋友之外的感情,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離我遠遠的,不要再打擾我。」這是阿祥最後一次對我表白時,我回應他的話。
那件事之後,我們有二個月未曾聯絡,最後仍是阿祥忍不住打電話給我,「我想通了,如果你只要當朋友,我們就只當朋友,我不會再有無理的要求。我只希望和以前一樣,好不好?」聽著阿祥低聲下氣的聲調,掛上電話後,我窩在被裡哭了許久,如果我勇敢一點、如果我不是這樣自私,明知這樣對彼此都是傷害,我卻捨不得那帶點酸甜又迷濛的感情。
喝完啤酒後,阿祥呈大字形仰躺在我身旁,我低著頭,看著阿祥緊閉的雙眸以及略為上揚的唇。
望著阿祥帶著蘋果色的唇,我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臉頰也越來越躁熱,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男人的唇也可以用性感來形容。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低下頭,蜻蜓點水似的吻了阿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我跟著躺下。
阿祥在同時也起身坐在地上望著我,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一臉無辜的對他笑著,心裡有了另外的打算,如果阿祥開口問我方才的事,那麼我就承認,接著向他坦承自己的心事,包括我那無聊的自私及怕受傷害的心。
那天任自己哭泣了許久後,我便想清楚了,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如果我因為害怕而裹足不前,我永遠不會擁有自己所嚮往的一切。即使結局不能如我所願,起碼我努力過,也有所獲得,並不全然是失去。
我甚至開始想像以後與阿祥之間所激起的火花。
「怎麼了?」望著遲遲不肯開口的阿祥,我慌了。
「沒,大概有東西掉下來吧。」他以食指撫著唇,若有所思的看著其實空無一物的天空。
阿祥輕嘆口氣,背對著我站起身來。邊拍著沾在褲子上的灰塵邊說,「走吧,時候不早了,我該早點把你送回家才對。」我讀不到他的表情,更無法猜測他的心思。轉眼間他已經走道盡頭,開始下樓梯了。
我終於明白,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回到原點了。
深夜的天橋上,除了偶而呼嘯過的車聲外,就只剩下我的鞋跟踏在地板的回音。
束縛住行動的高跟鞋,讓我無法隨心所欲的奔跑,只能緩慢的行走著。
深夜的台北市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剛結束在ktv無意義的嘶吼,帶著幾絲酒意在門口喧嘩一番後,眾人便作鳥獸散。
因為停放的車離ktv有一段距離,我與阿祥一邊往停車的方向漫步,一邊聊著天,兩人手中還拿著方才在包廂裡來不及喝完的啤酒。
我們這一群朋友除了固定班底外,總是有人來來去去,而理由絕大部分與愛情有關,分手後便不曾同時出現的芳與傑、老是帶著不同女朋友來赴約的倫、因為男朋友不准而常常爽約的小葉。
也許是因為見多了朋友們的分離,對於愛情,我帶著一絲懵懂與懼怕。既然走到盡頭都是分離,那麼為何還要走這一遭?為何還要反覆的在痛苦中來去?
因酒精而顯得略為發燙的臉頰讓夜晚的風吹涼了,在一陣沉默後,我們已經走到十字路口。
「走天橋吧。」我硬是拖著阿祥往回走到天橋邊。
阿祥的臉在瞬間垮了起來,「妳明知道我最討厭爬樓梯。」
我將手中的罐裝啤酒塞給阿祥,轉身往天橋的頂端跑去。
兩手撐在欄杆上,我仰頭望著夜空。這樣深的夜,星該要多一些吧,但我卻失望了,仍是只有稀落的星鑲在夜空。
我笑著,眼前卻泛起一層霧氣,景色似乎未曾改變,這樣寂寞的夜空,明亮卻永遠叫不出名的星子,還有傻氣的我。
隨著一陣緩慢的腳步聲,阿祥停在我身邊,陪著我發呆。
不敢出聲,是害怕壞了這樣的寧靜。
我悄悄轉頭看著阿祥的側臉,剪得利落好打理的短髮、濃眉大眼、微厚的雙唇,當然,我不會忘了將他嘴邊那抹笑印進腦海。
像是發現身旁的凝視,阿祥轉頭看向我,「在想什麼?」他挑挑眉,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向另一邊的欄杆以避開我的凝望。
面對阿祥的舉動,我苦笑著,這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早在一開始發現阿祥對我有特別的感情時,我就悄悄與他拉開了距離。不是不喜歡他,但我害怕在一起後仍舊要走向分手一途。如果不愛就不會有痛,只要我們維持著朋友的關係,那麼,我們的關係就不會有所改變。情人是短暫的,但朋友卻可以長久,我是這麼想,但阿祥不懂我維持這一份情感的小心翼翼。
於是在幾次表白被拒後,他在我的堅持下成為朋友。
這樣矛盾的情緒讓我逐漸感到疲憊。該是改變的時候了嗎?
我甩甩頭,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阿祥近來的態度讓我了解,如今我想改變現狀已經不可能了。
「猜猜哪一瓶是你的?」兩手各抓著一瓶啤酒,阿祥邊搖晃著酒瓶邊問我。
望著外觀一模一樣的罐裝啤酒,我沒有思考太久便搶過他左手上的啤酒瓶一仰而盡。
將被捏扁的啤酒罐往底下丟去,我隨即盤腿坐在地板上。
「喝啊,怎麼不喝?」挑釁似的,我逼著阿祥將另一罐啤酒喝下。
望著他好看的唇形以及因吞嚥動作而上下蠕動的喉結,一股熱潮湧上我的臉頰。其實我早就知道現在握在阿祥手中是我方才喝過的啤酒,因為在瓶口上有我殘留的脣膏,阿祥大概也發現了,否則他的手不會那樣顫抖著。
或許,阿祥也不是如我想像那般對我完全死心。但曾經那樣拒絕、傷害過阿祥的心後,我怎麼能夠再要求他繼續保有愛我的心。
「難道不能只當朋友嗎?我不要朋友之外的感情,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就離我遠遠的,不要再打擾我。」這是阿祥最後一次對我表白時,我回應他的話。
那件事之後,我們有二個月未曾聯絡,最後仍是阿祥忍不住打電話給我,「我想通了,如果你只要當朋友,我們就只當朋友,我不會再有無理的要求。我只希望和以前一樣,好不好?」聽著阿祥低聲下氣的聲調,掛上電話後,我窩在被裡哭了許久,如果我勇敢一點、如果我不是這樣自私,明知這樣對彼此都是傷害,我卻捨不得那帶點酸甜又迷濛的感情。
喝完啤酒後,阿祥呈大字形仰躺在我身旁,我低著頭,看著阿祥緊閉的雙眸以及略為上揚的唇。
望著阿祥帶著蘋果色的唇,我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臉頰也越來越躁熱,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男人的唇也可以用性感來形容。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低下頭,蜻蜓點水似的吻了阿祥。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我跟著躺下。
阿祥在同時也起身坐在地上望著我,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一臉無辜的對他笑著,心裡有了另外的打算,如果阿祥開口問我方才的事,那麼我就承認,接著向他坦承自己的心事,包括我那無聊的自私及怕受傷害的心。
那天任自己哭泣了許久後,我便想清楚了,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如果我因為害怕而裹足不前,我永遠不會擁有自己所嚮往的一切。即使結局不能如我所願,起碼我努力過,也有所獲得,並不全然是失去。
我甚至開始想像以後與阿祥之間所激起的火花。
「怎麼了?」望著遲遲不肯開口的阿祥,我慌了。
「沒,大概有東西掉下來吧。」他以食指撫著唇,若有所思的看著其實空無一物的天空。
阿祥輕嘆口氣,背對著我站起身來。邊拍著沾在褲子上的灰塵邊說,「走吧,時候不早了,我該早點把你送回家才對。」我讀不到他的表情,更無法猜測他的心思。轉眼間他已經走道盡頭,開始下樓梯了。
我終於明白,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回到原點了。
深夜的天橋上,除了偶而呼嘯過的車聲外,就只剩下我的鞋跟踏在地板的回音。
束縛住行動的高跟鞋,讓我無法隨心所欲的奔跑,只能緩慢的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