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插在花瓶裏的
三朵白菊花
歌唱起春天
夏天和秋天


春天
白菊花歌唱起
舒伯特深情的小夜曲。
像是李斯特的
彈奏瘋狂
夏天，白菊花歌唱起
匈牙利狂想曲。
秋天，秋天的
白菊花，訴說著
柴可夫斯基
為愛傷心的悲愴。


而那
細雪紛飛的
冬天，期待
一片綠葉，夾在
白色花叢中，交響起
貝多芬的歡樂頌
萌芽，萌芽！迸出
瘖瘂人的
生命希望

（2005年6月19日）

＊〈歡樂頌〉（AndieFreude）是德國詩人席勒(Egon Schiele,1890-1918年)1785年所寫，已經耳聾老邁的貝多芬，以合唱的方式將它譜進了第九交響曲（合唱交響曲）。全詩共八大段，下面是第一段：

歡樂啊，美麗的神奇的火花，
極樂世界的仙姑，
天女啊，我們如醉如狂，
踏進你神聖的天府。
爲時尚無情地分隔的一切，
你的魔力會把它們重新連接；
只要在你溫柔的羽翼之下，
一切的人們都成爲兄弟。

萬民啊！擁抱在一處，
和全世界的人接吻！
弟兄們──在上界的天庭，
一定有天父住在那裏。
【錢春綺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