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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4 15:53:23楊風

雲外幻生•若米華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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Ⅷ

柘皋是個古城，位於皖中。東臨石樑河，也就是柘皋河，地形平坦，有利騎兵作戰。金兵看準了這點，因此多次在這裡集結騎兵，想要攻下這座古城，好做南下的跳板。

三、四年前，岳飛被秦檜殺害之後，大宋國就和金國簽訂和平條約。但是，金國依然野心勃勃，斬殺和議使臣，乃至在邊界滋擾，還是不斷上演。

那天，柘皋城外飛沙蔽日，戰鼓頻催，殺聲和哀號聲震天價響。數千宋軍正和金人的騎兵相互砍殺。岳飛雖然大破金兵的拐子馬，但金兵似乎還是熱中這種戰術。只見金兵三人一組，把所騎的三匹馬，用繩索綁在一起，這就是拐子馬。大片草原被拐子馬蹂躪得成了黃土滾滾，拐子馬就像活動的銅牆鐵壁，步步逼近宋軍，把宋軍打得節節敗退。

眼看柘皋城就要被金兵攻破了，一位名叫周平的小將，領著一隊士兵，個個手拿長斧，周平則拿著一把長刀，化整為零進入金兵的騎兵隊中，專砍拐子馬的馬腳。

周平是這次宋軍主帥王沂光將軍的手下。而王沂光，則是張浚丞相的得意部將。只見周平和他率領的宋軍，個個揮舞利斧、利刀，高喊「殺！殺！」把金兵的拐子馬一一砍倒。才不到半個時辰，拐子馬已倒了大半。金兵眼看大勢已去，只聽得一聲淒厲的嗩音，剩下的拐子馬倉皇而逃。

原來，利用長斧、長刀砍倒拐子馬，並不是周平所發明。三、四年前，岳飛在河南郾城的戰役當中，就曾用過這種戰術，因而大敗金兵。

那一夜，柘皋城裡舉行慶功宴，周平自然成了大英雄，受到宋軍和城內百姓的歡呼。等慶功宴結束，王沂光吧周平叫住：

「周平！我答應你回臨安城，去和郁向青郁伯伯會合。你少喝點酒，今晚你就就趕回去吧！」
「是的，謝謝將軍！」周平拱起雙手，行了軍禮說。

原來幾天前，周平就自告奮勇地向王沂光請求，讓他回臨安保護張丞相。只是金人兵臨城下，所以一直沒有答應。現在金兵已經退去，所以王沂光就答應了周平的請求。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大亮呢，為了保護張浚丞相，柳府上上下下忙了起來。

柳倚水起了個大早，來到幻生住的客房。她輕叩門環，叫了幾聲「幻生師」，卻不見反應。於是推門進去，發現幻生蓋的被子垂了一半在地上，露出肌肉堅挺但卻白晰的背部。或許是迷糊中聽到有人叫他名字吧？幻生翻過身來，這回露出了胸膛和腹部。兩顆黑中帶紅的乳頭，像會說話似的，直瞪著柳倚水看。而腹部，長著春草一般濃密的體毛，晨光下，根根閃閃發亮，就像對著柳倚水微笑招手似的。也許是睡了一夜，體力充沛的緣故，幻生的下體漲成一大坨，若隱若現，幾乎迸出內褲來。

「河廣…」

迷迷糊糊中，幻生叫起周河廣的名字。所幸柳倚水只顧著看他的身體，也沒聽清楚個所以然來。

「在天目山相處這麼久，從沒見過這副景象！」

柳倚水看得入了神，吞了吞口水，心裡直嘀咕。她躡手躡腳走到床邊，不知不覺呼吸急促起來，一顆心砰砰亂跳，像是要停止了似的。正想伸手撫摸幻生的下腹，卻突然傳來王德山的聲音：

「表妹！妳在幹麼？」
「我，我…我想叫醒幻生。」柳倚水支支吾吾說。
「是嗎？那妳為什麼漲紅著臉？」
「有嗎？」

平時對王德山凶巴巴的柳倚水，這回卻像一隻受傷的小綿羊，低下頭來，不敢正眼看王德山。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才發覺臉頰發燙。正尷尬中，只聽得王德山對幻生說：

「幻生兄，起床了。」
「喔！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幻生一個咕嚕，翻身而起，腹下那一大坨看得更加明顯了。他尷尬地摸了摸光頭，趕快轉過身去假裝整理床舖。

「我想換回出家衣服。」幻生說。
「為什麼？」柳倚水問。
「保護忠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麼要隱瞞身分？」幻生一邊從衣櫃裡翻出和尚袍子，一邊說：
「更何況臨行前，退耕師父就告誡過我，要讓秦檜知道連出家人都反對他的作為。」
「好吧，那就穿和尚袍子吧！」王德山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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