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22 11:15:13楊風
父親(5)
Ⅳ
「高雄明文育樂公司委託我們製作的廣告,已經完成了大半。」公司裡的陳經理,對著參加廣告製作小組的成員,這樣說:
「目前只欠原住民的部分還沒有頭緒,大家有什麼建議?」
「過兩天我會到三地門去走一趟,可不可以採用當地魯凱族的文物?」我說。
「可是三地門在屏東,不在高雄吔。」一位同事這樣說。
「三地門魯凱族和高雄魯凱族的文物,並沒有什麼差別,族人的穿著、語言、生活習慣也都差不多,應該沒有問題吧?」我辯解著。
「好吧,那就讓你試一試。」陳經理遲疑了一陣子,然後下了結論。
親自走一趟屏東三地門,是從滿州鄉回台北的途中,就已決定好的計劃。半個月前,在滿州鄉翻閱父親的日記時,知道他離開台北的第一個落腳處,就是三地門的永祥國小,況且三地門也是巴庫叔叔的故鄉,因此,目前我最想知道的是,父親,還有巴庫叔叔在三地門的種種情形。
「雅芳,妳是屏東人,妳就陪崑勇一起南下吧!」陳經理說。
「不!經理。」雅芳看了我一眼,繼續說:
「我想崑勇到三地門,可能還有個人的私事要辦。我跟著去恐怕不太恰當。」
「好吧,那就讓崑勇一個人去吧!」陳經理說。
會議結束後,雅芳走過來,向我道歉:
「對不起,我沒有答應跟你一起去三地門。」
「這樣最好。」
我嘴裡冷冷說著,心裡卻和她的想法一樣。我實在無法想像,如果和奪走郁君的雅芳一起去三地門,會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
「拜託你,答應郁君的離婚要求吧!」雅芳轉移話題,現出一幅苦苦哀求的樣子。
「妳們兩人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於離婚,免談!」
「我不答應郁君的離婚要求,一部分是因為我還深愛著她,但大部分原因,應該是出自受傷的『男性尊嚴』,以及由之而生的報復心理吧?」
雅芳失望地走開後,我這樣自我反省著。
這些日子,母親愁眉深鎖的消瘦影子,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一、二十年了,我都無法理解母親為何如此。經過這些日子的身心煎熬,才稍稍體會她的心情。然而,我不能理解的是,既然無法和異性相伴一生,為何又要踏進異性婚姻的泥淖當中?
大片的落地玻璃窗外,台北市的天空正下著冬天常有的毛毛細雨。和往常一樣,大馬路上車潮擁擠。人行道上,紅、綠、藍、紫的各色雨傘,構織出一幅過去從沒有發現過的悲傷景象。
我躲在辦公室的一角,猛吸一大口煙,拿起手機,一邊想著郁君豐滿的胴體, 一邊撥起寂寞的電話來:
「阿滿,今晚有空嗎?」
「勇哥嗎?死沒良心的,這麼久才來電!」
「今晚有case嗎?」
「剛做完一個啦,別吃醋喔。」
「吃什麼酣!」我說:
「那就晚上八點,賓館門口見囉。」
楊風
2006-12-27 09:11:59
楓下浪子:
湯圓別吃太多,聖誕夜也別太hi!
Johnny:
別戀上裸女畫喔!
海洋:
你寫詩或寫散文呀?
海洋
2006-12-23 02:02:18
大片的落地
玻璃窗外
人行道上
紅、綠、藍、紫的各色紙傘
構織出一幅
色彩中的景象
但,為何
卻暫停我的視野
留於光線
和一個未曾露臉
也匆促快速離去
的身影......
寫詩或散文啊?
我也不知道啊!
不過,很喜歡寫的
然後又插上一小段小小的詩喔
好像說著說著就又自行說唱一小段起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