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18 09:48:26楊風
父親(3)
有一回,父親有事不能一起出遊,巴庫叔叔用他剛剛買來的野狼機車,帶我到陽明山。當我們看到一朵朵盛開在花圃裡的百合花時,巴庫叔叔對我說了一個美麗的故事:
好久好久以前,大武山上的女神,被一朵盛開的野百合花所吸引。當她凝神欣賞這朵野百合時,野百合的花房突然生出了一個男孩。他就是我們魯凱族的祖先。
「大武山在哪裡?」
「屏東呀,就是我出生的地方。」
「屏東在哪裡?」
「屏東在…,等你長大,我再帶你去。」
「你就是那個從花房生出來的男孩啦!」
「不是我,是你!」
一隻黑白相間的海鳥飛到窗前,嘎啦嘎啦叫了起來。兩個巴掌大的腳蹼,重重地踩在那棵長在屋角的海檬果上,使得一串串已經熟透了的褐紅色小菓子,紛紛掉落。
我從甜美的記憶清醒過來,繼續翻閱父親的日記:
1968年10月29日
今天白天和連上弟兄到野外打遊擊了。這次是個艱難的任務,我們扮演藍軍,測驗官要我們爬上一座雲霧繚繞的陡峭山丘,圍攻扮演共匪的紅軍。我們六o炮排的一位五十出頭士官,頻頻向排長訴苦,說他體力不支,爬不上了。連部一個四十多歲的少尉軍官,竟然坐在地上,像一個受到委曲的小女生一樣,邊哭邊說:「申請好多年了,就是不讓我退伍!」
儘管怪事連連,但一直縈繞在我腦海裡的,卻是巴庫的影子。他黝黑的膚色,像翻過山岳而下的清風,時大時小,時近時遠的爽朗笑聲,以及像唱歌一般的說話聲,在在讓我無法忘懷。
晚點名後,我終於忍不住到他家找他。我們摸黑來到一片背風的山坳並肩坐下。一股莫名的衝動,讓我情不自禁地抱著他直吻。最讓我高興的是,巴庫不但沒有反抗,最後竟然也緊緊抱住我。
我曾在巴庫叔叔的台北家裡,看過他和父親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互相擁抱。當時,我正從沙發上睡醒,睡眼惺忪中,見到透過玻璃窗的金色夕陽,照射在巴庫叔叔黑得發亮的胸肌和腹肌上,一頭亂髮,還有烏黑的體毛,反射出晶亮的光芒。他們在床上時上時下,翻滾身體,還發出輕微的呻吟聲。當我把這件事告訴母親時,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只對我淡淡地說:「不要告訴別人。」
放下父親的日記,我深深嘆了一口氣。窗外,那株長在岩石縫裡的海桐樹,一串串,結滿金色的菓子。想起母親從不塗抹脂粉的愁容,想起郁君和雅芳那幕相擁而睡的親密景象。我信步走出戶外,寒冷而且強勁的海風拂面而來。我拾起一小塊石頭,無意識地丟向太平洋,一大群正在岩岸上憩息的海鳥,驚怕得飛了起來。滿天海鳥和著呼呼寒風嘎嘎哀叫。我拉高衣領,隨手採了一朵遲開的飄拂草花,然後走到岩岸邊,看著太平洋裡,千遍一律,湧來又退去的潮水。
楊風大哥對原住民了解很多
可以再多些描繪
鉅細
噢嗚~ 父親爹爹
小魚兒還真想族人國公阿爹
噢嗚~ 樓上的
烏龜龜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頭香不要亂插
嘿可是族人國公我阿爹滴= =+
喔!粉奇怪耶
幹嘛用一小塊石頭,丟向太平洋
人家海洋又沒惹你
吼!ㄟ痛耶
咦= =a
海桐樹的菓子能吃嗎
唉喲!小魚兒幫族人國公我阿爹問的啦^++++^A
菜龜龜:
謝謝了,明天請早喔!
小魚兒:
別把大海裡的小魚兒嚇跑了!
霜霜:
都是偷看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