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16 09:10:32楊風

橋上的靈魂(9)



是逃避家人的逼婚吧?抑或是像Dullai那樣,逃避隨時可能降臨的祖靈懲罰?當完兵後,我獨自一人來到台北。不久,Dullai高中畢業,也隨即北上,住在台北縣三鶯大橋下的大漢溪河床上,那裡有一大片原住民貧民窟。白天則在附近的建築工地打工。

我在一個有月亮的晴朗夜晚,來到這個原住民的貧民窟,正好碰到一戶人家正在舉辦喪事。靈堂供著死者照片,看來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Dullai寄住的姊夫家,就在喪家隔壁。

Dullai的姊夫家,在這一帶數百戶的貧民窟當中,算是不錯的了,然而,簡陋的鐡皮屋,才六、七坪大,擠著三個大人、兩個小孩,還有一些簡單的家具。廚具擺在外面的屋簷下,廁所則是和別人共用的公廁。Dullai的床舖在鐡皮屋的最裡面,僅僅用一塊髒得發黑的布簾,和姊夫一家四口隔開。布簾外,Dullai的姊姊正和姊夫交談著。

「好可憐,從十幾層樓摔了下來。」Dullai的姊姊說:
「三個小孩年紀都那麼小,還有他老婆,以後不知道要怎麼辦?」
「鷹架突然倒下,我也差點摔下來。」Dullai的姊夫說。
「噯喲,你以後要小心呀!」

Dullai的姊姊,輕輕打了一下姊夫的腦勺,憂心地說。Dullai則拉我坐在那張單人床上。
「流落在台北附近的原住民,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好幾十萬人。」Dullai說:
「主要住在南港、汐止和內湖的山邊或河邊。要麼住在臨時搭蓋的工寮,要麼住在你們漢族政府所謂的『違章建築』裡。……」
這時我才明白,Dullai為什麼時常嘀嘀咕咕,吵著要政府歸還土地。

「好了,不談這些了。」Dullai突然拉住我的手說:
「來,我們到溪邊。」
Dullai帶我來到溪邊一處濃密的蘆葦叢裡,大漢溪的溪水,在明月的照耀下,粼粼泛著美麗的亮光。我像是一頭饑渴很久的野狼,把Dullai粗暴地推倒在地,拔去他的上衣,吮吻起來。
「鄰居有人死了,還這樣!」

Dullai說著,重重地把我甩開。一時之間,周遭陷入詭異的靜默之中。黑夜裡,大漢溪淙淙的流水聲,像是一首夜曲一樣,輕輕唱著。開著白花的蘆葦草,隨風擺動,昏暗中,夢幻得像是輕輕飄盪的雲煙。草叢裡,蟲鳴吱吱,遠處傳來幾聲青蛙的鳴叫聲。好一陣子了,Dullai伸出手來,摟住我的腰說:
「抱歉,剛剛心情不好。」

我沒有答腔,只是靜靜坐著。Dullai把我扶倒在地,開始舔吮我的胸膛和小腹,然後把我翻過身來,拉下我的褲管,趴在我背後猛力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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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 2006-06-20 15:25:20

終於替底層社會,
說說話了。

寫多了,
禁忌已非禁忌了,
開放民主社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