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19 16:06:00冰糖燕窩

玖話畫魂-解構思念

出奇沉悶。
守信的思念果然如同所能想像的平凡騷人墨客一樣頹廢,索然無味;
像極了未遇茱麗葉前思念愛人鬱欲寡歡的羅密歐;
然後,旁人不忍鼻酸,
讚嘆犧牲奉獻,愛的真諦,
整垮自己,救贖他人,
俯仰天地,人世間最值得追求不過如此,
愛情真偉大。

後來,想起思念這一回事。
距離會使人學會珍惜,
人思念的念頭也不應是千篇一律。
我想的是圖解量化,思念可以有公式可循。
我有了肢解思念的衝動。
解構之後的愛情,雖身首異處
或許可以治療孤寂。
守信,請靜靜聽我說來:

第一動:視覺
眼神記得延伸、記得聚焦在遠方,
既深邃又是渙散,見山不再是山。
像是在看卻又沒有完全張開,
1/2眼瞼已陰鬱的姿態覆蓋眼球,
無性別限制,老少咸宜,
歡迎流淚。

第二動:食慾
有人說性慾就是食慾的延伸,
餓是一種生理依賴大過一切。
所以,別忘了廢寢忘食,
味蕾放假,腸胃革命,
嘴裡吃的喝的只剩下形狀,
沒有顏色聲音,
極度自溺,
囫圇吞棗把不可說的相思一飲而盡。

第三動:聽覺
剩下的聽覺不全只記得每句甜美對話,
曾經併肩散步時的風聲,
曾經不經意整理畫具時畫筆碰撞的聲音,
曾經沉香木混著咖啡豆的房間,
曾經為理想的激辯還在回盪,
耳膜欲裂還震,
還以為聽到了妳的聲音。

第四動:然後,下一步
然後,下一步,
把妳重現;
文人只懂騷文弄墨這一套。
讓回憶鮮明還不夠,
用畫筆觸及你的全身,我的渴望,
用完七七四十九色還嫌失色,
畫下你最美麗的容顏。

自古以來愛情的黯然神傷不出此詮釋,
因為美好所以使人哀愁,
而人往往也朝拜式的追求這樣的苦楚,
是為了證明自己愛過、愛的慘烈,愛的奮不顧身,
是在惋惜失去中感受得到,學會珍惜,
還是在慶幸?,在失去中感受自己還能感覺、還能存在?

愛到不成人形,思念是可笑、狼狽的。
愛與被愛一樣的自虐、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