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出產了很多女同電影, 包括法國也再次用超現代主義的文藝電影來分一杯蕾絲邊羹. 產品是'Naissance des pieuvres', 結果是我的極限再次被挑戰.

法國電影的奇怪(或者說奇特?)應該是眾所週知的. 它的獨立製作就不去說了,  劇情陳訴方式唯有用怪, 怪, 還是怪來形容, 能看懂的大概都有一點外星人的大腦組織. 就連好不容易打進大眾影視的'Amélie', 還是莫名其妙, 亂七八糟, 除了女主角很可愛外, 她在電影裡的行為一直徘徊在各類disorder的邊緣, 用現代心裡學看來, 大概就是生活太閒造成的毛病. 我想說, 法國電影是浪漫的, 法國電影是神秘的, 法國電影也是無可救藥神經質的.

自從上一次看了另一部法國女同電影, 已經忘了名字, 講一個結婚的女人在朋友的home pa遇到一個跳舞很性感的女人然後發生關係, 我就發誓再也不看法國的女同電影了 - 是的, 有那麼難看. 可是這一次還是忍不住看了'Naissance des pieuvres', 因為我喜歡所有有關青澀時期探討感情啟發的電影, 如藍色大門, 如Fucking Amal. 於是我看了, 於是我受到極大的震撼.

'Naissance des pieuvres', 中文直譯是'八爪魚的誕生' (是的, 不要問我什麼意思); 英文片面改的比較正常一點, Water Lilies, 水蓮; 講述的是一場在水上芭蕾訓練館發生的感情事件.

在此我會做一個簡單的內容介紹, 然後再細節的告訴你這部電影有多變態.

15歲的Marie (Pauline Acquart飾)有一個好朋友, Anne (Louise Blachere飾), 因為暗戀上了游泳隊的帥哥François而毅然的加入了水上芭蕾, 雖然她的體型在訓練館裡是個笑話. 作為好朋友, Marie去觀看了Anne水上芭蕾表演的驗收成果, 也因此被一個美麗的, 高傲的, 水上芭蕾表演者Floriane (Adele Haenel飾) 所吸引. 在她的刻意接近下, Marie發現Floriane不合群, 她的表演隊裡大家都認為她生活很隨便, 和很多男生有染. 高傲的Floriane從不做任何解釋. Marie為了接近Floriane, 不惜被她利用, 祇為了能讓Floriane帶著她去水上芭蕾訓練 (當然Marie的借口是說想學水上芭蕾).

好了, 於是故事開始了. 下有雷文, 慎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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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劇情就此展開.

Floriane長的丰滿成熟, Marie則瘦小的像個兒童, 這兩個人極不協調! 雖然我不得不承認, 扮演Marie的小朋友長的非常青澀, 可是演技很好, 把Marie那種對Floriane的暗戀, 可是又為自己卑微的感情發火的細微心理曲折詮示的惟妙惟肖. 看到後來會為她心疼, 不過不會心疼太久, 因為變態的情節已經讓觀眾跳離了正常的反應範圍.

變態1:
Floriane在休息室吃香蕉, 她的隊友很不屑的說, 祇有妓女才吃香蕉, 我們純潔的人都不會吃的. 意思是罵Floriane是個slut. 我瘋了, 吃香蕉就是妓女?? 而且, 才15歲, 怎麼性意識就這麼'形象'?? 很明顯Floriane認同我的觀點, 因為她照樣吃她的, 還吃的有模有樣.

變態2:
Marie暗戀Floriane, 在和她相處一晚了以後, 偷走了她的垃圾袋, 並在回家後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 包括Floriane咬了七七八八的蘋果, 也拿出來!! 啃了起來!!!! 我差點嘔吐, 雖然那蘋果看上去還滿新鮮, 不過, WHO DOES THAT??? 是有這麼迫切要和她接觸嗎?? 暗戀一個人會暗戀到拿她吃過的丟到垃圾袋裡的東西起來吃嗎? 雖然想想還滿感人的, 不過, 我想到Broken Social Scene的一句歌詞, all these people drinking lover's spit, they sit around and clean their face with it (每個人都在喝愛人的口水, 並用它來洗漱臉嘴), 於是我吐了. 是我的想法封閉嗎? 是嗎??!!

變態3:
Anne暗戀François, François卻和Floriane在交往, 對體型豐腴的Anne不屑一顧. 為了得到François的歡心, Anne叫Marie陪她去偷項鏈好送給François. 作案手法就是把項鏈吞進嘴巴裡!!!! 我的媽呀, 也太扯了吧?? 後來François還是沒理會Anne, 於是Anne乘半夜跑到了François的後花園, 然後拆.下.她.的.胸.罩.埋.進.了.地.裡!! 親愛的Anne, 胸罩會開花結果, 長成一株會結胸罩的大樹噢! 太匪夷所思了.

變態4:
搞半天臭名遠揚的Floriane其實是個處女, 根本沒有和男生發生過性行為. 但是因為她名聲在外是個狐貍精, 所以她不願意讓François知道其實她是處女 (這是什麼思維?? 什麼邏輯??), 於是她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是的沒錯, 就是請求暗戀她的Marie來破她的處女膜!!!!!!!!!! 是啊! 這是多麼絕妙的主意啊!! 絕對是百分百正常人會做的事啊!! 多麼理所當然呢??! 簡直是個天才計劃啊!!!!!

破處女膜的意思不是發生性行為, 是叫Marie - 一個看上去祇有12, 13歲的小孩 - 來用手指進行一場類似於'手術'的程序!!

唉, 法國人, 在你偉大的思維下, 我甘願做一個微不足道的平凡人.

重點是她們做完了這個手續後, 像沒事人一樣的把床整理好, 等待François的到來!! 因為François要來和Floriane發生關係!! 當然, Marie是捨不得的, 但是她也是無助的請求Floriane不要去理François (是的, 前一秒這個小孩的手指還在她身體裡, 下一秒她已經要奔向他的大肉腸. Excellent, sheer brilliance!), 這不禁讓觀眾為Marie感懷一下, 但是腦子已經被震撼麻木了, 大概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感懷在發生.

變態5:
François還是沒有得到Floriane, 但是性飢渴的他想到了為他吞項鏈賣胸罩的Anne, 嗯哼, 太棒了. 於是他帶著他迫切的肉腸敲開了Anne的門. 事後他向Anne表達他的感謝, Anne在他嘴裡吐了口水. 我之前不就說了嗎, all these people drinking lover's spit!!!

變態6:
Marie對於Floriane的反反復復終於爆發了. 她把Floriane拖到廁所質問她. 但是質問的話祇有一句: 我想問妳一件事. 沒了! Floriane的回答更妙: 過來. 是的, 她們心領神會, 我們糊裡糊塗! 只見12歲模樣的Marie走到Floriane面前, 她們舌吻!!!!!!!!

歐洲小孩的早熟大家都知道. 在Fucking Amal裡也是, 當年14歲的Alexandra Dalstrome和17歲的Rebecka Liljeberg在計程車裡精湛的吻戲變成瑞典的激烈討論內容. 亞洲人的電影裡, 特別是有關青少年的, 是不可能看到舌頭運動的! 當年看Fucking Amal的我差不多15歲, 沒有實戰經驗, 震撼到不得了; 沒想到6年以後看Naissance des pieuvres, 還是震撼到不得了!!

因為女主角根本就是小朋友! 你能想象小朋友, 長相純潔, 個性靦腆, 然後在你面前展現成人式的吻功嗎??

更變態的是, 吻完之後, Floriane竟然跟Marie說, 如果[又勾搭上的]那個男的是個壞傢伙, 妳會來救我的是吧? 我被雷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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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Floriane在我看來很man, 沒有感覺; 倒是小朋友Marie長大後想必是個標致的小美人, 長的頗有Scarlett Johansson的味道.

電影結束了, 我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電影是變態的, 但是用它很奇妙的方式, 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青春期對性的懵慟是宇宙共識, 我們都經歷過, 我們都為了某個人, 渴望眼神的交流, 渴望回應的喜悅, 也渴望撫摸她的每一寸肌膚, 用親吻來濕潤我們心靈的乾涸. 這第一個性啟蒙對象, 會永遠在心底佔一個重要位置. 而Naissance des pieuvres這部電影, 描述的就是一個小女孩因為另一個女孩的出現而脫離童年, 第一次產生了成人式的慾望的過程.

因為第一次是一個永遠回不去的感覺, 當年純真的想法, 在嘗試了身體能帶來的歡愉後, 很難再重演. 第一個永遠帶著純潔的愛, 第二個就未必了. 第一個絕對是因為愛上他才愛上他的身體, 第二個就分不清楚是愛上身體, 再愛上這個人, 還是因為太寂寞. 所以我們總是想回到初戀的感覺, 所以這部電影雖然奇特, 卻成功的把觀眾帶回到初戀的喜和澀, 所以才會在credit roll後, 還是久久揮散不去內心的震撼.

Naissance des pieuvres是成功的, 必須承認, 在它的種種'不可思議'中, 它成功的震撼到了我, 它成功的讓我在Marie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也成功的讓通俗的'愛她卻得不到她'的故事情節, 得到了另類的詮示方式, 也同樣成功的觸碰到了我的心.

忘記哪個作家說的, '當她觸碰到了我的心, 我就不屬於我自己了, 我就屬於她了'. 看完Naissance des pieuvres之後,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這裡觀看電影:

Part 1: http://www.youtube.com/watch?v=9j1Av8Htmng
Part 2: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fIvDMQknts&feature=related 
Part 3: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prfFWfPFMc&feature=related
Part 4: http://www.youtube.com/watch?v=kVeL2ag815w&feature=related
Part 5: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TI65mpRt1A&feature=related
Part 6: http://www.youtube.com/watch?v=s5lxj0eWdoo&feature=related
Part 7: http://www.youtube.com/watch?v=GkHCAMtqTck&feature=related
Part 8: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g7AI1rU34w&feature=related
Part 9: http://www.youtube.com/watch?v=37lITB8lZVc&feature=related

電影是法文的, 聽法文是一種悅耳的享受. 有英文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