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8-11 15:43:06雁.

淺愛

淺愛
人生對我來說,是否還有意義?
無法停止十年來的暗戀,儘管我曾想要放棄,儘管我曾為了他傷心落淚。
沒錯,就是他,讓我愛了十年的程宇俊!
停止了十年的虛幻,也停止了做了十年的夢。
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我好像沉睡已久,甦醒後,想著夢裡的點點滴滴,回味著虛幻中的他如此溫柔。
說穿了,也只是我的遐想。
十年光陰,好長,好長。它把年輕的我變的已經過了適婚年齡的老女人,它把二十歲正值年輕亮麗的我變成三十歲的孤單老女人。
生命中,我好像注定要習慣孤獨與寂寞。
為什麼我只愛他?就是只愛他?這問題我想好久了,但,就是沒有答案。
我可真是個有毅力的女人啊!看到他對我禮貌上的微笑,卻高興的天花亂墜。
看到他對我禮貌上的問候,一顆心卻像是要跳出一般的喜悅。
是的!一切都只是禮貌上!在大家的眼中,我們就像是陌生人。誰會了解我多年來的苦戀?又有誰會體會我藏在冷淡之中的熱情?
仇柳晴啊仇柳晴!妳難道不知道在大家眼中妳只是個平凡、盡責的女人嗎?
誰會注意到妳這個中等姿色、中等能力的女人呢?
是的,我只是個平凡的女人,不過,自艾自憐是沒有用的!
還是工作養活自己比較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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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個禮貌上的笑容,難道你就不能跟我像似朋友一樣的交談嗎?
為什麼我就只能這樣的遠遠看著你?
為什麼我們之間的距離總是那麼遠?
每天固定寫一封屬於你的情書,再偷偷的將它折成紙飛機往外丟,
心裡總是希望你能夠發現情書,卻又總是不敢在信上寫上自己的名字。
你說,我是不是很白痴?
「仇小姐,能不能麻煩你把這病例整理一下?」帶點磁性又溫和的嗓音,在我耳邊想起。這個聲音聽了十年,卻還是永聽不膩。女人真奇怪,是不是?
「程醫生,沒問題,我會近快整理好。」還是這個回答,每次只要他拜託我做事,我好像就是這 個回答。 「嗯,那麻煩妳了!」還是那麼客氣,真奇怪我已經在他身邊工作五年,認識也十年。 「沒關係!」這個回答過後,就各自做事了!我們之間已經悶到相處間的情節我已經可以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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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封沒有主人的情書。不,或許它的主人就是陸地吧!
每天一封他不會收到的情書,每天也為大地製造一個垃圾。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寫它?
不過,那麼多年,這到也已經習慣。每個禮拜我定期會接到老媽的催婚電話,也常常會被安 排相親。不過我知道相親是沒有結果的,因為人的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吧!
算我可憐,什麼不愛,卻愛上了一隻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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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昏昏欲睡的我,被一通急促的電話聲吵醒。恍恍惚惚的拿起電話,聽見的是熟悉的嗓音。
「喂,請問是仇柳晴小姐嗎?」不管認識多久,還是一樣陌生。
「沒錯,我就是。你是程醫生嗎?」雖然已知道對方是誰,但還是問了!
「嗯。」
「請問有什麼事情?」他很少打電話到我家的。
「嗯,前幾天,我們決定要全體旅遊的事妳還記得吧?」哦!全體旅遊啊,就是所有醫生和 護士全體去三日遊那個嘛!
「喔,我記得啊!怎麼了?日期決定了嗎?」
「是的,就定再下下個星期六。」
「嗯!謝謝你特地打電話到我家告訴我。」要不是放年假了話,他才不會打來勒。
「這沒什麼,應該的。那沒事了,再見。」
「再見。」就這樣,談話又結束了。
掛上電話,我也不想在睡我的大頭覺了。伸了個懶腰,想著每日的情書,想著那多年來的愛戀。
我曾經想過,假如時光能夠倒退,我到寧願自己沒有遇到他,這樣或許我的人生就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白白浪費。也或許我就不會在這當個老姑婆了!
不過,天不從人願。老天爺總愛捉弄人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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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心情特別愉快,那是因為,明天就要去三日遊了!
為什麼我會那麼期待這次旅行?恐怕只是因為這樣和他相處的機會比較多的關係吧!
是啊!我依然期待著我在他心裡有些份量,不過經過事實證明,應該是不太有可能的。
好了!想這些幹麻?現在重要的應該是整理衣服與行李吧!
整理完畢,我累的攤在床上。真奇怪,整理個行李就讓我累成這樣。
我真不知道自己的護士職位是怎麼當下去的!
看看時鐘,已經十一點多了,明日還必須要早起呢!
還是趕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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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投真的是個好山好水的地方,住在屏東的我,來南投的次數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所以對南投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這次三日遊我們到清境農場。
沿途上我吐了又吐,也暈車的厲害,真奇怪,我在平地是不會暈車的,而且為什麼一到這裡我就呼吸困難?種種問題在我腦海中閃過,但我現在也沒力氣去想了,我好睏,頭好暈喔!
我將我的症狀告訴大家,後來大家推斷我有高山症,所以一到山上才會有缺氧的現象。
高山症?我竟然有高山症!那麼這三天不就有我受了?天啊!為什麼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不過這也難怪啦!我住在靠海的地方,很少上山玩,就算上山也不會爬太高。
所以不知道自己的病症也是正常的。
我們一到清境的住宿小木屋,我已經全身軟趴趴了!
一看到有床,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放好行李脫了鞋子,倒頭就睡。
沒辦法,我真的很難受!想吐卻吐不出來,頭又痛的要命,再加上暈車。
若不是不想掃大家的興,我恨不得馬上下山,或是回家睡一整天。
大家好像都玩的很高興,木屋裡只剩下我和他,他好像是刻意要陪我的。可能是看到我一個人在屋裡休息,太可憐了。所以才陪我的吧!
我也有叫他出去玩啊!他自己說他不想玩,想休息休息的。
所以不是我死皮賴臉黏著他啦!
唉~~我好睏,好想睡喔!嗯~~眼皮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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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伸了個懶腰,我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頭比較不會暈了,只不過看看窗外,天色已暗了!
「妳起來了啊!」在我旁邊的程醫生也伸了懶腰,問著我。
「嗯,是啊!其他人呢?」我抬起頭看了看,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
「他們在草原那,好像在欣賞夜景。」他聲音一直懶懶的、悶悶的。
「那你怎麼沒有一起去呢?」難道是為了我嗎?不可能吧!
「我有事要跟妳談。」他的語氣真的很悶...等一下,他說要跟我談啥啊?
「哦,是什麼事?」真奇怪,他第一次有事要跟我談耶!(公事不算啦!)
他從背包裡拿出一疊東西,ㄟ!那個信封,那個大小,那個似曾相似的筆跡。
這....這不是我每日寫給他的情書嗎?只是,這怎麼會在他那裡?
而且還是一疊,不是一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某人寫給我的情書,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是因為一個小孩說他常會看到一個阿姨在學校裡玩射飛機,飛機常常都留在學校裡,於是他撿了起來,才發現那其實是寫給我的情書。」我越聽越驚訝,那個小孩是誰呢?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的情書被....等一下!他告訴我這做啥?難道說他已經知道我.....我越想臉越紅。
「怎樣,是不是覺得這幾封信似曾相似啊?」看著他溫和又帶點嘲弄的眼眸,我覺得我整個人已經快要燒起來了!
「你發現多久了?」就這樣問吧!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要說啥。
「不久,一個多月而已。」哦?就這樣嗎?
「那你到底要表示什麼?你為什麼不假裝不知道?」我已經開始生氣了!不,應該說是惱羞成怒
吧! 「我沒有要表示什麼!只是要告訴妳,妳很笨而已。」他仍帶著那嘲弄的微笑。
「我很笨?你說我笨?我告訴你,你比我更笨一千倍、一萬倍。」我開始流淚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我心目中那個溫和的程醫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承認,我的確很笨。」他又回到那溫和的臉龐、溫和的笑容....
我不語。他又繼續說。
「我就是因為太笨,所以才不知道有個女孩一直在身邊陪著我,她為我奉獻了十年的青春,當我看見她那沒有屬名的情書時,瞭解到她時十年來的愛戀。」他深深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它到底想表達什麼訊息?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迷惘了,他是在幹什麼?
「沒錯,我一直不知道她的愛,而那封信的寄件者,也是因為看到她替我寫的報告筆跡後才認出來的,不,不是她,而是妳。妳知不知道那幾封情書是如何的感動了我?妳知不知道喜歡妳的我是因為這幾封情書才有勇氣跟妳說明一切?」我呆住了!他喜歡我嗎?我是不是在作夢?
「妳知道我為什麼罵妳笨嗎?因為我這隻呆頭鵝不知道妳愛我,我很笨,真的很笨!但是妳更笨,因為妳愛上了我這個笨蛋!」他的聲音好柔,好柔。我真的沒有在作夢!因為我在哭,一直在哭。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這或許就叫做喜極而泣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沒有騙我嗎?」他真的喜歡我嗎?
「笨蛋、笨蛋,我為什麼要騙妳?我那麼愛妳,我一直以為只能遠遠的守候妳!但是,妳的情書卻帶給我無比的勇氣。」他的聲音滿是憐惜。
「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當十年前在學校遇到妳這個男人婆時,我就喜歡上妳了!」我聽了真是又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是,我們彼此喜歡對方十年,我的苦戀真的有代價;而生氣的是,他竟然罵我是男人婆?真是氣死我了! 「你欺負我!」我佯裝要落淚的樣子,惹的他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告訴我:「柳晴,我真的要謝謝妳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十年了,感謝妳為了我到這小醫院工作,感謝妳為了我賠上自己的青春,感謝妳....」他的話被我打斷。
「別再說了!一切都是我願意的,你不用謝我。」我又哭了。然後....他吻了我....
在熱吻中的我們,竟然沒有聽到大夥們回來的聲音,而....
「柳晴、程醫生!你們在做什麼?」我的好友小真大聲叫道。我倆嚇的趕緊分開,迎面而來的是大家的疑惑臉孔。
「我們...」
「我們...」
同時說出這句話,卻只是讓氣氛更窘。
「我們不是你們所想的這樣啦!」我試圖想解釋。
「柳晴,我們知道妳長的很可愛啦!只是沒想到妳會跟程醫生在一起,因為在我們眼裡你們就像陌生人,哪知道妳....那麼厲害,連我們帥哥程醫生都已經...不錯嘛!惦惦吃三碗公喔!」比較多嘴的啊芳不停的說著,話中還帶著抖音。
「我..」正想開口解釋,卻被他一手打斷。
「沒錯,我們是在一起,而且今天我還想跟柳晴求婚呢!哪知道你們那麼早回來?」他臉上多了份自信的笑容。等一下...他剛剛說什麼?天啊!我的頭又開始暈了...是因為他亂說話!
「沒有啊!你別亂...」還沒講完的話,又被他活生生的打斷。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枚戒子。轉向我。
「柳晴,嫁給我吧!」他在向我求婚耶!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我又哭了.......
「柳晴,別哭,嫁給我好不好?」我哭了更厲害。
「 你愛我嗎 ?」我傻傻的問。忽略了四周的聲音,忘記了自己因為高山症而頭暈的頭。
「愛,怎麼不愛?我愛了妳十年了!那...妳愛我嗎?」
「我也愛你。」我已經無法形容那是怎麼的感覺了!
「那麼,嫁給我好不好?」
「嗯。」我伸出手讓他幫我帶上戒子,並且在大家的掌聲中,他給了我深深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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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別一直抱著晴兒啦!換我抱。」看著親愛的老公一直抱著三歲的女兒晴兒,都不讓我抱,我當然要抗議囉!
「怎麼了啊?吃妳女兒的醋嗎?別生氣啦!每天晚上都抱妳,抱一下女兒有什麼關係?對不對啊小晴兒?」什麼?聽到這句話我竟開始臉紅了!
「別想歪啦!我是要抱女兒,不是要跟女兒吃醋!」
「口是心非!」又欺負我!啈!啈!啈!
不理你了啦! 不過啊!生氣歸生氣,我還是很愛我的老公的!
和宇俊結婚四年了,我們生了一個三歲的女兒晴兒,而我也還是一樣在醫院裡做我的護士小姐,而宇俊呢,也還是做他的程醫生囉!其實我很感謝老天的!祂讓我遇到了宇俊,也讓我愛上了他。雖然說一愛上就是十年,不過,因為愛的是宇俊,所以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還是要說:這一生,我只愛程宇俊!








大家喜不喜歡柳晴和宇俊的故事呢?
歡迎來信批評和指教喔!這是我第一次寫的最長的作品,只是呢,有點交代不詳的地方
就請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囉!

孅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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