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表白」算是什麼？

照字面上看，就是表達清楚自己，坦坦白白。這詞通常用於感情之事上。

然而，是否簡簡單單的幾句說話，又甚至一句話，就可以開展一段關係？

有人可能因為上句而打我。「怎麼說是簡簡單單的話？你知不知我用了多少時間設計那幾句對白？知不知我那場景花了我多少心思？知不知在開口前我練了多少次？開口又有多緊張？」以上的每一個問題，看來也會夾著一個至兩個拳頭不等。

但很可能，我只用一句說話，就把他說得大叫「I NEED A MEDIC！」然後撫著胸口，蹣跚兩步，再一頭倒下去。只需問：「結果如何？」又或「怎還是一人呢？」

表白。

這過程，也許只是有著象徵的意義。

就像結婚會在無名指上戴上結婚介指。

然而，表白也有著實質的意義。

未確定的關係，未穩定的心思，如何可以譜出戀曲？

表白，就像在證書上蓋保證印，就像婚禮中大喊我願意，就像開始時的一定儀式。

可能這是一段日子中，最有印象的時候。到日後分開了，還可以拿出來細味，只剩下那時的甜味，沒有分離時的苦味。拉拉扯扯，欲斷還休，或者只把一開始的甜味也蓋過，或者連過程中種種回憶也摧毀，只剩下冷冷的苦澀的分別場面。

話題扯遠了。

表白，
可以不用說嗎？
可以在無言、無聲中悄悄發生？
可以在無聲勝有聲的情景下的一下對望就決定了？
可以在默然走在街上的時候，肩漸貼肩，手漸相扣，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說的話，不是應簡簡單單、直直接接的說？
為何要如此花巧？
心中的感覺，用言語、文字表達出來時，已有一部分失真，如再加上一層又一層的裝飾，到底要人感受的，是你的心思，還是心意？


究竟，
要說？不說？
應說？勿說？
想問？別問？
有言？無言？
只想……

或許，
雪在說，
文在問，

可能又在幻想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