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8-27 18:59:18小柳
鴕鳥
年年如此,生活真的很苦悶~
但今年竞在開學前給儀鬧哭了,哭得第二天帶著一雙腫得叫人心驚的眼睛回校開會。兩天裡同事都給嚇呆了;儀也是,好幾次假裝沒事的想和我恢復友好關係─我卻發覺自己早已自我封閉起來,頂多只能說一句半句機械式的應對。
我問自己,是不是抱著「一哭,二喊,三上吊」的心態做這樣的事。我連自己也懷疑起來。
認真細想,其實並非如此。因為我根本承受不起笑卿初來甫到,卻對我的一雙淚眼印象深刻。這真的讓我感到好丟臉。
而且,我這一哭雖然乃真情流露,卻把自己最難為人接受的一面(表現和感情)赤裸裸地揭示出來。往後如何勉強掩飾,穿鑿附會,大概仍會成為知情者茶餘飯後的話題吧。
於是這幾天我又回想一個問題:我究竟該不該繼續做老師,一個極度講求溝通、人際關係的工作?
龍貓曾說過:「也許老師所需要面對的群眾之大,已超越你所能承受的。」假如我並非一名教師,也許面對同一個責難時,我就能樂觀開朗地面對吧。
我承認自己記仇,很介意別人怎樣看我。這是我的本性,我無力改變。為什麼我就不能直率地向他們痛哭,只能仿如罪人、懦弱地嗚咽吞聲?
我究竟是怎樣的,大概在他們心中早已定型。客氣不過用來包裝生活。為什麼要裝成若無其事?
我不喜歡他們!我徹徹底底地討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