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15 01:38:17X

只是日記-逝者

幾年就打定主意,除非是情感充沛不可自抑,或是擁有不可抗拒的禮尚往來需求,否則對於生死的迎來送往多是採取靜默態度應對.原因一是拙於表態,原因二則是覺得曾有的交流更勝賀弔之辭.

 

所以昨日報載施寄青過世了,雖感遺憾卻不難過.畢竟沒有情感交流,有的只是名人曾散發出的言語思想影響.

 

初聞施寄青的名字大略是在90年代初期從大姊口中得知,大姊也是從傳媒中認識其人其事.傳誦她的故事反覆聽了數十遍後,施寄青自然而然在我心中成了一種似懂非懂的權威.

 

對她留下印象最深的話語也是來自於死黨的傳誦.大約在上個世紀末的某個夜晚,死黨在家做工時收聽廣播聽到施寄青的談話.聽完後他很樂意地跑來與我分享,他說施寄青在廣播節目裡說:

 

我從事婦女運動這麼多年來最大的感慨就是我發現我最大的敵人就是我要解救的對象-婦女同胞.

 

施寄青的這段話我多年之後也向其他朋友傳誦了十數遍,在我看來,這段話除了有趣味性,同時也應證了人世間的確存在這種格律-教主常被信徒迫害.

 

直到去年底我跟這位死黨求證他是否記得當年他曾對我轉述施寄青的這段話.結果他回說:他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情,他也完全不記得施寄青是否說過這段話了.之後我試著上網搜尋,也找不到施寄青有說過相關話語的紀錄.簡而言之,個人自認從施身上所獲得的最重要"言教",居然也有可能不是出自"施權威"之口,而純為個人夢寐.

 

 

僅以上述記念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