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山行水路:八通關-大水窟-秀姑巒 敘事書寫 109-8-5~8
一家人這幾天都在山中。
四日間,耳朵浸泡在陳有蘭溪和荖濃溪上游的各式水聲,任憑嘩嘩轟隆淅瀝泠泠淙淙潺潺汩汩嘈嘈切切...,與黎明前穿谷山風拂過樹梢的松濤聲,交替撞擊著聽骨。
日日暢飲著從森林間汩汩流瀉的清溪流泉,感受山間不擔心缺水的靜好歲月。
這是一條流泉處處的水路。
陽光從清晨的稀薄微弱、而溫煦、而熾烈燒灼,又從熾烈燒灼、而溫煦、而日暮時分的稀薄微弱。
中央金礦山屋前的上半夜,仰望明亮的天蠍將蜷曲尾部浸泡在一片雲影般的銀河,流星一閃擦過天際的瞬間驚呼。
朝著白洋金礦山屋前進的下半夜,指認方才升起的獵戶座,想像著不久之後從東方旋著金光躍起的清晨朝陽,將緩緩檢視獵戶下方的秀姑坪。
白洋金礦與秀姑坪拂曉前的寒風料峭,從秀姑坪前往大水窟山曬得人口乾舌燥也心浮氣躁的艷陽。
山行的日子,充滿各種明與暗、寒與暖、強與弱、粗礪與柔和...的鮮明對比。
二十餘年前的八大秀、南二段縱走,與十七年前的八通關越全段縱走,曾經,八通關越西段的好路況,已不復再現。陳有蘭溪向源侵蝕愈見劇烈,金門峒斷崖與八通關斷崖宛若一對雙生的難兄難弟。昔日杜鵑營地叉路、大水窟山直下古道的路跡已杳。
物換星移,山岳不是永恆,環境的改變才是常態。
地衣以菌絲分泌酸性物質,將岩石慢慢分解風化為土壤,人在地表的所有活動--一挪移、一踏步、對於資源的需索使用,何嘗不是造成環境日朘月削改變的因子之一?
「你們去哪裡爬山?」
「你們一定是從很深的山裡走來的吧?」
「嗯...,中央山脈...」
從中央山脈出到東埔的下午,方才打開手機,收到研究所學姐寄來一篇六七年前訪談的論文投稿,山下種種塵事俗務亦隨之紛至沓來。
好像在作夢卻又好真實。
究竟山裡的日子是夢,還是學姐的論文是夢?究竟雙腳和雙肩的疼痛、曬紅的臉龐與手背是夢?還是縈繞在腦海與耳際的水聲是夢?
後記 : 這次山行每日的路程均較歷年為長,八通關越西段歷經多次地震與風災,路況今非昔比,新闢的高遶下遶路段,有些仍需橫渡通過崩塌地與碎石坡,攀岩塊,緣樹根等困難地形。
除卻山行必然的體力勞頓,對於環境的改變,人對於環境的依存與影響,也有分外深刻的體認。
八大秀的另一種敘事 109-8-8
總是揹著最沉重的背包,背包裡總是裝著最多的公用裝備、最多水果和多出好幾升的水;遇到困難地形總是一馬當先探路開路;遇到什麼疑難雜症總是有辦法動手解決;總是在抵達山屋時用最短的時間取水、張羅晚餐;總是最晚睡、最早起;又趁我們熟睡時煮好早餐,讓我們能再多睡一會兒;總是將做好的一鍋茶凍藏在背包裡帶給我們意外驚喜;總是記得幫我們慶祝生日,而毫不在意地忘記自己的;總是默默透過相機觀景窗記錄著一路的風景、所有相遇與山行中的我們。
不管你是「嘿把拔」還是「哈把拔」,都祝你:父親節快樂。
第一天下午,抵達觀高之前
第二天早晨,往八通關西峰
八通關山回程
第二天下午,往中央金礦山屋
第三天早晨,往秀姑巒山
第四天早晨,離開中央金礦山屋
八通關山叉路
P_20200808_073524 第四天早晨,在八通關草原.jpg
這兩篇簡短的敘事,寫於剛從八大秀回來時。當時尚未及仔細整理相片與山行中的筆記,便要面對接踵而至的雪霸觀霧野生動物調查營隊,以及社大邀請的冷水坑溪課程第二、第三梯次。然而,以這樣重點式的書寫,匆匆素描山行四日的直覺印象、刻畫山間生活的輪廓,卻也彌足珍貴。
簡單翻看著照片時,不難發現阿德自己很少出現在照片中,在相機鏡頭後面觀照著世界的眼睛,充滿著對於鑲嵌的地景、對於古道,多元的理解與欣賞,山行中留意的動植物,以及對咕嚕瑀魚兄妹和我的觀察記錄。
從2012年開始,需要自行規劃行程、準備食物與睡袋、負重、申請山屋住宿或自行揹負帳篷的親子山行,進入了第九年,小咕嚕和小瑀魚也即將升上高二和國二。
每一回親子山行,都讓我們重溫自大學時代以來的種種山行記憶;每年的高山之行有如隱形的臍帶般,是一家人情感的連繫。
學校的各種學習活動再忙,也要空出共同的時間,全家人一起上高山,呼吸中高海拔清新的空氣,讓自己的感官、身體與心靈都煥然一新。
【立秋】山行水路:八通關-大水窟-秀姑巒 109-8-5~8 之一
【立秋】山行水路:八通關-大水窟-秀姑巒 109-8-5~8 之二
【立秋】山行水路:八通關-大水窟-秀姑巒 109-8-5~8 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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