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觸到土肉桂 是在地震過後那一年的夏天
一群義解相約造訪二本松與雪見 先在邱大朋友位於卓蘭山上的家會面

等待尚未抵達的同伴時 我們隨意地參觀著主人那彷彿植物栽培園般的庭院

在幾乎沒有邊界可言的廣大庭院的一角
丁嘉採集了兩種肉桂植物的葉子 學著蠶寶寶開始啃食起來
其他義解也興味盎然地學著撕一塊品嘗
丁嘉還順道喚起了我們對小時候一種零食的記憶
那是一種看起來像一般紙張 其實卻沾了糖粉的紙片
咀嚼在口中 會有著肉桂淡淡的甜香的食物
會不會 那種零食 不過是為了仿效肉桂樹的葉片而發明的呢?

在嚐過兩種肉桂樹的葉子之後 土肉桂的香味與甜味顯然略勝一籌 有口皆碑
於是義解們紛紛隨手多採了兩三片 收在上衣的口袋 當作那個白天的零嘴
在漫長的車程當中 可以邊聊天 邊慢慢享用

印象中 肉桂可以當作做菜的調味料
添加了肉桂之後 會讓食物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特香味
還有像可樂當中添加的香料
以及加入咖啡當中 調製成某種特殊的口味
都是取材自肉桂的樹皮

許久沒有注意過肉桂樹了
過年期間在南投 無意間發現一位鄰居的圍籬邊站著兩株無人理睬的土肉桂
阿德懷著好奇心 採了一小角聞聞看
濃郁的香氣 旋即從葉片斷裂處 乘著陽光浸暖的空氣分子 輕輕地舒展 撲來
飄散在鄉間清新的微風當中

我討了一小塊丟入口中 模仿多年以前在卓蘭山上的初次品嘗
剛開始咀嚼的時候 其實是肉桂的香味乘載著一股微微刺鼻的嗆辣
咀嚼一段時間之後 卻在舌尖泛起一陣甜香
嗯 應該算是回甘吧
那股甘甜 似乎不是來自葉子本身的糖分 而像是某種味覺上的連鎖或虛擬反應
真是萬分迷人
比起市面上販售的糖果零食 它的滋味是豐富得多了

不知道第一次發現這種葉子可以當零食的鄉下小孩
是否也像我一樣深深地著迷
每次散步經過的時候 都想摘一小片放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