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14 15:26:05敏媽

我畫我的夢

  我們曾經因為作夢,雀躍不已、開心地笑著醒來;也曾經因為作夢,悲傷不止、醒來後猶掛著兩行清淚;更曾經因為作夢,在夢中突然絆倒、忽然從懸崖掉落、甚至飛翔過一片又一片的草原......在真實的人生裡,未必能夠體驗或經歷的事,卻在夢裡得到了補償;又或者,因為作夢,而將真實人生中所刻意壓抑的心情渲洩出來......不管如何,這些夢,你曾經畫下來過嗎?

  ※ ※ ※

  這一天清晨,小小孩哭得十分傷心地醒來。
  媽媽心疼不已,趕快問小小孩:「妳是不是做了惡夢?」
  小小孩臉上掛著淚珠,點點頭,小手一邊比畫著,一邊說:「我夢見藍色和黃色的魚死掉了。」
  「然後呢?」
  「那個爸爸死掉,媽媽也死掉,小孩也死掉。」
  「什麼?魚爸爸死掉、魚媽媽死掉、魚小孩也死掉了嗎?」
  「對,麻咪~」小小孩張開雙臂,抱緊媽媽,放聲大哭。
  媽媽問道:「它們是不是被人家釣了起來,所以死掉了。」
  小小孩點點頭。
  「那沒關係啦,它們是被人家煮來吃掉的啦!妳不是也很喜歡吃魚嗎?吃掉它們的人都變得很聰明哦,所以它們是在幫人家啦,沒關係的。」
  「可是我很喜歡它們,不要它們被吃掉!」小小孩仍然很傷心,不願釋懷。
  「別難過,別哭了,要不然,改天媽媽和妳把它們畫下來,然後永久保存它們,好不好?」
  小小孩點點頭,心情稍微好些。

  ※ ※ ※

  過了兩天,小小孩兀自坐在沙發裡,紅著眼眶,十分難受的模樣。
  媽媽問她:「妳怎麼啦?」
  小小孩掉下淚珠:「那個藍色黃色的魚。」
  「妳還在想那天做夢的魚呀?」
  小小孩點點頭,有點兒講不出話來。
  「妳這麼想它們嗎?」
  小小孩抱緊媽媽,點點頭。
  「那妳去拿一張紙,把它們畫下來,好不好?」
  沒多久,小小孩拿著一張史奴比的便條紙,中間畫上一隻大大的魚,果然是藍、黃色相間,還有著大大的魚鰭,充滿著生命力。媽媽看了好驚喜!
  「咦?怎麼只有一隻呢?要不要再畫其他兩隻?」
  小小孩搖搖頭,寶惜著將紙貼在胸前。

  ※ ※ ※

  隔了一天,小小孩拿著那張魚兒的便條紙,坐在沙發裡,不知不覺又紅了眼眶。
  媽媽喚來大老爺,大老爺照例摟著小小孩惜惜,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媽媽說明了原委,便要大老爺便帶著小小孩到書房,陪著小小孩再畫出其他兩條魚。等到小小孩將成圖拿給媽媽看了以後,媽媽才知道大老爺還幫小小孩在每條魚上標明了爸爸、媽媽、小孩的字眼。然後,大老爺得意洋洋地向媽媽炫耀:「小敏最愛爸爸了,所以把爸爸的那條魚畫得最大。」小小孩深怕傷了媽媽的心,立刻大聲辯解:「哪有?我把媽媽那條魚畫的胖胖又瘦瘦的。」
  
  (咦?女兒呀,妳真辛苦,媽媽明明是胖,妳照實畫也就罷了,何必說”胖胖又瘦瘦”的呢?真是太為難妳了,唉!)
  
  不久,小小孩珍惜地在紙上記下日期,然後讓媽媽拍了照留念,再珍重地收藏了起來。這場惡夢,總算有了圓滿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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