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5 23:58:40南法自由的天空

我該怎麼稱呼你? (廿)


 
這條大路劈開了一行的山丘,那上頭,長滿了綠圓飽滿的海芙蓉,在南台灣的豔陽下照的油亮.像是撥開了白陽的簾幕,這條灰灰的泊油路似箭地把他們引向寶藍色的碧海.它似是回轉向北,避開了前往墾丁的蟻群,四周,除了風吹草間的簫聲之外,只剩下他們座下機車的 噠噠聲.

速度變慢了,不是因為熱得人發昏,而是望著寧靜而發痴.

眼前出現了一小間紅磚房,有個老人正躺在籐椅上搖著棕梠扇.再不遠處,聚集了三間平房,粉白的牆面,酒甕般釉亮零星的瓷瓦.一顆大榕樹下豎著一面淡綠的路標: 白沙村.

耶!!!子明和小偉隨地丟了坐累的兩輪車,瘋狂地在弧長的白沙灘上翻滾,嘶叫.那裡果然是個罕有人跡的天堂,在海與天的世界,只有兩個年輕男孩的影子追逐著.


”噓!”子明的一對眼睛宛如兔子見到紅蘿蔔一樣,雪亮地從草叢裡冒出來!

他一把從沙灘旁的綠草堆裡抱起了一顆,大大,圓圓,又會四隻亂動的怪東東.

”你看!”他對著在不遠處的小偉大叫! ”大烏龜!”

只穿著牛仔褲的小偉正彎下腰來尋找乾草枝,以備晚間升火用.他才一起身正要轉過來,那隻大烏龜的鼻子已直接頂到他尖挺的鼻梁.那隻大動物眼睛瞇成了一直線,心情顯然十分的不爽,張開大口就要咬他.小偉也嚇了一跳,才半秒的時間就把抱著大烏龜的子明踹開!跌的那可惡的小子四腳朝天,而另外四隻龜腳也朝著白雲不斷 啪啪啪 的亂踢.

”太可惡了!居然拿烏龜來嚇我!!!”小偉立刻就往他身上趴過去扭打成一團.直到兩個小子都精疲力盡了,才發現那隻大烏龜仍然還是四隻腳不停地在對天空 啪啪啪

子明顯然後喜歡這隻不太愛講話的笨動物,一把又將它抱起,帶著牠四處的玩.遠處走來一位打漁的老人家,看著這隻落難的大動物,起了憐憫之心: ”肖年仔,我看這隻大烏龜也有五十幾歲了,要敬老尊賢哦~”

子明和小偉看著牠,想想能長那麼大,說牠是五十幾歲的老人家,嗯~很有可能.

子明把牠放下: ”好吧!看你也玩夠了,讓你回家吃飯吧!”

大烏龜可能剛著陸還有點頭暈,走路顛顛簸簸的,還不忘回頭對著這一對死小孩,瞇了一線老龜眼,射了一道沒什麼殺傷力的冷光,嘴角抖動了一下,說了一聲: ”ㄢˋ...”



那夜,其實火也沒有升,因為天空的繁星把珍珠似的白沙映的靛藍.

那夜,其實帳棚也沒有搭,因為海風溫柔地像是母親的雙手,如絲般地佛過全身,沒有一點寒意.

”哇~亮得有點誇張耶~”子明傻傻的看著星空.躺在身旁的小偉也是這般陶醉地望著.

子明: ”啊偉,你有沒有看過這麼藍的星空?”

小偉停了一下: ”嗯...我在災哥家的晚上其實也常看著星空.但是,卻沒有這麼美過.”

子明 嗯 回了一小聲,像是有一小陣風吹來,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小偉很機警的發現,別過頭來輕聲的問: ”喂~會不會冷啊,你都沒穿衣服耶!”

子明瞧了瞧他不屑地說: ”喂~你不也只穿條褲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很弱是不是? 蛤!蛤!蛤! ”一邊說還一邊俏皮地擢著小偉那結實的腰.

”唉啊!你這死小子,我好心沒好報哦~”小偉快速地抓著子明的手,兩個人又扭成了一團.

嘻嘻哈哈了半晌,可能玩了一天也累了,小偉也只能無力的攤在子明的身上,像隻沒精神的水母,死死地趴著.

小偉的頭正靠上了子明的肩.子明聞著小偉耳後一股海鹽的香氣.

子明: ”好~好~就這樣,就這樣就不冷了~”  ... ”就這樣”他的聲音慢慢地像是迷失在一枺夢幻的迷霧一般,愈來愈輕,愈來愈細...

小偉的頭慢慢的抬了起來,像是被一種魔力所引領.他看著子明的臉龐,仔細地看著.柔黃的月光照著他的臉頰,映著他尖挺的鼻梁,勾出下頷與脖子優美的弧線,但,他的雙眼閃著清澈星光,像是精靈在幽深的森林裡跳舞.

他不知不覺想靠得更近看個清楚,一股魔力的幻覺從他前方襲來,無力抵抗的,帶著海洋清香的.無力扺抗的踫上那溫熱柔軟的脣,深深地,像是要再更深入去找尋舞動的精靈.於是他們緊閉了雙眼,保握住那柔美結合的電流.電流流竄了身體每一寸的肌膚,激起了微細水波的律動.指間像是繼續的探索電源,末稍輕輕在肌膚之間觸動,游移在優美的脖子,寬闊的雙肩,滑過鼓脹似丘的胸,流向平緩的腹線,隨著涓涓的細流,拂過慢慢的低丘,悄悄地游向一深遂的湖泊.但,他忽而停止前進,反而如飛鷹般的撲向那結實的腰際,他雙手緊力將他環腰抱緊,雙脣從他耳後探索到流線的眸子,使子明的頭無意識輕仰.子明,也想抬起雙手環過他的腰,但小偉又再度將他抱的更緊,鼻梁在各處探尋,像是在嗅索他懷中的獵物一般,子明像是想喘氣,但小偉的右手又開始觸游回他結實的腹部,指頭輕柔的來回,轉圈,就如同找到電源一樣,小偉的食指輕轉到了他弧圓深遂的肚臍,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那一股旋轉進入身體的力量使得子明顫抖,微彎起了身,對著星空 哼 了一聲.

一股熱流讓他們再也抵擋不住,兩人都附了野獸般的蠻力,子明轉身狂壓著另一個著火的肉體,手指快速流經胸腹,轉繞另一個圓深的肚臍,壓著結實平坦而富有彈性的小腹前進,忽地緊握住熱脹的褲襠,小偉張著嘴顯的有些訝異,而一股蠻力接著撕盡了多餘的衣物.他們的眼睛像是著了火,氣息又急又喘,身體綻開了漣漪的韻律,嘴角發出了野獸的低吼,呻吟.無法抵抗的,汗水的潤滑便他們的律動愈來愈大,愈來愈狂,一波波,一波波,無止盡地像是白沙灣那一捲捲,一捲捲的浪潮,像浪潮狂襲,翻騰,屑碎成雪亮的浪花...就在那寶藍的海洋,與星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