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完藥我想起一個讓我心痛的人

17歲那年高中畢業，懵懂無知
在職訓結業後，與同學共租一個小房間
那房間小到只能放下三張單人床的位置
連書桌都沒有，兩人都窮勉強擠擠
有一天同學帶了他的朋友來
說：朋友從宜蘭來，沒地方住，想跟我們擠一擠
因為兩張床，我的同學是個大個子
只好我跟他朋友擠一下
那時我非常瘦，兩人睡倒是還可以翻身
他朋友叫X君，一表人才，是我喜歡的樣子

那時我根本不知什麼是同志
只曉得自己很有女人緣
X君很重視外表，
去上班衣服一定要燙整整齊齊
因此，我也多少被他影響開始注重外表
收斂水保養品都擺滿一袋
時日久了，我跟X君也非常熟
情同知己

有一天晚上，我同學已呼呼大睡
他不知跟聊到什麼，他突然轉身就壓在我身上
他開始摸我下體，也要我去摸他那裡
他吻我臉頰，卻不准我吻他
不知是壓抑太久還是太激動，他內褲濕透，起身去廁所
我被這一景象，嚇呆了
但卻又有滿足感和全身輕盈得飄飄然

從那天起
我們每天幾乎都在等待我同學睡著
竟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又開始那纏綿的擁抱和相互的撫弄身體
這樣的時間長達約2個月

有一晚我在幫他口交時
他突然說：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是喜歡異性的男生
這些日子，真的很抱歉
我明天就搬走

我的眼淚不知覺掉了下來
因為我不知該說什麼
他對我說：你是同性戀。我不是。
所以我們不能在一起
我問他：那當朋友可以嗎？
他說：不好

時光飛逝，十幾年沒有他的消息
也許老早他就遺忘了這件事情
不過我依稀記得當初求他不要走的心情
只作一般朋友就好，他都不願意的無情
甚至跟我同學說：我有病

在ING公司時，透過許多管道找到他
他已婚生了兩個小孩
是一家五金行的老闆，在中壢
我特地約了時間過去，跟他喝了幾杯老人茶
可以感覺，他過得很幸福
聽他得意的說第三個寶寶也要出生了
我們都跳過那段不堪的往事，隻字未提
我看他，一樣的英俊瀟傻，斯文
卻多了為人父親的穩重
當年就是那樣子，讓我苦苦暗戀多年

離開他家，直奔中壢北上交流道
我一個人，搖下車窗
瘋狂的飆車，眼淚不聽使喚被風吹得乾了又濕
時速120KM的回到現在
我心中無比的滋味，只能祝福他
讓這件事埋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