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橘子貓


便裝輕著，淡妝輕描。
出遊。

雖然是冬天，但傍晚的淡水一樣擠的人滿滿。
人很多，攜家帶眷的，情侶，狗狗；還有哭紅了臉，被警察撿到的小朋友一枚。

突然想起國中時和某人一起來過，你很詫異，我也是，
原本不在印象裡的人，來到這裡以後，形象開始清晰起來，
跟我有來往的這些人似乎跟你不怎麼熟；
可是也都失聯了。

真的很冷，連夕陽都沒有了，起霧後更冷。

拿著一杯熱拿鐵，我們坐在岸邊，面對燈光點點的觀音山，討論起香港夜景。
因為說好要一起去跨年的人，臨時有事，所以今年沒能在維多利亞港邊跨年倒數。
真倒楣。
而且這個放你鴿子人的現在正在澳門。

哈哈大笑；你好可憐。
怪不得跨年夜會接到你的電話，當時沒聽出聲音裡的哀怨，還冷淡的拒絕了你的邀請。
好吧好吧，跟你約定著；下次我們一起去香港吧。

香港有很可愛的大嗓門，還有很好買的大賣場，而且記得要在山頂和渡船上拍照，這樣才像個觀光客；啊，還有，在特定賣場買東西拿出護照來會有打折；說著說著我又開始想念香港。

已經很晚了，已經沒有逛下去的興緻了。

這裡的商店，販賣著一種觀光客的氣味。
一群很眼熟的木雕貓咪對著我微笑，從荅里島到沖繩，南台灣到北台灣，牠們都笑得一樣神秘。

都是要給觀光客被當成觀光客的紀念，不是專屬淡水的。
淡水應該要有什麼紀念品？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到陳澄波的夕照油畫。
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印第安風格的補夢網。

最後回到家的，是海風的氣味。
鹹鹹的腥，是遊客和遊客的摩肩，是喧嘩的燈光和店家；卻都不是細節。

海風吹的腦昏，不怎麼浪漫地，吹熄了一個晚上的霧色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