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7 13:42:16維尼婷

Don’t being so 噁心

昨天晚上我在學校運動、到社辦、書店去晃晃。很晚才離開學校回家。大約十點多的時候快要騎回家了正在等紅綠燈。。。

有個人冷不防從後面向我叫一聲,起先我以為是我的朋友,就看了他一眼,後來看到是一個髒髒的流浪漢,他對我說小姐好漂亮阿,就頭也不回的快快騎走了。

孬種﹗幹﹗﹗

我那時其實只有一種想法冒上心頭:揍他一頓﹗

記得以前走在路上時也會有噁心的人突然摸我ㄧ把,那時我只想衝上去和他幹架。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很少會在當下想到我是一個女生或是可能會打輸。。。

有次我和喵喵走在一中街的時候,喵喵在說前面某某人穿著偏“台”,我說你講那麼大聲不怕被打嗎﹖(輕聲細語的講話是社會建構的結果)他說:「我會打回去ㄚ﹗」我說:「真好,我也要當男生。」喵喵說:「小姐,男生打架也不一定會贏阿﹗」我想想,說:「那我要當打贏的女生」 ^^ (這時已不知道喵喵在想什麼了…)

當我今天在看這篇文章時,剛好又幫我昨天不爽的情緒作了一個整理,所以我把這篇文章貼出來,轉載自:

http://www.bp.ntu.edu.tw/WebUsers/hdbih/wrc/anthology/good_bad_men.html

在好男人與壞男人夾殺下的女人

  民進黨婦女部主任彭婉如的死,凸顯了都市空間對女性長期的敵意與歧視。女性在都市公共空間中移動,大都必須依賴公共汽車、步行、或者依賴身邊的男人,如先生、男友、父親、兄弟的接送。
  以台北市為例,搭乘公車的人口中有百分之七十是女性。然而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公車司機卻是男性。事實上是直到前兩年因為民營公司實在招不到男性駕駛,才開放女性來報考。而公車也是發生性騷擾比率最高的公共空間。人潮擁擠的時候,受到男人惡意的撫摸與碰撞;人少的時候,又容易碰到性暴露者。
  步行的空間更是不友善。男人抓住機會偷窺步上天橋階梯的女性,而漫長無際的地下道讓行人心生恐懼。原來我們的道路系統是為汽車而設計的,因為連道路上的路燈都是照射汽車道而不是人行道。
  計程車的高價對社會上處於經濟弱勢的女性不利,絕大多數的計程車駕駛也是男性。然而即使女性擁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在一個缺乏完善計程車司機管理制度的情況下,又如何保障處於一個陌生人所掌控的空間中的安全?
  彭婉如女士的死證明了女性主義之必要,女人認同女人之必要。再多的有關階級、貧窮、種族與政治的理論,都無法解決女性所面對的問題。單一的女人獲取再多的教育、政治與經濟資源,都無法擺脫做為女人共通的身份。一個女老闆獨自在都市馬路上行走,在男人的眼裡,她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前兩年曾有婦女團體提出「女人選女人」的口號,馬上有一位作家在報紙副刊以幽默、諷刺的口吻寫一篇「暴牙的選暴牙的」的文章,不明的讀者也許就認為「女人選女人」就像「暴牙選暴牙」一樣的荒謬可笑。然而暴牙的並不會因為暴牙就必須承擔家事育兒的責任、不會因為暴牙就上不了族譜、不會因為暴牙就受到陌生人的攻擊、不會因為暴牙就受到民法親屬編與工作法等法令的歧視。所以女人亟需認同女人:做為面臨相同社會處境的女人。
  有人說候選人強調自己是女人是自貶身價、是與男性為敵,只是為什麼強調候選人的黨派、年輕、種族、宗教信仰,就不是自貶身價、與人為敵?可見社會對女性的歧視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以致難以察覺。所以前一陣子一項國際性的蓋洛普民意調查顯示,認為社會中是否有「重男輕女」的現象,台灣同意的比例甚至低於歐美的國家。而在上次選舉中,以「女性議題」為訴求的候選人,竟然全部落選。連股票族都可能拱人上立法院,為什麼關心女人的候選人竟無法得到正當性?為什麼女性不能做為競選的訴求?
  女性在公共空間受害,反映的是社會中集體對女性的歧視。報紙曾經刊載一則新聞:兩個男人閒來無事、打賭,誰敢吻街上看到的第一個迎面而來的女人,誰就贏。女人,竟然成為無聊男人的賭注!這是怎樣的男人看待女人的心態!
  每當性騷擾、強暴事件發生之後,大眾媒體就會描述女性受害者的衣著、髮型、出現的地點與時間,並勸告女性要好好保護自己。而這些看似「善意」的建議,就又由私領域中的家長或男性具體落實。女人只好不斷犧牲自己的喜好、限制自己的行動。然而又有誰來檢討、反省這個讓女人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由男性價值觀所主導的社會?
  女性主義與婦女運動只不過是爭取女性做為人的基本權利,不因為天生的性別而在發展空間上招致限制與歧視。然而社會上卻避免談論性別議題,甚且將女權與黑道、金權相提並論。只要談論性別似乎就是與男性為敵、破壞社會和諧、製造社會動盪不安。但是不單獨把性別拿出來談,如何能確保女性的人身安全。
  壞男人不斷找機會騷擾、挑釁、攻擊女人,然後就會有好男人理所當然的出面保護女人。而身邊沒有好男人保護的女人,似乎就有受壞男人攻擊的可能。壞男人助長女人對好男人的依賴,好男人得到控制女人行動、規範女人行為舉止的藉口。什麼時候,女人才能跳出好男人與壞男人的循環框框?公共空間對女性不友善,又有誰來關心家庭中遭受暴力的婦女?
  從小女性就較男性佔據較小的空間。家政課本與坊間的雜誌教導女人坐的時候要雙腳併攏、站的時候兩腳要成九十度。女學生不可以爬樹、爬竿,不可以翹著腳看電視,睡覺不可以睡大字形。女生宿舍單獨對女性實施門禁。男生宿舍天天演A片,而女大學生看A片就可以成為社會事件。這些現象無不顯示社會對女性集體的監控。
  彭婉如的不幸事件,喚起了女人共同的深層恐懼與傷痛!只是好男人也不應置身事外,不要急於和壞男人劃清界限。想想自己是否也曾經在言詞或肢體上,不尊重女性?想想為了一個物化女性的廣告,你是否會生氣?想想當你看到電視、電影中貶抑或強暴女人的鏡頭時,你是否曾經感到憤怒?如果沒有認清社會對女性的集體歧視、如果繼續譴責受害者、如果繼續以保護之名行控制之實,則好男人和壞男人可能都是使女性受害的同謀,不論你是否攻擊女人。
  當生理上的女人能夠認清自己也是「社會的女人」,進而認同女人;當男人能夠認清所謂好男人背後的男性社會價值觀;當男人和女人都挺身捍衛婦女運動,一起為消除社會制度對女性的歧視而努力的時候,女性的人身安全或者可以得到較大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