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叢裡的Hero


大吉不停的蹲廁所 但尿都是用滴的
肚子也腫的很大
中午帶他到許醫師那 膀胱都已漲到極大
許醫師幫他擠了好多尿出來
說是尿道或膀胱有了發炎的現象
打了兩針消炎針

今天的許醫師 有些怪 但說不上來
不收今天的費用 要我將貓兒送回來
再過去幫他 做手術的助理

等我回醫院時 手術台上躺著一隻三個月大的小三花
但許醫師告訴我 貓兒手術前已斷氣
只是解剖看其死亡的原因

許醫師靜靜的跟貓兒說著話
要他好走 下輩子找個好人家出生

問著貓兒的病因 原是一隻癱瘓的流浪貓
遇見一個好人家想治療她
但因貓兒檢驗指數很差 很虛弱
醫師遲遲不敢動刀
今天決定要動手術 卻在手術前就已斷氣

打開的腹腔 骨盆斷裂 膀胱破了
腹腔已感染腹膜炎
腸子裡又是砂又是保麗龍
真不知貓兒生前過的是什麼日子
遭遇了什麼事

許醫師慢慢的整理她的腹腔器官
細心的縫補著已破裂的膀胱
告訴我 貓兒怎麼來 要讓她怎麼回去
因此雖已斷氣 器官的破損
他要幫她修復回去

縫補好最後一層表皮
我幫著許醫師整理貓兒的遺體
許醫師最後拿了一瓶大悲水
倒了一些 輕輕的抹在貓兒的身上
手術靜靜的開始 靜靜的結束

到了病房 尋不到葡萄的蹤影
問了許醫師 告訴我上週過世了
葡萄是去年感染貓瘟 傷到神經的癱瘓貓
因此許醫師没將他送養 一直待在醫院

回到店裡 打開電腦
進了冠鷲小屋的部落格
看到標題是「Requiem」
不祥的感覺
打了電話 知道是Hero過世了

建行還未告訴我原因
但我卻想起了最後一篇有關Hero的文章
標題叫「遠遊」

雖他們的離去 日子也許更好
但今天發生的許多事
還是讓我覺得悲傷

沒有眼淚的送別
哀傷卻依舊


永遠懷念的H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