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15 23:15:30WitchVera

沒了姐姐

因為相親的關係姐姐在’93年嫁給了姐夫,家人全不同意,不過姐姐覺得年紀也有了還賴在家裡也說不過去,同事朋友也說他是個好人也很老實,家人也就給姐姐祝福讓她訂婚訂婚後的姐姐竟也幫新姐夫負擔起錢, 聽不進給她的勸阻, 自己每餐僅以35元的便當或15元的饅頭解決。

結了婚,婚後姐姐沒和公婆同住,因為公婆住南部習慣了且有大哥大嫂同住,只是新婚當晚婆婆找姐姐去說了許多體己的話,她婆婆躺在床上而姐姐安靜的站在一旁,婆婆開始講著家裡的規矩、公公的工作經歷、大哥大嫂的為人還有過去他們之間相處,以及先生的個性及學經歷有多麼出色,那兩個小時裡姐姐還是聽著沒有吭聲;而另外有個當時未婚的小姑同住一起,她除了脾氣不好常罵人及常换男友外,有時候說話不禮貌或動作粗魯的推起姐姐,大多姐姐也是忍得過去,因為體諒她這小姑有著一段心痛的過去。


婚後的姐夫,仍和婚前一樣木訥少話,每星期總有一天應酬喝酒到半夜,也是兩三攤不同的地方接著喝,回到家當然不醒人事,姐姐好言相勸,姐夫也以工作需要來回應,或包工程的不都這樣過?!包括每個月總有一兩次的麻將聚會,有時候姐姐得到饒河街、民生東路的小巷、或是板橋的小吃攤去領回姐夫,醉得不醒人事的他,吐得一車的穢物,還搞不清自己怎麼回到家的!如家常便飯似的被姐夫用拖鞋打、或捏或掐起姐姐,姐姐總是心疼他的辛苦與認真工作,並未仔細去推想過事情的真相。回到南部公婆的家裡,總是像個客人一樣的被公婆招待著的姐姐,心裡還很過意不去,搶著打掃拖地清洗碗盤等的工作,畢竟她很少回去,公婆也是姐夫的大哥大嫂在照顧的。只是打掃完公婆的房間, 就會聽見婆婆用台語告訴小姑, 櫃子的金手鍊不見了, 或是,金戒指找不到, 姐姐只是聽也不多說什麼。

 

三年過去有了孩子以後,才開始有話傳到姐姐耳裡,說是那些工作後的聚會其實常有姐夫的前女友相伴;那些麻將聚會姐夫回來都說自己小贏,可每隔一陣子總會回來講:某甲因為什麼原因要借用3萬,或某乙因為家裡的關係要借10萬的,最多時候是16萬,其實多半也是有借沒還,姐姐總想著錢能解決的事就是沒事了,自己也還能工作和照顧孩子,一家三口安靜的過日子就行。

 

每晚孩子總是尿床,原本包好的尿片也被踢在一邊,所以孩子的衣服、床單、被子天天都要换洗,可明明聞起來不是嬰兒的尿味,問姐姐總也是换來一抹淺笑;家裡夜間常會有的電話響起接起來都沒回話,有時候那些姐夫口裡說起的女同學,會打來家裡跟姐姐聊天,說的都是要姐姐多了解一下姐夫他是個好人,還說要姐姐多照顧姐夫一點!當然都是姐夫不在家的時候。 而當說起姐夫關起門,又或總趁著酒意掐姐姐,一眼惡狠詢問姐姐支不支持陳水扁、支不支持民進黨的那種激動與肢體暴力,或是凶狠的問: 妳又去找哪個客兄開心了? 諸如此類的行徑恐怕是常人難以忍受,可又有誰看見了呢?


其實買了房子後, 姐姐更常捱打,姐夫說銀行行員說姐姐月收入有7~8, 貸款可以少很多、輕鬆很多, 所以輕則如以前用手捏起姐姐或用拖鞋打姐姐,重則掐姐姐的脖子不放,最嚴重的一次是趁睡著打姐姐的眼睛,姐姐以為是被孩子踢到的,走到浴室鏡子前看時,姐夫整個著好裝出現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眼睛,這時姐姐心生懷疑,因為她只是靜靜的走來浴室,為何姐夫已穿好衣服出現還要拉她去醫院檢查?後來無意間翻到一份保險單,才知道那份保單的內容是以姐姐的眼睛為要保內容,根本不是先前姐夫說的以全家人來投保的,這份保單還是姐夫不小心帶回家才被姐姐翻到的,之前根本不在家裡!

 

於是姐姐帶著孩子和姐夫分房了,當然沒有孩子尿濕被單,而另一主臥室的床也不會再有尿濕的情形,因為姐夫回家裡的時間也更少了,他嫌姐姐臭,還有孩子不是他的!有時候姐夫回來又想來硬的或是抓著姐姐的頭髮不放。


接下來是小姑結束維持才9個月不到的第三段婚姻後前來投靠,事前可連一點預告都沒有就搬了好些家當來同住,沒幾天婆婆北上看了這情形,開始數落起姐姐沒有做好妻子的本分,沒把她兒子、女兒、還有孫子照顧好,才會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真是娶到一支剪刀精!一旁聽著的孩子看著奶奶罵媽媽,還問奶奶為什麼那樣說話;沒想到平日隱忍慣了的姐姐也激動地大聲的回嘴,告訴婆婆她眼中的先生,還有這個自己親手認真維持的家是如何的情形,以及剛付出去將近十萬的一夜酒店應酬費然後穿了鞋奪門而出,孩子竟也自己穿好鞋跟著出了門邊哭邊追著,姐姐回頭抱起孩子眼淚才不聽使喚的流個不停,身無分文的姐姐哄著孩子也不知走到哪去才好,想著想著把孩子放在公園樹下,竟朝河裡跳下… …那是’99年底的事,沒了姐姐,而且屍體一直也沒找到,孩子喊我,那個所謂的姐夫據說早去了大陸工作不知去向。

或許人生中的種種際遇,總會消逝在時間的洪流裡,也再沒有責備、批判、反省、或對錯,只不過是生、病、苦、痛老、死、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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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chVera 2012-12-25 17:29:20

個案追蹤: 如果孩子的父親現在才說: 想給孩子多點愛, 難道有錯嗎? 直覺想起, 陳水扁應該關久些~~ 因為文中的孩子現在高二, 假日工讀一年, 學校老師們也真的特別關照他的在校生活與交友狀況.

雷爸說的: 孩子沒吸毒混幫派變壞, 其實都還好!

連續網路工作48小時之後, 整個肩頸都僵直了~~ 文案還是沒寫完, 對海邊鄉鎮環境的追蹤也得先放一旁, 眼睛都花掉了!

ElainS 2009-12-15 14:18:22

Well, let begones be bygones.
人生學著放下, 領豁達進入心裡.
Wish you all the best. 'Peg

版主回應
Too many things happen in life, just between the 1st day and the last day.

Peg has snow on December, all white. Hope this planet could be cooler.
2009-12-18 14:02:14
nite 2009-11-12 21:34:33

這境遇還真雷同...
只是, 大姑和孩子的父親幾個月前來找孩子, 兩人遠遠走來臉上堆滿笑容, 看到照片只說以前太窮了.

我讓孩子把大門關了, 沒讓他們進門.

版主回應
There are two stories to every questions in life.

不過聽說棒球棒的用處, 妳了嗎? 故事嘛, 就人生囉!
2009-11-19 15:5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