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30 02:51:25

與梁兄談話

談了很多,於是我又再度發現喜愛小說的那種感覺。原以為它被壓著成了乾燥花,但拿出來一看,原來還是鮮豔的紅色。後來聊到了蘇軾。看了他死前的一闕詞,感嘆著他的矛盾與羨慕崇拜他的才華,這樣的一個人,也許也被我神話化了?他的孤獨是我永遠想要攀附的一顆星,閃著微微的亮光,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即將被吞噬卻又有存在的永恆。「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或乘著一葉扁舟,永永遠遠的被現實流放了。無奈卻只能任髮白;歲月不待人,但使願無違。(我知道這是兩句不相干的詩句)可惜他終究只有殘念,一生的不順遂造就了他的偉大,命運雕刻出了蘇東坡,所以我們要崇拜或者順從的,其實是命運。

回家看駱以軍的《降生十二星座》。當然我不會在這做出什麼精闢的見解,我也只是在恍惚之中看了他一遍。但是駱以軍這一手,讓我不得不喜歡他。生命的困境「只因妳降生此宮」,他是透徹了還是困惑的?但他還是溫溫柔柔的似乎以一種枕邊細語的嗓音,對我回憶著他片片刻刻的過往。當他在泳池中,任何人事都變得遙遠,他的心情被操弄著,彷彿在螢光幕的後面。他操縱著春麗,另一個某某卻來操縱他。凡事除了接受,死亡是絕對的接受。

他太溫柔了,讓我無法不喜歡。彷彿我也在螢光幕後面,在那個寂寞卻溫柔的世界,充滿著透徹的荒涼,「只因妳降生此宮」,別試著違逆命運,否則可能發現更多的不堪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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