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22 22:54:13小麥

公車上的社會片段

公車停在紅綠燈前等待 突然後方晃了一下
司機下車查看 是被路旁停車格的車 倒車碰撞到
原本平靜的乘客們 從彼此漠然 竟而產生了一些變化

先是一群人同時往下雨的窗外探頭 想弄清是怎麼回事
一個中年女乘客開始碎嘴地抱怨 [這事一定會拖很久]
前方一個學生走下車門 看見司機回來 又上了車子
司機拿著手機 似乎是打電話回總站問車損賠償的申請方式

面面相覻的等待 潮濕的臉不耐煩像在發霉一般
[後面的車來了] 探頭查看的學生發布了消息
所有人魚貫離開事故車 在雨中向下一班車移動
我看了一下車損 應該只有左邊後車燈罩破了一個洞

兩車的人瞬間把車廂擠滿 新來 後到 共處在一個空間
彷彿自動分成了兩個集團 中年女乘客述說她之前遇到公車車禍
為了等警察來處理 秏了半個多小時
一個中年男子 像發表政見般的說 處理這種事的原則就是
肇事者主動賠多一點錢就沒事了 為小錢浪費時間很划不來
一個老先生用濃重的口音 說起他朋友的交通事故經驗
似乎大家有一種同舟共濟的憂患意識爆發出來

隨著新的車子離開了事故地點 一站一站往前行駛
新的乘客一波一波地湧入 一度熱絡的喧囂又恢復了死寂
只有車窗外的大雨打在玻璃上的聲音 嘩啦嘩啦
還有電腦人聲反覆用國語台語和英文說著 下一站即將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