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07 06:08:21冷火

禁忌

是的
我很傻
為愛的人都傻
執著的人更傻

喜怒哀樂太多的情緒一下湧上
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
然後我發楞
然後我笑著,但卻掛著淚
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明白
斷斷續續想著,我該在她跟那女生說之前,去叫她不要再問吧
因為不想再增添有人受傷
不准痛哭啊~3點多大少爺已經下班了吧
但我不能在她面前再哭泣了,尤其是因為那個人,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大少爺來了
滿臉的笑容,因為今晚的晚餐,但我想她內心也許也不安
我說:我有事告訴妳
她說:怎麼?是她打來說要今晚去天津街嗎?
我說:不是,她打來說沒辦法拍了,因為要顧慮一個朋友的感受
她說:一個朋友的感受!?
我說:哈!~是啊,是新的人啊!
她:......
我:......
我:哈!~妳把她想得太好了,但我早已有心理準備,只是我沒算到這,也覺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尤其是在我問說那件事情的時候就該拒絕我,就該告訴我原因,而不是答應我了之後才又隔天這樣告訴我,哈......
她:......
我真不敢看她的眼,因為我知道她的眼裡有著心疼,可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盡量心平氣和的說出這一切,眼淚卻很不爭氣
她揉揉我的頭,我知道這是她安慰我的一種方式,她不會搓破我的堅強
她說:那麼,妳現在是要等她去問那女生嗎?
我說:那時候的我太震驚了吧,但是我知道我該這麼做,只是當時的我說不上話,我不想在她面前顯示出又不理智的一面,也不想讓她發現我的脆弱
她說:既然這樣那就到此為止吧,她都當自己是局外人了,妳何必在去淌那渾水
我說:......我知道,我並不想去勉強什麼,只是關於那個人那個深刻的傷痛,我想找一個能夠算是雙方美好的句點讓它劃下,可是這件事,算是我的自私吧,我不能再讓人受傷,那個女生是無辜的
拼命往後仰的我,豆大的淚珠卻狂流下,伸手擦拭,我該很堅強
她說:妳是不是覺得很心酸?
我:......(別說了,我就快要忍不住,但是我不想再妳面前,不要妳也心酸)
她說:那麼妳告訴我,妳在難過什麼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從以前以來我總是有什麼就告訴她,就第一個告訴她,而她所說的那些我卻看得很重,雖然到最後一樣也沒實現,但就連這個我卻還自以為她會有一絲情分,一些些責任感想去與我完成,如今她有新的我也知道這是遲早的結果,只是為什麼又要像當初那樣答應我的事卻又反悔
她:妳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可笑?我想這次之後妳會斷絕所有與她的事了吧?
我:哈!~是的......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想哭就哭吧!看妳這樣我很難過
擁著我,摸著我的頭說:乖,睡一覺,今天就過去了,明天是新的一天

不,我不能哭,更不能放肆的痛哭,因為那個人我已經傷害妳很多,妳承受了我所有因為她的哀傷還說出理性的話鼓勵我,就連這件事妳都遷就我,雖然妳還是在我告訴妳的當時受傷了,但妳還是扛下所有的悲傷待在我身邊,妳也好傻好傻啊!想想妳明明感受到我常常的第一選擇還是她,而這麼重要的事妳也沒想難道我不惜因為這樣傷害了妳,而妳到最後反而還鼓勵我安慰我ㄧ直在我身邊

我說:麻煩幫我去房間拿手機
拿起手機,我的呼吸幾乎又開始不規律,接近暈眩的
看著她的眼,我說:告訴我,我不能再這樣自私了對嗎?再怎樣也不能傷害那個無辜的女生,告訴我這樣做對大家都是最好的!
她看著我的眼,我接近要潰堤
深呼吸,再深呼吸,該如何表達?快整情緒別被發現異樣啊!
打簡訊?請她說?乾脆一點吧,這是自己的事情,就讓事情快點落幕吧,所有的一切就由我來承受,一開始不就是這樣的嗎
撥了再也不會撥打的電話,我說:晚上別問了
她說:為什麼?妳怎麼了?妳哭了?
奇怪我明明已經整理好情緒的,我說:因為我不想勉強什麼,也不想再要有人受傷,尤其那個女生是最無辜的
她說:KK在妳身邊嗎?
我說:對,怎?
她說:是她要妳這樣做的嗎?
我說:不是,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她沒有關係,只是我會覺得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早點告訴我,我就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口,而在我說了之後妳也不該答應我,答應我之後隔天才又告訴我這樣的結果這樣的原因,總之,就這樣
匆匆掛了電話,我再也忍不住
不管了,心跳無比的快,呼吸不上了,那種暈眩,我知道我想痛哭
離開電腦室走到廁所,關上門,無力的坐在馬桶上,用力無聲的哭泣
我知道一切都該真正結束了,關於第一位的執著,也已經結束了
對不起,我的大少爺,傷了妳很重,妳還是說要跟我去拍
一切,我像個執著的小丑,需要的忠實觀眾早已走遠,我卻還是不停在舞台上演出自愉又愉人的戲碼,而我的執著卻讓另一位執著的觀眾也變成了小丑
為何一定要這麼悲哀!?

大少爺還是帶我去吃ten屋,但是回程上天津街的事,我還是迷亂了
對不起,我又臨時決定,再說
好累,大姨媽來拜訪身體的累,心裡上的累
休息一下,不想再說話,不想再思考
將近12點醒來,別開電腦吧,因為老兄不見得會在線上,而且我真的累了,先去洗澡吧
回到房間,坐在小椅子上,面對到鏡子,看著自己的臉孔,腦海又上演了短短兩天發生的事,鏡子裡的人是什麼表情?她好像沒什麼表情,可是她眼睛裡很像有東西在滾動是不是想哭,臉上抽動一下又很像想笑,眉頭皺了一下也像想生氣,最後輕吐出一個重重的氣。起身,準備洗澡。

亞太手機響起,看了一下,是老兄,接起電話。
我:喂,幹麻?
老兄:妳在睡覺嗎?
我:沒有,正準備去洗澡,剛小睡一下而已
老兄:妳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為什麼我明明沒有哭,明明整理好情緒,卻還是都會被發現?
我:沒有啊~
老兄:少來,怎麼了?
我:......沒什麼,剛剛在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老兄:什麼事情?
我......全盤托出之後
老兄:我知道妳很執著,可是老兄真的勸妳一句話,妳得逼自己完全放下,
是會有回憶沒錯,但是妳必須將所有一切封鎖在妳心裡最底層的,對妳才是好的,我也不想再看見妳難過,給自己一個理由一個界線,完全放下吧
我:.......我知道我該這樣做,早在之前我明白我早該這樣做,可是沒想到我以為我可以的,看來我太看低自己的執著,當這件事又碰觸到的時候,我無法不去做,我會想到當初設定的那個人,為了那一切我努力那麼久,腦海裡上演多少遍可能的景象,為了讓些能實現,我ㄧ步一步的努力,一步步的等,只為了證明我們的愛修成正果,也更想紀念那個甜蜜的夢
老兄:放下吧
我:我知道,所以我設定自己當故事完成,我就會斷絕所有的一切,但是KK跟我說不要對自己這樣設限,因為自己是怎樣的人自己應該很清楚,如果事情它會那樣過去那它就會,如果不會那對於給自己設限的自己又會更痛苦而已
老兄:是沒錯,但是依照這種情況來看,妳不設限的話妳根本辦不到吧
我:......呵.......是啊......所以我會努力盡快完成那個故事,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了KK吧,我不願KK是第二個我,而看著那樣的她,我也更難受

事以至此,當故事完成,關於那個人的一切與自己都將被封鎖
都將成為永遠的禁忌
就讓書中紀載我的執著,再上鎖吧
那個人名字
一開始的對同志世界的懵懂
跟男人分手也要與對方在一起的勇氣
面對家人,面對朋友,也要捍衛這樣的愛的心
相愛時的喜悅
說我愛妳,我想妳的感動
擁抱時的安定
做愛時的激情
相信對方許下承諾說要一起到永久的決心
天真的相信這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所以才會想要拍婚紗,雖然沒有法律的保障,就算沒人互祝福,也想嫁給對方
付出時的衝勁
想給對方好多的驚喜,好多的感動,好像一輩子都不夠,都怕她不知道我愛她
需要她,希望她也如此需要我
感謝家人的體諒
有人對我怎樣都沒關係,可是不可以說妳,不可以污衊我們的愛情,所以對忍了3年的那些叫做"朋友"的人在校園走廊抓狂
即使吵架也很快合好,因為害怕失去對方,因為不願對方難過
後來認識了新的朋友,一起到處去玩的快樂
享受兩人時光的甜蜜
第一次,身與心完全只屬於一個人
第一次,被說分手的痛,因為對方說要顧慮學業,而她承認她錯了
第一次感到酒醉的苦
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殘忍,打擊著對我很重要的事物,卻遲遲不肯認錯
第一次面對這樣一個人,卻還是放不下手,自己又去挽回
明明是快樂的畢業旅行,卻在一起洗澡時跟我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了
第一次,感受到必須戴上快樂假面具的痛苦等待
害怕畢業即將分開在不同學校不同城市的距離
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再次相信她也相信自己的心情
第二次,被說分手的痛,因為對方認為我不夠體諒她,認為做朋友比較好
第一次,逼自己去面對這樣的事情,給對方時間又讓自己等待,要對方對著看著自己的眼說出選擇,又用哀求的語氣挽留,難過得要死,對方卻有辦法快樂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會
第一次,被痛逼到墮落,無法思考,只想忘掉那個人,不敢相信她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又會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卻還是無法不想念她,無法不去付出,無法不去挽回,找對方出去只為了與對方多些相處,裝做沒事,陪她看醫生,找她去看夜景,又說出內心的話,又上演脆弱部份的哭戲
只要她一回頭,我連考慮都沒有,因為看到她難過的樣子,我無法忽視
第三次,被分手的痛,因為對方不明確的原因,去高雄找她也只是被罵不要一直看過去,若真要說原因可能是淡了,看著她的臉,聽著她的咆嘯,我忽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又做錯什麼了,我不明白我愛的人她真實的模樣到底是什麼?無法參與的生活,連問是什麼都要被說,說了妳也不懂
在大家歡樂的車上,每首歌我卻聽起來都刺耳,可是我不能在大家面前哭,到了台中還要假裝對方會關心自己所以打給對方,其實是自己想聽對方聲音
第一次,決心一次要弄個明白,將所有的東西打包,連自己的心也被擠壓進袋子裡,希望對方要愛的話請好好愛,不要的話就清楚告訴我,我會刪除所有的一切,在跟朋友去見面之前,她在背後伸出的手我也毫不猶豫的奔向前握住,即使在快朋友的面之前又放開了我的手,什麼樣的身分,卻做了什麼樣的事,而她卻什麼也沒有想要對我說明白,這些我都承受,然後她要我再相信她,不會再讓我受傷,不會再讓我失望,流下無聲的淚我說這次算我上次欠妳的,其實根本只是自己離不開對方才去想要給對方機會,才會想要原諒對方
每次每次的想念,每次她從高雄回來台中又要回去我也想哭泣,連講電話都要哭泣,我ㄧ直承受著失去,感受不到關心,感受不到被愛,她不再說我愛妳,不再說我想妳,甚至連我問需不需要我都回答不出,我痛恨愛或不愛都無能為力的自己
越來越不安,我愛的到底是怎樣的人,如此反覆能夠輕易的傷人
口口聲聲說愛,卻一直傷害她愛的人?

接下來,我也反覆的逼自己該相信她,因為我愛她,可是我也不想再受傷,我想好好被愛,我想愛得很值得,所以一方面我也逼自己抽離,別再愛她,成全她想要的自由,我不要再只是因為將要屬於別人的時候,對方才會感受到我的存在,才會真的需要我,但我又為了當初那些執著而掙扎,那些互許的承諾,也是給自己的夢想,我該親手結束它?

然後…….我做到了,不再回頭,做到了拒絕她,可是我的內心呢,體溫可以用習慣來忘記,好多好多快樂的笑容也可以漸漸淡忘,但是好多好多的一字一句的痛,混合著我對愛情的執著,這樣渾沌著擾亂我。
大概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經歷吧,女人總是對於第一次難以忘懷
很多的為什麼,我不再去問她,因為誰叫我自己是擁有細膩情感的人,誰叫我自己要相信,誰叫我自己要執著,畢竟不是每個人的世界裡都容得下對愛情的執著。

7我的第七個,卻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以為是最後一個
7也是我五專裡的座號
2004/02/27是在一起的日子
1986/05/27是她的生日
從那開始,我沒忘記今天是2008/02/07,二十天之後本來該是如果的四年,三年多將近四年,卻佔滿了我生命裡3/1的事,好年輕的18歲開始,校園的生活,因為一個人而更青春了起來,愛情的世界,朋友的友誼,家人的親情,通通都是那麼的鮮明,是的,因為這樣我活得很真實,可是現在它將要成為一個禁忌,因為很濃烈的愛,就只能得用很強烈的方式來封鎖了。

期望她了解的事很多,可是我知道,她就是她,她不會了解,也不再需要了解
終究,我們的甜美相戀只適合在那永遠的18歲
再見了,我的喜怒哀樂,所有為愛的快樂,為愛做的傻事,至少我真的愛過,
我不會後悔!如果當我不小心又因為哪首歌哪個電影哪個故事哪句話,被碰觸到禁忌而流淚,請不要問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