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1 12:54:38whale

愛爾蘭咖啡(二)___痞子蔡

我通常是坐飛機,當天來回。

除了考慮隔天還要上班的因素外,更重要的是,我不習慣台北。

因為我發覺,在台南我每分鐘走95步,在台北會不自覺地增加到112步。

在一個台南晴朗炎熱的10月天,台北的天空卻不識相地飄起了雨。

開完了會,離開了會議室,匆忙上了計程車,到了松山機場,

才發現研究報告忘了帶。

於是離開了松山機場,匆忙上了計程車,到了會議室,會議室卻鎖住了。

等到值晚班的人來了,打開了會議室,拿了研究報告,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的,不只是我,雨突然也放肆地下著。

雖然雨跟時間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台北只要一下雨,便會莫名其妙地塞車。

我“了”了半天,只是想說一件悲慘的事:

我搭不上復興航空九點整飛台南的班機。

沒錯,這是最後一班。

住賓館嗎?聽說單身男子住賓館很容易失身。

找朋友嗎?不好意思把朋友家當賓館。

我決定搭夜車,估計一下應該坐三點左右的車,天亮剛好到台南。

還有很多時間,只好先晃到敦化南路24小時營業的誠品書店。

當我無聊到連唐詩三百首也拿起來翻閱時,我就知道我不行了。

離開誠品,雨勉強可以算是停了,只有路上的積水偶爾漾出一些漣漪。

我隨腳亂走,沒有目的地的走路才會接近散步的本質。

每遇到交叉路口,便擲銅板。人頭轉彎,字直走。

我和多數的台灣人一樣,習慣用金錢決定方向。

過某個巷口,拾圓硬幣卻滾進了排水溝。

我趴在地上,隔著鐵柵欄,彷彿看到先總統 蔣公的微笑。

不愧是偉大的領袖啊!即使在水溝裏,依然面帶笑容。

嗯,忘了說,我研究的對象跟水溝有關。

舉凡挖水溝修水溝之類的工程,都在研究的範圍內。

因此看到水溝會很自然地趴下去觀察一番,也是莫可奈何的事。

站起了身,慶幸伍拾圓硬幣沒印人頭,所以我只損失十塊錢。

右轉進了這條巷子,很普通,死寂地如同台北的其它巷子。

這條巷口左右邊各有一棵樹,右邊是榕樹,左邊是鳳凰樹,我猜想。

畢竟我認得的樹種很少,跟鳥兒一樣,我只知道會飛的大概就可以叫做鳥。

只要葉子是綠色而且長的比較大的,對我而言,就叫做樹。

至於是什麼樹或什麼鳥,不是我關心的範圍,也不是我研究的對象。

不遠處有個綠色的光亮,因為在黑夜,感覺有點像鬼火。

大約走了兩百步,發現是一家咖啡館。

招牌的底色是很深的咖啡色,明顯地寫上草綠色的“Yeats”。

看了看錶,剛過十二點。身上又冷又濕,是該喝點東西。

推開了門,一陣濃郁的咖啡香撲鼻而來,然後才是“歡迎光臨”的聲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