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27 15:42:28amita buda

選佛道場的平等心

盧桂櫻/高雄尋聲父母教育學會創辦人

                                

  師父開示曾經講過,學佛的人要選佛道場。我自己的解讀不知道對不對,我想,我們如果要走學佛的修行路,這一條永遠的路,解脫的路,要好好的選擇一個正法的道場。從民國七十二年,師父幫我主持歸依儀式,我不敢說我歸依師父,因為師父說不能講歸依某人,我們是歸依三寶,師父替我們主持這個歸依儀式。從七十二年到現在民國一百年,跟著師父二十八年,其實真正親近師父沒有那麼長,因為我同修的因緣,他得了無名熱,有幾次師父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才因為這樣慢慢的接觸師父,聽法,跟著師父,到師父的道場。我這一生很幸運的,開始走學佛的路,碰到的就是師父,碰到的道場就是師父的道場,我沒有第二個,直到現在快兩三十年了,我也沒有第二位師父第二個道場,一直跟著。所以,很多人問我為什麼不曾想到別的地方瞧瞧?怎麼都不會離開?都不曾想要離開過嗎?或者去別的道場看一看?我從來都沒這麼想。高雄有很多道場,也有大道場,嘉義那麼遠,我還都是到嘉義來。我曾經跟師父說:「師父,嘉義好遠!」嘴巴念著,還是都到這裡,一晃眼,二十八年了。為什麼我會這樣子不離開?聽到師父說選佛道場這四個字,我想,我用選的嗎?我只是覺得很幸運,我第一個親近到的道場就是師父的道場,覺得這裡好,我就沒想到別的地方去,沒有二心。我分享一下,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我都不會走?

  我這麼講,或許你會以為我在誇讚師父。我講的是事實,沒有誇獎。師父昨天講,飯可以胡亂吃,話不能胡亂說。我講事實,我沒有誇張,沒有誇大。第一,我選到的是一個正法的道場,碰到的師長,是一個可以帶我走正確路的師長。一個是人,一個是地方。人與地方結合起來,我跟著師父二十八年,都沒有變。到底我心裡頭,跟著師父這麼久,都不會想要改變地方,更動跟隨的師長,是什麼原因?我自己曾經思考過。除了我很幸運,第一步就走對地方跟對人,即使那麼漫長的時日,通常總會想到別地方看一看,為什麼我都不會這麼想?我現在要分享的是,第一,我們這個道場,不管是過去的能仁寺,還是現在的寂光寺,我沒去別的道場,可是我聽了很多別的道場的事情,因為同樣是學佛的人,總會問起自己的師父如何,自己的道場是怎麼作風,彼此相互了解,我也聽了很多寂光寺以外的作法,我覺得第一個特別的是「平等」,這一點讓我非常佩服。

什麼是平等?每次我們都寫很多牌位,很多朋友我要帶他來這裡,他都會問一支牌位要多少錢,我說至今二十幾年,我還是不知道師父這裡一支牌位要多少錢,量力而為。每次有因緣新的朋友要來這裡,都問我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師父從來沒有說一支牌位多少錢。他們問我怎麼繳?我說,師父說隨喜,我就隨喜。而且,沒有大牌位小牌位,全部都是一個樣子。沒有誰的家住得遠,他的祖先位子就比較大,牌位比較大,師父這裡都一樣大,沒有大小分別,貼得很整齊。

說起我爸爸,爸爸因為腎臟癌開刀,他很有善根,向我說:「櫻仔,這樣子被割了一刀,我已經是痛不欲生。我過去,看到螞蟻一把火就燒了,我都不知道他們會有多麼痛苦。」我說:「爸爸能夠有這個體會,很好。」他說:「櫻仔,妳帶我去師父那裡歸依,好嗎?」他說要歸依了。所以有時候我們度不了父母,我都覺得求佛菩薩最好,佛菩薩會安排因緣,爸爸開刀就有因緣,跟我說他要歸依。以前也勸過,他不會拒絕你,只會說時間還沒到。動完手術,他自動要求帶他來師父這裡歸依,歸依後,真的開始學佛了。我不敢說爸爸有多少貢獻,爸爸真的對道場很盡心,他也不是多有錢的人,他跟兒子不太一樣,兒子比較有錢,爸爸其實沒有那麼有錢,可是爸爸很盡心,道場一有什麼事,他都會擔心,所以在師父心目中,他是一個很不錯的弟子。

以前在能仁寺,爸爸在搬到寂光寺之前他已經走了,所以他沒看到寂光寺,當然他現在住在寂光寺,他早就很熟了,可是他是在能仁寺時期往生的。往生的時候,師伯跟師父說:「那個黃老居士對我們能仁寺貢獻這麼大,大牌位至少要跟他立三年以上。」每一個蓮友,家裡如果有新的往生者,都會有一個牌位,(師父說,不一定是多少錢。)師伯感謝爸爸很關心能仁寺,跟師父商量黃老居士至少要設三年的大牌位,表示我們對他的感念。師父說:「在這個寺裡,大家平等。」大家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在師父心目中,沒有高下,沒有貧富,不分誰貢獻多,誰貢獻少,一律平等。

師父補充:

  這一次我們一共有十個團員到上海去,在上海第一天第二天,他們還不知道黃老居士的兒子,第二天下午就有人告訴我:「聽說他在大陸有很多家公司。這個董事長不像個董事長,對員工客客氣氣的,一開口就是麻煩你們了!他當董事長,從來沒有用過公司的車子。下班時間,他們每一個人都會認為不知道這個董事長是這個樣子。」每天他們都要陪我們到很晚才回去,我突然想到,說:「他讓你們看起來是這個樣子,他的爸爸在我們能仁寺差不多二十年當中,他在世的時候,他非常關心,甚至於工程在進行,他經常上去看。他往生以後,我們看這塊地的時候,他也跟來。」很抱歉,我從來沒有在大家面前標榜說某一個人出多少錢,我希望用平等心來對待大家,如果我講誰出了多少錢,我們沒有那麼多錢,真的是過意不去,「你看,人家都在講誰出多少錢。」所以在這裡,很多人來出錢,我不是看他出錢,而是看他來學佛的心。你們有所不知,當老菩薩往生的時候,我不管多大的護法,只能有一次的大牌位,家裡的人在他剛往生後碰到的第一次大法會時立個大牌位,絕對沒有第二次第三次。我說:「黃居士,我這種想法,不只是對你爸爸。要人家都知道老人家應該圖的不是這個。」現在我們不管到哪裡,到大陸也好,老菩薩會跟著我們去。我說:「一方面我還要讓人家說,家裡的人,全家的人,不只是黃居士,甚至他的蓮友,他們在這個道場上頭,所投注的心都不少,人家還是一個牌位,我不能給他第二個牌位。」假如沒給第二個大牌位他就不要來,這種信徒還是不要來這裡。我說:「黃居士,我是要大家能夠了解,縱使沒有特殊,我也非常願意來,這才是一個真正的佛教徒。」

盧桂櫻:

  謝謝師父的補充。講到這一點,我覺得很慚愧,為什麼?這些年輕的志工,他們年紀那麼輕,幾乎在大殿排位子,收拾,或做什麼,大概大家都吃完飯,志工用餐時間比較晚些。有一些常住師父,甚至是外宿的師兄,他們很捨不得大家,他們說要留水果,留豆花給我們,怕我們遲用餐,沒東西好吃,甚至特別標明這是給內務志工用餐的。我們這些年輕的志工,沒有人同意這樣子做。一直跟我說:「阿姨(老師),您趕快去跟常住師父說真的不能留,不能留東西,我們就是一般的信徒,我們沒有特權,我們承受不起。」(師父說,他們在整理大殿的時候,大家在外頭用餐,整理完畢,大家吃完了,他們才能用餐,他們不願意有人特別留東西給他們。)我非常高興,這些年輕人有機會待一個正的道場,師父教的是正道,為什麼?階級的意識是佛陀當年要打破的,佛陀當年要打破的是印度的四姓階級,學佛也要打破階級。假如我們學佛,還會特地留飯菜,有特權,常住師父吃的跟我們不一樣。我們在這裡用餐,常住師父吃的,雖然跟我們不同桌,因為信徒很雜亂,師父桌另外設,但不是師父桌有特別不同的飯菜,跟我們吃的完全相同,這的確是平等。

有好幾個朋友來到寂光寺,向我說:「寂光寺好奇怪!我們在別的道場,師父在不同的地方吃飯,吃的東西不一樣,為什麼在這裡都一樣?」我說我們的師父都這樣子,我們吃什麼師父就吃什麼,師父吃的我們也都吃到。比我們吃的好。

  比如我出的書(註)一筆版稅,師父說如果版稅要捐給基金會,把書改由基金會出版,所有沒錢或有錢的人,要這本書都可以要得到。所以,為什麼牌位不定價?沒有錢的人也可以超度祖先,免得那些祖先沒被超度,一直輪迴著,因為沒能聽經聞法而超度。師父稟持著這個理念,一切平等,包括吃的。在我們寂光寺,也沒有貴賓室。別的道場,大的牌位會有特別的房間,聽說的。我在這裡不是在批評別的道場,我的意思是在寂光寺不這麼分別,大家都一樣睡在一個房間。有人想,我在騙人,分明有志工房,為什麼不跟大眾睡在一起?不就是不平等嗎?我跟大家講為什麼要設志工房?當初師父們,香燈師父們要爭取志工房給這些內務志工睡,我想去了解為什麼特別設這個房間的意思,可是我不太敢問,師父安排的,我就接受安排。慢慢的幾年做下來,我漸漸懂得原因。志工的作息,與一般的蓮友是不同的,比大家早起,晚上排好蒲團,整理好大殿,還要開個會,有時候沒開完,因為這裡要關燈了,我們就到寮房繼續開會,如果我們跟大眾住在一起,其他的人要怎麼睡呢?因為開會不能關燈,而且早上要比大家早起,大家還在睡,我們必須開燈,那怎麼行呢?漸漸了解因為事實的需要,所以要設一個志工房。不是志工有特權。至於要為志工留菜,每個年輕的志工都反對,而且一直推著我一定要去拒絕,不能特別為他們留什麼菜。我內心很高興,師父真的是教育弟子很成功,不管老的,不管年輕的,這個平等的觀念,已經深植我們的心,沒有人會因為多做一點事,要爭取一些特權,或我捐多一點錢,就能如何。在這裡一切平等。連那個說要立三年大牌,那是師伯開口的,不是家屬開口的。

  這一點我非常感謝,為什麼?因為我的弟弟在多年前,他的事業沒做得這麼大,幾年之後,好像福報越來越大,事業越來越順利。我在想,如果師父那個時候,因為你沒有什麼奉獻,所以你的祖先就比較差些。我想,我們是平常的眾生,經不起被人家這樣子捧在掌心。還好師父沒有把我們捧在掌心,沒有因為爸爸對寺有特別關心,弟弟又有捐錢,大家都只立大牌幾天,他特別立三年。即使弟弟再有定力,我覺得有定力的人,他事業越做越大的時候,如果師父還這樣子加火,他做些貢獻,然後又弄個特權出來,弟弟是不堪忍受的,難保他不會對師父不客氣起來。現在他依然很低調,還是很客氣。我覺得這個是師父的教化,師父教我們把階級打破。我覺得這樣子實在很好,因為我們總是稍微有一點成功,掌聲多一點,尾巴就翹起來了。師父有看清這一點,我自己有這個感受,師父看到我們都是平凡眾生,都還在舉步學佛而已,沒有在起步時就拱我們,給我們貴賓室,祖先的牌位也比人家的大,人在越來越順意時,不曉得最後要變成什麼面貌出來。還好師父很嚴厲的阻止這種情形,這一點非常好。

師父:

  還可以講一件事情嗎?妳同意?

  現在縣市長都是民選的,當謝市長選上的時候,就屬意盧老師去當他的副市長。有這樣的殊榮,應該很歡喜接受才對。她來問我,說:「師父,人家要請我當副市長,您認為好不好?」我忘記我跟妳說什麼了。

盧桂櫻:

  師父說:「桂櫻,我跟妳講,妳如果不要這個家了,那妳就去當。」我當然懂得。其實我早就跟市府無緣,有很多的機會,我覺得我根本不會做,當官這條路我根本不會做,民間的團體我還可以,官我不會當,還沒去服務大眾,我就被污染了。我有這個自知之明。可是我還是要向師父報告,現在有這樣子的機會,請教師父的看法。師父說,如果我不要家了,那麼就去做。

師父:

  為什麼原因,你們要不要問我一下?妳要去當一個副市長,整天回來戀家的話,這個副市長能當得好嗎?妳要是白天上班,晚上也加班,把這個家不要了,妳才能夠去當個很好的副市長,妳成就了公務上,妳疏忽了妳的孩子,妳的先生要吃飯,妳說飯菜就放在冰箱裡頭,要先生拿出來熱一熱,孩子有什麼事情,妳說:「媽媽現在很忙,妳們不知道我現在當副市長嗎?」我想,一個人的幸福,不是在某一種的成就上。我記得我到美國去,老和尚一直出來說:「要把時間留一點給家裡,留一點給自己的健康,否則的話就是外面在成就,這個是蠟燭兩頭燒。」我說:「如果妳還要孩子,還要這個家,請妳不要去當副市長。」後來市長問她當某個局長好不好?高雄市與臺北市一樣,都屬於院轄市。好比重慶雖然在四川,他說那是重慶,不是四川。高雄市也是這種等級的。我說:「妳考慮,要家還是要副市長?」

盧桂櫻:

  師父這麼說話,我就回覆謝市長,我說我沒辦法當。他要我當社會局長。你們知道我帶民間團體,在做社會工作。我說:「我不會做。」謝市長說:「妳不要客氣。要不然,妳的工作在教育,妳來當教育局長。」(師父說,還好他沒有說:「我的師父不要給我做。」)我在想,因為長期跟著師父學習,不是說我有多少定力,我是福報大,因為我怕自己的定力真的是不夠。師父教我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利益大眾,我怕我去坐那個位子,有權有勢,聽說還有司機。我婆婆聽到,說:「妳太傻了,至少也讓媽媽去住個公家的宿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老人家就是可愛。這是題外話。我的意思是,跟隨師父久了,知道自己的心把持不住,有權有勢時會造業無數。過去我跟隨師父都是造業無數,就因為有權有勢才會造業。沒權沒勢就比較不會造大的業。如果沒跟隨師父,就不能了解這一點。佛經都看得懂,金剛經看得懂,怎麼知道造業這件事情呢?這都是別人的事,不是我的事呀!跟隨師父,我們不敢了,找一個比較不會造業的事情來做,又可以跟大眾一起做好,才是比較好。我選到一個很好的師長,帶我走對的路,然後選一個正法。

註:盧桂櫻老師的出版品有【做個溫暖的父母】、【親子緣】、【陪他走一程】、【現代父母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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