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09 12:38:21Wesley Tang

在五月一個清涼的晚上, 我重遇百分之七十的女孩

在五月一個清涼的晚上, 我重遇百分之七十的女孩

GUARATUBA巴士總站的其中一部巴士內, 周日晚上8時. 我遞過零幣予收費員, 道過謝後眼晴隨即向車廂內一掃、隨意的一掃, 不是為找尋座位也不是looking for anything. Just take a glance. 幾乎所有乘客在付過車款後都會take的一個漫不經意glance.

車廂內約有20個乘客. 這20個乘客的目光有的投在地上、有的投在窗外景物、有的投在窗面所反射的自己、有的投在身旁情人的瞳孔、有的目光則非常散亂地投向空氣, 這般目光的擁有者想必也只不過看到一片out-focus下的混沌.

進入車廂、付過車款後, 我就面臨著這一個存在超過20條目光向四處投射的光怪陸離的空間. 人們都說人心難測, 我則覺得連單純如人們的目光都過於詭秘.

在我付過款道過謝後不足十分一秒, 在超過20條目光中, 我與MICHELLE的目光相碰. 雙方雙眼所發射的粒子百分百進入對方眼簾, 進入視覺神經透過大腦直入心臟. 雙方心臟隨即抽搐、連隨帶動臉部肌肉. 結果是臉部近兩頰的地方即時拉緊起來.

在五月一個清涼的晚上, 我在一部從GUARATUBA到PARANAGUA的長途巴士內, 重遇百分之七十的女孩. 在晚上8時後的某一分鐘某一秒, 我與她的目光相碰. 她天真的臉龐泛起可愛的,彷彿早已為我在三千七百萬年前展開的笑臉; 我也了無辦法,能量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兩頰, 如此境況只能以千真萬確的笑容作為最終歸宿. 至於我的笑臉於她感覺如何, 從此只有她自己知道.

在車廂中, 在後面那兩個親切而多言的巴西大嬸的「吶喊助威」「推波助攔」下, 我們在這次維時2小時的旅程中談了很多. 我使盡渾身解數去彌補她「語言想像力」的不足, 她則以甜美笑容清脆笑聲與我作和. 從她瞳孔中望到的我自己, 是我看過最清澈的物理上的自身投影.

如此完美的再邂逅, 卻不是靠著純綷運氣. 深信她必會於每個周日坐晚上8時從GUARATUBA到P市的我, 在兩星期前的初次邂逅後, 於此周日再此坐2小時的車到G市, 不為什麼,

只為要在五月一個清涼的晚上, 可再重遇這個百分之七十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