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去看了睽違許久的四分衛。

開唱前兩小時，竟意外的人很多。在風大的晚上我們一起排隊等待。在小型表演場地聽音樂會，約莫有一種祕密朝聖的心情。不同於大型演唱會，能在近距離感受視覺和聽覺，讓許多人甘心花足以買一張唱片的錢來享受一個晚上的狂歡。

位子有點擠，在名為「河岸留言」的表演場地，沒有河水，而曲子的音韻一如洶湧的潮汐，淹沒我、把我從現實帶走，悠遊於無際的快樂：在停歇散場時又讓我瞬間回到生活。

入場時樂手們坐在離舞台最近的沙發上，讓我有一種來參加私人派對的感覺，似乎可以就這麼走過去和他們寒喧、聊聊近況以及心裡的困惑。或許這也是小型表演吸引人的地方。等待大家都入場，表演者紛紛上台，第一首是我熟悉的歌。沒有太多歌詞，音牆層層疊疊將我包圍，浪頭很溫暖。我跟著音樂哼著，其實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可是快樂很直接。

要說喜歡這個樂團什麼，我想就是這種直接吧！還有團員眼神中不經意流露出的默契。說也奇怪，四分衛除了團長和主唱外，其他樂手已經換了好幾輪，但是不管在什麼時期看他們的表演，整體感覺依舊不變。或許他們總是能找到合拍的人一起讓這個團繼續下去，也讓台下的我們始終都能從表演中感到歡樂和親切。

負責大部份詞曲創作的主唱阿山擁有充滿力量的聲音，他寫的歌也總是很有生命力。他的話不多，我卻在歌聲中感受到一種溫柔和堅強，不管是快是慢都能夠牽引心緒。有時像是一幅安靜的畫作，只有光影緩慢優雅地移動；有時又是一場久違的大雨，敲著耳膜、滲到心裡，淋濕生命中那些好的或壞的。

也就只是喜歡讓所有喜愛的歌指涉自己的心理，在綿密的浪潮中泅泳、微笑、揪著心，跟著鼓點擺動、為吉他的solo尖叫、專注於bass的圓潤音符、他們的笑話、和觀眾間的互動。然後走出去，冷空氣迎面襲來，明天，就變得親切了。


我沒有在河岸留言，而是他們留下了些什麼，在我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