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9-24 10:02:56尚未設定

秘密~之二

大正在結婚後不久認識依萍,他們一起參加公務人員訓練。
紀書、大正和依萍都是台中人,訓練的地點在高雄,紀書當時在台中工作,大正和依萍就常在週末一起搭車回台中。
依萍有個當醫生的男朋友,據說,男朋友經常劈腿,但依萍一直查無實據。
大正當時總是對紀書說,依萍怎麼好、怎麼好,可惜遇人不淑。
大正和依萍談得來,剛開始在週末時,大正常常邀請依萍到家裡來玩,也曾經幾次介紹同學給依萍認識,想幫依萍找個新的男朋友,因此,紀書並沒有什麼戒心,以為依萍可以成為她和大正的好朋友。
但是,幾次往來,女人天生的感覺告訴紀書,依萍看著大正的眼神不太對勁。
紀書試著告訴大正。
大正不以為意,總是說「妳太敏感了。」
大正每個週末都回台中,沒有例外,對紀書的態度也沒有改變,於是紀書信了大正的話。
依萍和男朋友經常為了別的女人吵,每回一吵,大正就會接到依萍哭著打來的電話。
有一次,大正在掛了電話以後跟紀書說:
「依萍剛剛和她男朋友吵架了,現在在美術館旁邊,我去看看她好了。早叫她和她男朋友分手,真是孽緣!」
「叫她來我們家坐坐,大家聊一聊,她心情會比較好吧!」
「好。」
但是,大正沒有帶依萍回來,他打了電話回來說,依萍哭得很慘,說想到咖啡廳坐坐就好。
後來幾次都是這樣,紀書慢慢地失去耐心。
她對於依萍一哭,大正就得飛奔過去照顧她這一點,非常不滿。
接著,有一次又發生同樣的情形,大正仍說要去看看依萍,紀書原來不答應,可是大正一直說「朋友有難,我們怎麼可以袖手旁觀?」,紀書後來雖然無奈,還是勉強同意了。
不料,大正回來以後,卻說:
「老婆,妳好厲害喔!」
「什麼?」
「你知道我剛剛去看她,她怎麼說?」
「怎麼?她男朋友又改搭別艘船啦!」
「不是。」
「即使不是,我也覺得她很奇怪,明明知道她男朋友不忠,為什麼不分手算了?一定要等有新的男朋友,她才要分手嗎?想騎驢找馬,無可厚非,但如果驢子都已經死了、發臭了,她還不肯下來,那就稱不上聰明了吧!」
「她可能是想,她留在臭驢子旁邊很可憐的話,可能會有白馬王子來救她。」
「你在說什麼?」紀書本來還在開玩笑,現在她笑不出來了。
「她認為誰是白馬王子?」
「大概是我。」
「你到底在說什麼?」紀書火了。
「剛剛我陪她去喝咖啡,她說她男朋友今天早上跟她借車,後來她好奇,就叫計程車跟蹤他,後來他停車,走進一家7-11,然後他和另一個女生一起出來,又走進7-11旁邊的大樓,然後一直到三個鐘頭以後,他才和那個女生從大樓裡走出來,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還不停的嘻笑。」
「然後呢?」紀書這時沒有心情八卦
「妳是問她有沒有當場和她吵?她說她哭得都走不動了,所以沒有跑過去和他男朋友吵。」
「我是問她在咖啡廳到底和你說什麼?」
「喔!她就一直哭啊!」
「然後呢?」
「後來,我就勸她,趁現在還沒結婚,早點和他分手,不然結婚以後更糟。」
「然後呢?」
「我告訴妳,妳不要生氣哦,我真的不知道她會這樣。」
「然後呢?」
「後來,她哭著哭著突然問我,我可不可以離開妳?」
「然後呢?」紀書力持鎮靜。
「我當然說沒辦法啊。」
「然後呢?」
「然後?就這樣啊,沒有了!」
「她沒有問你為什麼沒辦法嗎?」
「喔!這個,有啊!」
「那你說為什麼?」
「我說妳又沒有做錯什麼,我不可能離開妳,這樣對妳不公平。」
紀書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又沒有說要離開妳,妳幹嘛哭?」大正一向對所有女生溫柔體貼,但紀書覺得他唯獨對她非常木頭。
「你為什麼那樣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你就會離開我,跟她在一起,是不是?」紀書哭著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
「要不然,我要怎麼說?」
「說你愛我,說你離不開我啊!」紀書簡直泣不成聲。
「那又何必?人家都已經受傷了,我們何必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呢?」
「你老是心疼別人的痛,怎麼從來不想想,你傷我多重?」
事情不了了之。
紀書不只一次要求大正不要再和依萍聯絡。
大正照做了,他打了電話告訴依萍,不要再聯絡。
但是依萍心情不好時,仍是會打電話找大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