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2-11 22:54:12月島雯

2004.6.27 Thinking day

一大早被我爸的電話喚醒,掛了電話後,Carol叫我們趕快去準備出門,因為今天要跟她去教堂。荳一直想去教堂照相,只是到後來我們都忘記要照相這件事情!

7月3號是加拿大的國慶日,星期日的禮拜花了很多時間在凝聚人們對於加拿大的力量,他們甚至在教堂裡唱了國歌,在莊嚴肅穆的教堂裡唱的國歌顯得更有聖潔感。

在禮拜中,有一場分享讓我非常的感動。是一對在非洲當老師的加拿大夫婦。是什麼樣的力量可以讓他們拋下原有的安逸生活,去一個不知國民所得與他們所生長的加拿大相距多遠的國家,做這樣的奉獻?說奉獻一點也不誇張,他們的薪水不夠養活他們自己,必須要靠教友們的捐獻才得以生活。看著那些照片述說著一張張孩子們的故事,儘管只是個短短的10分鐘的分享,對我而言真的非常的shock!其實我常常在想,會不會有一天,當一切時機成熟,想通自己到底該過什麼樣的人生時,就會拋下一切去偏遠的地方貢獻?也許是台灣深山裡的小學校,也許是一個我們從未在地理上唸過的國家。那些地方會不會是我最終的嚮往?很難說。端看是否能拋下眼前這一切的浮雲。要能成就這樣的狀態必須要有一番衝擊。至少到目前為止,那個改變的契機尚未出現。我相信相信緣分和積極的命定,但是我認為命運會改變,因為這些改變是命中注定的改變,比方說,如果你現在積極的想反抗現有的生命束縛,這也是命中的一部分。
荳被教堂裡的味道弄得頭疼不已,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對於外在環境改變的反應是不同的,她會轉成像頭痛想吐的狀態,而我是像乾燥人一樣,缺乏水分。

中餐去Wendy’s一人買一碗超大chicken salad,大到必須吃兩餐才能解決它,超可怕的!回家的路上,我對Carol說出了這幾天以來的疑惑。最早去的便利商店裡賣國際電話卡給我們的店員是個印度人,在電信公司裡幫我們計算費率的男子,應該是香港人,最後,在Wendy’s幫我點餐的女孩,是拉丁美洲人。這是怎麼回事?
「Where is Canadian? 」
「There is no Canadian anymore!」 她說。在她這個年代的人,結婚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生孩子,但是在他們下一代的觀念裡,生孩子是花錢傷神麻煩的事情,他們要的是自由,不是延續生命。他說,像他這樣有孫子的老太太真的不多,她所有與她同年紀的好友裡面,也只有少數的人有孫子,甚至有跟她同年紀就已經沒有孩子的人。其實這想來很恐怖,這個國家的人口雖然不斷在成長,但是成長的主因是外來移民,而不是原本國民的出生率。或許在White Rock裡說不準,畢竟這裡算是著名的養老地區,本來就會有很多的senior住在這裡,但是同樣在downtown的繁華街上,我們所能見到的真正加拿大人,實在不多。這問題的嚴重不只在加拿大,反觀台灣,我們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問題?必須承認的是,生孩子不曾是我人生的規劃,就像Carol說的,太多女人想成為career woman,她們不願因為家庭的束縛而限制自己創造未來的機會。只是,如果我們所謂的成就是能夠帶給這個世界更多的幸福,那麼這麼做是不是其實有些弔詭?不延續生命,再好的生活也是枉然。這個論點是我未曾想過的,很有趣,很值得身為女性的我去深思。

原本晚上要跟Carol去買明天在ferry上的食物,不過我實在太累叫不醒,最後連荳也陣亡了,可愛的Carol趁我們睡覺時買了好多做三明治的材料回來。醒來已是8點多,吃晚餐時,荳提議要去beach那裡走走,我也從來沒有在晚上走到beach那裡,於是大家就快速的吃完晚餐,趁天還沒有全黑時出門。夜晚的beach果然非常有情調,風雖冷但是景色過美,我們還是硬要從East Coast走到West Coast,不想錯過任何一刻景色的變化。

每天都有很多新鮮事情的感覺真的很棒,雖然每次都差點睡著在電腦前,但是不寫就會忘,所以也只好拼命寫拼命記…好累,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