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01 20:07:24wendelin
加工出口區的全球勞動(二)
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導向策略
跨國資本取得了廉價勞力，另一方面也從投資地政府取得諸多優惠。不管是根據一九七一年聯合國或是一九九八年國際勞工組織和世界銀行詮釋加工出口區的特徵，總歸是以下特點：
財稅優惠：進出口關稅減讓、相關租稅優惠
官方協助：行政程序，廠房水電等基本設備廉價提供，先進的通訊和運輸設備
廉價勞動：足夠的廉價勞動力和勞動法令的彈性適用
外資為主：外國直接投資扮演關鍵性的角色
配額制度：如多邊紡織貿易協定的配額制度，關鍵性決定加工區的全球投資佈局
儘管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工業區有各式各樣的名稱（註七），其發展戰略都是建立在提供廉價勞力和各種資本優惠的基礎上，這使我們接下來要問，那麼發展中國家有沒有從中得利，真正「發展」?
我們必須先回顧出口導向產業的政治經濟背景。這些產業不外乎是從一九六O年代起始的紡織成衣、玩具製鞋、食品加工電子機械到一九八O年以後的半導體及電子資訊加工產業。他們有兩大特徵：勞力密集以及女性密集，前者扣連到全球生產鏈和新國際勞動分工，後者則是性別勞動分工的產物。
戰前的國際勞動分工是透過殖民帝國主義，由南方的殖民地出口單一初級產品到北方的工業國，以積累北方先進工業國的財富和完成工業化，例如日本殖民時期的「工業日本，農業台灣」就是建立在台灣大量輸出蔗糖到日本協助其工業化的基礎上。戰後五六O年代以來，隨著先進工業國大量生產導致利潤率下降，西方凱因斯福利國模型面臨經濟蕭條的衝擊，通貨膨脹以及六、七O年代兩次石油危機，迫使先進工業國調整經濟戰略，重整產業佈局，包括鼓勵其國內財團進行新科技的研發以開發新產品、福特主義勞動管理的解體，以及進行地理上的產業分工，將勞力密集產業移轉到南方後進的發展國家。同時搶佔後進國家市場，例如日商紡織財團投資台灣加工出口區是為了爭取出口到美國市場的紡織配額。
先進工業國壟斷資本和技術密集產業，投資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勞力密集產業，成為六O年代以來全球生產鏈的面貌。因此發展中國家僅是在先進工業國劃定好的界限內進行廉價勞力的廝殺。這些勞動力多數為女性，特別是年輕婦女，今年的世界發展報告指出：加工出口區有七成到九成為女性勞動。為什麼? 女性被視為勞動力市場的次級勞動，其薪資被視為是家庭經濟的補充性來源，雇主可支付較低的薪資並毋需考慮雇用的穩定性。加上這些產業後備軍在傳統性別意識形態下，具有靈巧的手指，足夠的耐性忍受低技術而單調枯燥的工作型態，溫和的個性易於接受嚴格的勞動管理，使得包含台灣在內的發展中國家的婦女，均被動員到出口導向產業。婦女撐起半邊天是吧! 至少就台灣而言絕對是如此!
正如英國學者Elson 和Pearson一語道盡這些女性的處境：「她們面臨雙重的壓迫，帝國主義/資本主義的藉由父權意識形態進行剝削!」
四十年已經足夠!
從一九六六年印度設立第一個加工出口區，到今年已有超過三千個工業區分布在發展中國家，隨著二oo五年世界貿易組織的成衣業協定將取代進行多年的多邊紡織協定(MultiFibre Agreement MFA)，意味著過去發展中國家靠著MFA的紡織出口配額將重新談判洗牌，加上中國更廣大的勞動力和市場，使得許多靠紡織出口的加工出口區面臨嚴重挑戰。
二oo五年，出口導向戰略推行滿四十年，回頭來評估其利弊恐怕是所有發展中國家急需面對的問題。加工出口區的產業僅是簡單加工，缺乏技術和科技轉移；外資來來去去加上各種資本優惠，對於促進本國經濟發展有限；投資者傾向於從國外進口機器設備或各種生產材料，無益於當地的市場消費；低技術和低薪資的勞動無助於產業升級；最關鍵的是，狂飆的加工出口區和跨國資本的盛行同時並進，為了吸引外資，發展中國家不惜戕損法律體制、賤賣勞力，結果就是「跨國資本」弱化「發展中國家」，這就是英國學者Radice指稱自一九七五年來第三波帝國主義結合跨國資本的殖民。另一方面，率先成立加工區的印度和墨西哥依舊躲不開經濟和外債危機，即便如台灣安穩度過一九九七年金融風暴，也在隨後逐漸面臨前所未有的經濟停滯和高失業率。
國際自由工聯試圖提出「建立核心勞動標準」的訴求，並將問題的來源指向中國政府漠視勞動人權，任其廉價勞力取代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力。是的，就像所有發展中國家的政府都該被譴責其賤賣人力來迎合外資的行徑，但僅指出此點而未挑戰先進工業國的經濟戰略和跨國資本，恐怕就是錯置核心矛盾。正如兩個工頭互相叫囂，比較誰能更賤賣人力，而非相互結盟向上遊廠商爭奪更多資源。恐怕這是今年坎昆會議，自由工聯訴求未獲發展中國家支持的原因之一。發展中國家因為配額制度而形成全球生產鏈內的階層，例如台灣南韓等新興工業國也於八O年代起開始資本輸出，剝削後進國家的勞工。這是所有發展中國家面臨的難題，如何減少對先進工業國的依賴來發展工業化，累積資本和技術，以取代「政治獨立，經濟依賴」的困境。
結論：未解的問題
回到台灣，繼加工出口區，科學園區後，自由貿易港區也將設在高雄，朝野政黨政策主張也出現自由貿易區。似乎這三十多年的經濟戰略將一路前進，那麼關心勞工運動的我們，究竟該怎麼看待? 因為它剝削廉價勞力，圖利資本家，所以我們Say No? 除非我們能提出相異的發展策略，否則難以訴諸大眾支持及回應技術官僚。至於組織加工區或園區的勞工和提升其勞動條件，勢必是刻不容緩的任務，因為壓低部分勞動力如移住勞工和婦女的勞動條件，意味著其他勞動力也得跟著降價才有競爭力(這就是船尾沉，全船沉的鐵達尼號效應)。並非台灣的工運較弱，全世界的加工出口區都是法外租界，工會組織率都偏低；遺憾的是，成立加工出口區三十七年來，我們始終看不清裡頭的勞動面貌，菲律賓總工會TUCP雖然稱不上進歩工會，但也趕在坎昆會議前想方設法選定七家加工出口區，做成調查報告送到國際自由工聯，或許這是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
但對我來說，縈繞於心的恐怕還是第一個問題，在先進工業國制定的遊戲規則下，發展中國家能夠產業及技術升級，擺脫及依賴先進工業國嗎? 但如果反對「廉價勞力和租稅優惠的加工出口區」，那我們能提出什麼更好的戰略?
註解：
一、經濟部加工出口區管理處為慶祝加工出口區建成三十七週年，將於十二月三日當天舉行慶祝大會及聯歡晚會外，特於十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假高雄市楠梓區德民路高雄都會公園舉辦親子健行聯誼活動為區慶暖身，約計有二千人報名共襄盛舉。（加工區管理處新聞稿）
二、高雄加工出口區、楠梓加工出口區和一九九九年設立的臨廣工業區，或許是與鄰近高雄港有關。依據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二OO二年加工區總共雇用職員和工人65317人，位於高雄的三區總共雇用49610人，佔百分之七十六。
三、五個加工出口區雇用勞動教育程度統計：
學歷 男性 女性
國小 804 2020
國中 1115 6710
高中職 4797 20727
專科以上 2128 6080
職員人數 13229 7707
資料來源: 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2002年12月
四、五個加工出口區工人經常薪資級距(不含加班費等經常薪資)
薪資 男性（人） 女性（人） 總計（人） 比例
基本工資－16000元 294 1,243 1,537 3.50 ％
16001－18000元 325 3,740 4,065 9.25％
18001－20000元 845 4,993 5,838 13.29 ％
20001－22000元 905 6,401 7,306 16.63％
22001－24000元 1,015 4,895 5,910 13.45％
24001－26000元 862 4,631 5,493 12.51
超過26000元 --- --- ---- -----
資料來源: 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2002年12月
五、加工出口區優惠的租稅措施
優惠內容 法令依據
園區事業進口機器設備、原料、燃料、物料、半製品、樣品及供貿易、倉儲業轉運用成品免徵進口稅捐、貨物稅、營業稅，且無須辦理免徵、擔保、記帳及押稅手續。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三條
園區事業以產品或勞務外銷者，其營業稅稅率為零。 「營業稅法」第七條
園區事業自九十一年一月一日起至九十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凡屬新投資創立或增資擴展之製造業及其相關技術服務業，投資全新機器、設備或技術者，得就投資計畫新增所得申請享有五年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九條之二
園區事業從事轉運業務者，得按其轉運業務收入百分之十為營利事業所得額，課徵營利事業所得稅。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四條
園區事業進口或入區5年以上之機器設備，運出區外免補徵已減免或已退還之進口稅捐、貨物稅及營業稅。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三、十七條
園區事業投資於自動化設備或技術，得依支出金額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二十限度內，申請自當年度起五年內抵減各年度應納營利事業所得稅額。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六條
園區事業投資於研究與發展及人才培訓，得依支出金額百分之三十五限度內，申請自當年度起五年內抵減各年度應納營利事業所得稅額；當年度研究發展支出超過前二年度研發經費平均數，或當年度人才培訓支出超過前二年度人才培訓經費平均數者，超過部分得按百分之五十抵減之。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六條
園區事業購置專供研究與發展、實驗或品質檢驗用之儀器設備及節約能源或利用新及淨潔能源之機器設備，得按二年加速折舊。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五條
其他租稅獎勵適用促進產業升級條例或最有利之法令。
資料來源：台灣加工出口區管理處網頁
六、上述幾項加工出口區的勞動條件摘譯自國際自由工聯的報告。此外，許多國外工運和工會團體的英文網站有相當多報導各加工區的勞動處境，例如：www.maquilasolidarity.org (加拿大)
www.nosweat.org.uk（英國）
www.cloenclothes.org（英國）
www.labourbehindthelabel.org（英國）
www.sweatshops.org（美國）
www.sweatshopwatch.org（美國）
www.campaighforlaboright.org（美國）
www.nate.clar47.rhno.columbia.edu/usas（美國學生反血汗工廠運動）
www.cic.org.hk（香港）
www.amrc.org.hk（香港）
www.ilo.org（國際勞工組織）
www.icftu.org（國際自由工聯）
www.itglwf.org（國際紡織成衣工聯）
www.tucp.org.ph（菲律賓總工會）
七、國際勞工組織一九九八年為了籌備加工出口區勞動標準的多邊會議，蒐集了各國的資料，總共有十五種異名但性質接近的出口加工工業區。
自由區Free zones
馬奎拉多拉Maquiladoras
經濟特區Special economiczones
工業自由區Industrial free zones
自由貿易區Free trade zones
出口自由區Export free zones
自由貿易及工業區Free trade and industrial zones
特別出口加工區Special export processing zones
出口加工自由區Export processing free zones
免稅工廠Tax free factories
契約區Bonded zone
自由區和特別加工區Free zones and special processing zones
自由經濟區Free economic zones
工業區Industrial estates
特別工業自由區Points francs(special industrial free zones)
跨國資本取得了廉價勞力，另一方面也從投資地政府取得諸多優惠。不管是根據一九七一年聯合國或是一九九八年國際勞工組織和世界銀行詮釋加工出口區的特徵，總歸是以下特點：
財稅優惠：進出口關稅減讓、相關租稅優惠
官方協助：行政程序，廠房水電等基本設備廉價提供，先進的通訊和運輸設備
廉價勞動：足夠的廉價勞動力和勞動法令的彈性適用
外資為主：外國直接投資扮演關鍵性的角色
配額制度：如多邊紡織貿易協定的配額制度，關鍵性決定加工區的全球投資佈局
儘管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工業區有各式各樣的名稱（註七），其發展戰略都是建立在提供廉價勞力和各種資本優惠的基礎上，這使我們接下來要問，那麼發展中國家有沒有從中得利，真正「發展」?
我們必須先回顧出口導向產業的政治經濟背景。這些產業不外乎是從一九六O年代起始的紡織成衣、玩具製鞋、食品加工電子機械到一九八O年以後的半導體及電子資訊加工產業。他們有兩大特徵：勞力密集以及女性密集，前者扣連到全球生產鏈和新國際勞動分工，後者則是性別勞動分工的產物。
戰前的國際勞動分工是透過殖民帝國主義，由南方的殖民地出口單一初級產品到北方的工業國，以積累北方先進工業國的財富和完成工業化，例如日本殖民時期的「工業日本，農業台灣」就是建立在台灣大量輸出蔗糖到日本協助其工業化的基礎上。戰後五六O年代以來，隨著先進工業國大量生產導致利潤率下降，西方凱因斯福利國模型面臨經濟蕭條的衝擊，通貨膨脹以及六、七O年代兩次石油危機，迫使先進工業國調整經濟戰略，重整產業佈局，包括鼓勵其國內財團進行新科技的研發以開發新產品、福特主義勞動管理的解體，以及進行地理上的產業分工，將勞力密集產業移轉到南方後進的發展國家。同時搶佔後進國家市場，例如日商紡織財團投資台灣加工出口區是為了爭取出口到美國市場的紡織配額。
先進工業國壟斷資本和技術密集產業，投資發展中國家的出口勞力密集產業，成為六O年代以來全球生產鏈的面貌。因此發展中國家僅是在先進工業國劃定好的界限內進行廉價勞力的廝殺。這些勞動力多數為女性，特別是年輕婦女，今年的世界發展報告指出：加工出口區有七成到九成為女性勞動。為什麼? 女性被視為勞動力市場的次級勞動，其薪資被視為是家庭經濟的補充性來源，雇主可支付較低的薪資並毋需考慮雇用的穩定性。加上這些產業後備軍在傳統性別意識形態下，具有靈巧的手指，足夠的耐性忍受低技術而單調枯燥的工作型態，溫和的個性易於接受嚴格的勞動管理，使得包含台灣在內的發展中國家的婦女，均被動員到出口導向產業。婦女撐起半邊天是吧! 至少就台灣而言絕對是如此!
正如英國學者Elson 和Pearson一語道盡這些女性的處境：「她們面臨雙重的壓迫，帝國主義/資本主義的藉由父權意識形態進行剝削!」
四十年已經足夠!
從一九六六年印度設立第一個加工出口區，到今年已有超過三千個工業區分布在發展中國家，隨著二oo五年世界貿易組織的成衣業協定將取代進行多年的多邊紡織協定(MultiFibre Agreement MFA)，意味著過去發展中國家靠著MFA的紡織出口配額將重新談判洗牌，加上中國更廣大的勞動力和市場，使得許多靠紡織出口的加工出口區面臨嚴重挑戰。
二oo五年，出口導向戰略推行滿四十年，回頭來評估其利弊恐怕是所有發展中國家急需面對的問題。加工出口區的產業僅是簡單加工，缺乏技術和科技轉移；外資來來去去加上各種資本優惠，對於促進本國經濟發展有限；投資者傾向於從國外進口機器設備或各種生產材料，無益於當地的市場消費；低技術和低薪資的勞動無助於產業升級；最關鍵的是，狂飆的加工出口區和跨國資本的盛行同時並進，為了吸引外資，發展中國家不惜戕損法律體制、賤賣勞力，結果就是「跨國資本」弱化「發展中國家」，這就是英國學者Radice指稱自一九七五年來第三波帝國主義結合跨國資本的殖民。另一方面，率先成立加工區的印度和墨西哥依舊躲不開經濟和外債危機，即便如台灣安穩度過一九九七年金融風暴，也在隨後逐漸面臨前所未有的經濟停滯和高失業率。
國際自由工聯試圖提出「建立核心勞動標準」的訴求，並將問題的來源指向中國政府漠視勞動人權，任其廉價勞力取代其他發展中國家的勞動力。是的，就像所有發展中國家的政府都該被譴責其賤賣人力來迎合外資的行徑，但僅指出此點而未挑戰先進工業國的經濟戰略和跨國資本，恐怕就是錯置核心矛盾。正如兩個工頭互相叫囂，比較誰能更賤賣人力，而非相互結盟向上遊廠商爭奪更多資源。恐怕這是今年坎昆會議，自由工聯訴求未獲發展中國家支持的原因之一。發展中國家因為配額制度而形成全球生產鏈內的階層，例如台灣南韓等新興工業國也於八O年代起開始資本輸出，剝削後進國家的勞工。這是所有發展中國家面臨的難題，如何減少對先進工業國的依賴來發展工業化，累積資本和技術，以取代「政治獨立，經濟依賴」的困境。
結論：未解的問題
回到台灣，繼加工出口區，科學園區後，自由貿易港區也將設在高雄，朝野政黨政策主張也出現自由貿易區。似乎這三十多年的經濟戰略將一路前進，那麼關心勞工運動的我們，究竟該怎麼看待? 因為它剝削廉價勞力，圖利資本家，所以我們Say No? 除非我們能提出相異的發展策略，否則難以訴諸大眾支持及回應技術官僚。至於組織加工區或園區的勞工和提升其勞動條件，勢必是刻不容緩的任務，因為壓低部分勞動力如移住勞工和婦女的勞動條件，意味著其他勞動力也得跟著降價才有競爭力(這就是船尾沉，全船沉的鐵達尼號效應)。並非台灣的工運較弱，全世界的加工出口區都是法外租界，工會組織率都偏低；遺憾的是，成立加工出口區三十七年來，我們始終看不清裡頭的勞動面貌，菲律賓總工會TUCP雖然稱不上進歩工會，但也趕在坎昆會議前想方設法選定七家加工出口區，做成調查報告送到國際自由工聯，或許這是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
但對我來說，縈繞於心的恐怕還是第一個問題，在先進工業國制定的遊戲規則下，發展中國家能夠產業及技術升級，擺脫及依賴先進工業國嗎? 但如果反對「廉價勞力和租稅優惠的加工出口區」，那我們能提出什麼更好的戰略?
註解：
一、經濟部加工出口區管理處為慶祝加工出口區建成三十七週年，將於十二月三日當天舉行慶祝大會及聯歡晚會外，特於十一月二十九日上午假高雄市楠梓區德民路高雄都會公園舉辦親子健行聯誼活動為區慶暖身，約計有二千人報名共襄盛舉。（加工區管理處新聞稿）
二、高雄加工出口區、楠梓加工出口區和一九九九年設立的臨廣工業區，或許是與鄰近高雄港有關。依據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二OO二年加工區總共雇用職員和工人65317人，位於高雄的三區總共雇用49610人，佔百分之七十六。
三、五個加工出口區雇用勞動教育程度統計：
學歷 男性 女性
國小 804 2020
國中 1115 6710
高中職 4797 20727
專科以上 2128 6080
職員人數 13229 7707
資料來源: 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2002年12月
四、五個加工出口區工人經常薪資級距(不含加班費等經常薪資)
薪資 男性（人） 女性（人） 總計（人） 比例
基本工資－16000元 294 1,243 1,537 3.50 ％
16001－18000元 325 3,740 4,065 9.25％
18001－20000元 845 4,993 5,838 13.29 ％
20001－22000元 905 6,401 7,306 16.63％
22001－24000元 1,015 4,895 5,910 13.45％
24001－26000元 862 4,631 5,493 12.51
超過26000元 --- --- ---- -----
資料來源: 加工出口區統計月報，2002年12月
五、加工出口區優惠的租稅措施
優惠內容 法令依據
園區事業進口機器設備、原料、燃料、物料、半製品、樣品及供貿易、倉儲業轉運用成品免徵進口稅捐、貨物稅、營業稅，且無須辦理免徵、擔保、記帳及押稅手續。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三條
園區事業以產品或勞務外銷者，其營業稅稅率為零。 「營業稅法」第七條
園區事業自九十一年一月一日起至九十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止，凡屬新投資創立或增資擴展之製造業及其相關技術服務業，投資全新機器、設備或技術者，得就投資計畫新增所得申請享有五年免徵營利事業所得稅。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九條之二
園區事業從事轉運業務者，得按其轉運業務收入百分之十為營利事業所得額，課徵營利事業所得稅。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四條
園區事業進口或入區5年以上之機器設備，運出區外免補徵已減免或已退還之進口稅捐、貨物稅及營業稅。 「加工出口區設置管理條例」第十三、十七條
園區事業投資於自動化設備或技術，得依支出金額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二十限度內，申請自當年度起五年內抵減各年度應納營利事業所得稅額。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六條
園區事業投資於研究與發展及人才培訓，得依支出金額百分之三十五限度內，申請自當年度起五年內抵減各年度應納營利事業所得稅額；當年度研究發展支出超過前二年度研發經費平均數，或當年度人才培訓支出超過前二年度人才培訓經費平均數者，超過部分得按百分之五十抵減之。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六條
園區事業購置專供研究與發展、實驗或品質檢驗用之儀器設備及節約能源或利用新及淨潔能源之機器設備，得按二年加速折舊。 「促進產業升級條例」第五條
其他租稅獎勵適用促進產業升級條例或最有利之法令。
資料來源：台灣加工出口區管理處網頁
六、上述幾項加工出口區的勞動條件摘譯自國際自由工聯的報告。此外，許多國外工運和工會團體的英文網站有相當多報導各加工區的勞動處境，例如：www.maquilasolidarity.org (加拿大)
www.nosweat.org.uk（英國）
www.cloenclothes.org（英國）
www.labourbehindthelabel.org（英國）
www.sweatshops.org（美國）
www.sweatshopwatch.org（美國）
www.campaighforlaboright.org（美國）
www.nate.clar47.rhno.columbia.edu/usas（美國學生反血汗工廠運動）
www.cic.org.hk（香港）
www.amrc.org.hk（香港）
www.ilo.org（國際勞工組織）
www.icftu.org（國際自由工聯）
www.itglwf.org（國際紡織成衣工聯）
www.tucp.org.ph（菲律賓總工會）
七、國際勞工組織一九九八年為了籌備加工出口區勞動標準的多邊會議，蒐集了各國的資料，總共有十五種異名但性質接近的出口加工工業區。
自由區Free zones
馬奎拉多拉Maquiladoras
經濟特區Special economiczones
工業自由區Industrial free zones
自由貿易區Free trade zones
出口自由區Export free zones
自由貿易及工業區Free trade and industrial zones
特別出口加工區Special export processing zones
出口加工自由區Export processing free zones
免稅工廠Tax free factories
契約區Bonded zone
自由區和特別加工區Free zones and special processing zones
自由經濟區Free economic zones
工業區Industrial estates
特別工業自由區Points francs(special industrial free zon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