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蟻獸推薦景點。林家草厝
我想起了瑞典來台的一個金毛人
說他們家鄉雖然富裕
國家照顧得很好
但是自殺率和憂鬱症居高不下
台北整整下了個把月的雨
陰陰濕濕冷冷
我也能體會瑞典人為什麼那麼想死了
總算老天開恩
給了沒下雨的週末週日
我本來的雄心壯志是到東北角登小山 眺望太平洋
但是自體的貪睡裝置太強大
只能捨遠求近 選了我家陽台就看得到的山
就是深坑的炮子崙產業道路給他騎到盡頭
然後開始爬....聽說可以通到林家草屋
林家草屋!
我精神一振 不就是脫逃的食蟻獸被發現的地方?
不過還是濕濕滑滑的
下山的滑倒係數是上山的三倍
即使是階梯
也要當心走
吸了一個月的雨水
雨停之後 森林開始釋放濕氣
看起來鮮綠欲滴....實際上真的在滴了
農家的狗也出門玩了
登山客的狗
因為主人是外國人
英語聽力比我好很多
毛蟲也出來晾乾毛
但是跑到登山馬路就連內臟也被爆出來晾
一直都是苟延殘喘山澗 現在也活力旺盛
林家草屋的工作室 也就是做茶的地方
林家人出名的和善
提供茶水餅乾給登山客回神
第一次人家這麼友善時 我還有點戒備 怕是要先把我灌飽吃飽 再推銷茶葉或什麼就很難拒絕
今天看到其他登山客毫不拘束地享用茶水 我才為自己的多疑羞愧
就算今天想買茶葉
也沒得買
「因為疫情的關係大家沒辦法出國,以前到過年還有茶葉,今年不到十二月都賣完了。」
茶葉都賣完 接待登山客的熱情不減 這就是真熱情
今天時間尚早
我可以慢慢畫
近完成時十幾個小朋友和大人來到草屋前
我趕緊把ipad遮起來
這麼多情緒高昂的小鬼若圍觀
我是無法應付的
林家草屋的屋頂厚度目測有五十公分
不是稻草
而是油性的某種草
主人用台語說出的草名(白茅)
我記不住
那群大人小孩中有人驚嘆:「啊!是土角厝,,,但是為什麼有電視?」
我嘴角不禁上揚:「不然要他們捕螢取光嗎?」
拍照人還試圖找到照不到電視的角度 以契合他心中古屋的意象 心態是有點可愛啦
燒柴的鍋爐 不然還真沒人願意送瓦斯呢
其實自給自足的燒柴量 是剛好被大自然吸收
巨量農業、工業化 也就是資本主義化才會變成污染
引山泉而用
水從竹管流入石磨 悅耳的叮咚聲也常流不斷
屋頂的備料(登山客在此發現食蟻獸)
稻草....現在我知道這不是屋頂的材料了
「那天食蟻獸被發現 你有看到嗎?」我問屋主
「有啊,一大群人來,在哪裡?在那棵大樹下,有沒有?從這裡看得到。」
我問他有沒有拍照
他說抓到食蟻獸之後他們就急急忙忙地下山了
沒機會拍照
食蟻獸小紅是三個月前馱著女兒涉水逃出動物園
脫逃的過程竟然丟下女兒
這點應該打屁股
食蟻獸脫逃的消息其實很勵志
關於追求自由和獨立自主
你說動物園有吃有住又有人幫你掃大便、健保免費 有什麼不好?
這就要問自己 給你管吃管住 看病不用錢 但是一輩子只能住在大巨蛋 你要不要?
食蟻獸把女兒丟下 不知是緊張 還是覺得女兒太年幼 在野外無法生存
總之以他慢吞吞的移動效率 躲過野狗野貓
總算來到林家草屋大樹 成功地減肥一公斤(可能台灣沒南美這麼多螞蟻)
野生動物多是看到人避之唯恐不及
食蟻獸近林家草屋也不是聽登山客相傳這裡有好人家
可能是和人類相處久了
習慣性地要接近燈光人生才安心
據說現在食蟻獸的相關產品很熱賣
因為他的爭取自由的精神太感人啦
甚至也激勵了石虎挖洞出櫃(可惜石虎沒出動物園,在園區被找回)
。
我若發現食蟻獸
會帶他回家清除取之不覺得螞蟻再通報
動物園若要開發文創商品
食蟻獸吸塵器是可以認真考慮的
我推測這就是食蟻獸窩藏地
改天也要去動物園看看牠了
https://e-info.org.tw/node/203135
劉克襄:我們繼續在蓋茅草屋
春節才過,一群志工再度回到深坑的偏遠山區,修葺北台灣的最後一間草厝。希望它跟日本合掌屋一樣,繼續展現傳統農耕的生活作息空間。
這次他們依舊從山腳扛鷹架,走進海拔四百公尺的蓊鬱森林。幾位老人家繼續住在此一百年草厝,植茶種稻。三年前整修時,他們還可以爬上屋頂,但這回只能央請其他壯丁幫忙了。
其實,來自各地不同角落的志工一直沒有離開。三年來,他們仍在此進行各種農事的共學,譬如種稻、採茶、鏟筍和挖地瓜,還有進行長期的手作步道。每個星期都有不同的志工帶頭,視此為自己在新北的家園。
但春節後的修草厝,更是一個慶典儀式。有了上次的搭蓋經驗,這回大家都知道如何就地取材。草厝的一草一竹,皆取自當地森林,實為百分百的綠建築。一般人看到土角為基底的草厝煥然一新,還能居住使用,往往會驚喜不已,但我們更有一份莫名的感動。
要之,為何必須三年一次,因為外層的茅草會朽壞。再者,搭蓋草厝的白茅,不是隨便可以取得,而是要犧牲茶園的諸多土地。因而在這個森林裡,茶園旁邊常有大片一叢叢及腰的茅草,那可不是荒廢之地,形成芒草雜生,而是特別栽種的白茅。此外,土地有限下,老人家只能盡量利用空地栽種。無奈的是,光是一年的茅草量還不足夠覆蓋屋頂,蒐集三年的茅草也僅僅能整修一面。
三年前,草厝重新換好一面時,阿公們早就未雨綢謬,積極地為下一個三年栽種需要的白茅。每次上去,經常看到他們在曬茅草,淘汰雜朽的。不這樣花費功夫,難以獲得優良的草材。更麻煩的是,他們還得花費時間照顧茅草,不時摘除雜生於間的野草和蔓藤。
從日治初期,一百多年下來,為了維持草厝的存在,阿公的家族喪失了不少茶葉的收入,就是為了此間草厝的存在。阿公難免會跟我嘮叨,整理草厝實在有夠辛苦,乾脆改成鐵皮屋一勞永逸。
如是抱怨,我不免提問,既然如此哀怨,何以保留至今。阿嬤可是嚴肅的回答,這種話絕不能提,對神明很不敬。我點點頭,體悟了草厝有一不可說的神性,會帶來好風水。志工隊的領頭羊是山村的蔡班長,始終認為阿公們對草厝很有感情,捨不得放棄。
幸虧天公疼憨人,因為草厝的屹立,繼續是生活起居的空間,感動了許多經過森林的登山客。晚近幾年,阿公們的茶葉根本不需要艱苦地運送下山,還未採收,早都被山下的有識之士搶訂一空。
這次修葺最大的不同,除了志工們繼續無私的付出,阿公的兒子們也回來參與。我隱隱感覺,他們看到志工們的奉獻,勢必銘記在心,因而有了返鄉的認同。草厝會繼續存在,除了靠外來者的熱情信念,還是得加上在地的力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森林,而森林又有草厝坐落,意味著人跟自然百分百的和諧互動。對參與的數十位志工來說,草厝的再次維護,彷彿完成了一個重要的祭拜儀式,春節因而過得很充實。
我如此滿懷感恩地看待,也期待每三、四年,繼續有此一志工的修繕,在森林裡定期發生,讓這間草厝撐出一片北台灣的農業美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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