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部電影演過
牢裡的囚犯
每天分一口牢飯給每天來訪的老鼠吃
日久生情變成好朋友
有的老鼠還會幫忙送信、運毒品

我家的蟑螂可能也被這種電影感召
明明沒有隔日糧
還是天天來拜訪
以前
都是用拖鞋招待他們
可是
不知是不是地球暖化的影響
最近...也就是半個鐘頭前
出現的蟑螂大得有點嚇人
差不多是從smart變成悍馬那種程度的巨大
就打不下手了

那蟑螂過了午夜
就不肯躲在暗處
一定垂直爬行於牆壁
宣示其主權
我雪白的牆壁啊
不敢想像濺滿黃白腸肚的景況

還好
最近斥資添購了捕蚊拍一具
罩著蟑螂就來個霹靂趴啦
電蚊拍真是沒話說的好東西
有巨響
有閃光
還有烤肉香

可是
霹靂趴啦又霹靂趴啦了幾十下
蟑螂雖暈頭轉向
依然不肯死
我右手用電蚊拍罩著它
左手伸伸取殺蟲劑
嗯
嗯
好不容易拿到殺蟲劑
把它噴得全身溼透透
房間也臭如總統府
然而
蟑螂依然不肯就義
那麼再給它霹靂趴啦一下吧
電蚊拍的按鈕一壓
轟！
我嚇得往後跳
著火的蟑螂掉在地上
本能地往角落鑽
鑽進一疊廢紙裡
蟑螂有本能
身為萬物之靈的我也有本能
我本能地抓起洗水彩的水罐
潑

火熄了
地板髒了
可是
蟑螂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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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蟑螂有這種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