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又回來了
這種季節
從家裡到便利商店
挑著騎樓走
就會看到機車行、麵包店、洗衣店的都來了一對新婚夫妻
像武俠片裡的飛鏢
畫著俐落的曲線
在巢穴與天空之間進進出出
有時貼著馬路在車輪間飛行
令人為牠倒吸一口氣

下午聽到急促的吱吱叫
兩隻燕子在騎樓裡失去了優雅和俐落
慌亂地拍著翅膀
你抬頭看
原來燕窩摔到地上了
燕子飛回鳥巢的故址
偏著頭思索
張著嘴滴咕
鳥巢是被壞人敲落？
還是地基選得不好
幾條電線承受不住？

你覺得呢？

小燕子在不久就要破蛋了
希望他們來得及另起爐灶
地點很重要
這對燕子當然知道了


................................................
第二天補述：

後來發現
其他的燕窩都沒有寄托
直接黏著牆
比打剛釘還堅牢
因此
那個燕窩肯定是不喜歡燕子屎的人家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