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21

因為跟老人家生活
所以，死亡的威脅總是重重的壓在我心頭

十年前阿爸的離開
是我第一次近身感受送別
當時在火葬場前一排排遺像老少參雜的棺木
著實體驗了「棺材裝死不裝老」的景況
自此，對於「死亡」也就不再只是恐懼而已

這天，因為工作的關係去參加了一個告別式
榮民身份的老伯
身邊只有乾女兒跟老鄰居伴著
奠儀簿上八個名字
連一面都填不滿
跟老伯沒什麼交情的我
無法因為他的離去而不捨感傷
但想到漫長一生後的寂寥總結
該是忍受了多少噬心的孤寂
眼眶還是不爭氣的溢滿淚水

尾聲，禮儀師問起是否要瞻仰遺容
只見阿伯們都默默起身離開
是啊，都是秋末樹上即將凋零的葉
誰也不知下次見上最後一面的會是誰
眼淚無用
不如換個泰然自若
只在心底淡淡說聲
「兄弟，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