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04.14
跟醫師通過電話後
決定帶阿媽到台大急診打止吐針
稍事處理過 阿媽終於能安穩地睡一覺
而本以為打完針就可返家的天真想法
又被「血鈉過低 留院觀察」的指令給打破了
於是我們就在急診室的不同走道間展開兩天一夜的流浪

聽說所有大醫院的急診室都有相同的情形
川流不息的病患與過時過量工作的醫護人員
而走道上四處棲息的病患與家屬
就像戰爭片裡傷兵醫療處的景象
幾乎只要能擺病床的地方都充分利用上了
看著對床的阿伯
怎麼只是來個急診就幾乎把所有家當帶上
原來為了等一張病床入院
等個兩三天的不只他一人
真是辛苦了病患也累了照顧的家人或看護

過了午夜
正要靠在病床邊小睡一下
卻發現阿媽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雙手開始不知覺的揮舞
還會動手要拔點滴
趕緊找來醫生
換了高滲氯化鈉 打了抗生素後
狀況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接著又進行一連串的檢查
近凌晨時 醫生面色嚴肅的說
在阿媽右邊小腦內有兩個動脈瘤
要我趕緊找來其他家人
等著聽早班神經內科醫師的說明
這時我的心就像急診室外的天色一樣
一片天未亮前的暗藍